“什么？”聂臻随手接过，将转运珠手链戴在她手上。
纤细雪白的手腕跟红色的手链绳形成鲜明的对此，微凉的玉石转运珠贴着皮肤，还带着几分温热，一看就是好东西。
聂臻垂眸，神态专注，低垂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被他做的非常认真，莫名的就有种很隆重的感觉。
“好了。”聂臻抬了抬眸，“你要说什么？”
乔羽低头，细长的手指随意的拨弄着手腕的转运珠，忽然神秘的笑了笑，“我又不想说了，等过些日子再告诉你。”
原本她确实打算说的，可聂臻为她准备礼物这么用心，态度这么郑重。
她突然就觉得太随便了，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从来没为他做过什么，也从未给他准备过什么惊喜。
唔，算算日子好像差不多快到了，那就再等等吧。
到时候换她给他一个惊喜！
“好。”聂臻并未深究，自然也不知道他距离心想事成就差那么一步。
更不知道，乔羽会花心思为他准备惊喜。
两人从房间走出来时，就看到楚一航站在廊下，手放在额头做眺望状，过了两秒才假装看到两人，“你们出来了，爷爷叫我喊你们吃早饭。”
楚一航说的挺一本正经的，只是如果没有心虚的一直到处乱瞄乱看的话，乔羽可能真的会相信。
楚一航确实对聂臻很好奇，传闻中的聂家家主啊！
他头一次见到真人！
顾家，墨家的人楚一航都遇到过，要说这几个家族最令人津津乐道的，一是聂家家主聂臻，二是墨家少主墨莲生。
聂臻，关于他的传闻太多，什么杀人狂魔，心狠手辣，暴戾恣睢，简直就是一暴君。
听说聂家自己人都被他杀了不少，丧心病狂，据说还吃小孩……
当然，吃小孩什么的楚一航半个字都不信，太扯了。
但不管传言有多少可信度，楚一航对这位传闻中的聂家主定义是不好相处，脾气差，心狠手辣。
说不定还长的凶神恶煞，吓死小孩。
然而……
楚一航看着眼前面无表情，高冷帝王脸的聂家主“……”
玛德！
哪有一点跟传闻相符？除去看上去不好惹，也没什么可怕的啊！
还有这颜，细碎的黑发，如墨的眉，蕴藏着锐利的黑眸，气势逼人，一股君临天下的王者霸气。
搁娱乐圈，妥妥红遍大江南北，分分钟撩的小姑娘嗷嗷叫的那种。
高冷霸总款，这年头还挺吃香的。
似是察觉到他的打量，聂臻一个眼神扫过来，明明并没有任何情绪，却叫楚一航脖子一凉，忽然有种小命休矣的错觉。
“咳咳。”楚一航连忙挪开视线，“那啥赶紧吃饭吧，我爷爷亲自下厨给你准备的。”
这话自然是对乔羽说的，说的心里又是一酸，忍不住小声嘀咕，“还真是捡来的孙子，都没特意给我下过厨！”
就昨晚那八个大菜的场面，楚一航见都没见过。
今个儿大清早起来又忙活做早饭，作为亲孙子的他可从来没有这个待遇。
差点酸成柠檬精了都。
他声音虽小，乔羽还是听的一清二楚，摸了摸鼻梁，往聂臻身边挪了挪，压低声音同他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楚爷爷对我特别好，看我的眼神……挺复杂的。”
她斟酌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楚爷爷的眼神，总之挺复杂的，但对她特别好也是真的。
聂臻视线落在两人紧握的双手上，冰冷的面容不自觉的柔和下来，唇边勾起一缕淡淡的弧度，理直气壮的说，“因为你讨人喜欢。”
低沉的，不带任何掩饰的声音就这么传过来，仔细听似乎还有点炫耀的味道？
前面的楚一航脚下一个踉跄，这聂家主几个意思？说他不讨人喜欢咯？
玛德！
秀恩爱是吧！
那得意的语气不要太明显，大早上都还能被塞一嘴狗粮，绝了！
楚一航加快脚步进门，不想搭理身后的两人。
乔羽也被聂臻的话说的一愣，唇角缓缓往上一翘，煞有其事的应道，“说得对，我确实很讨人喜欢。”
“小乔啊，快来看看爷爷做的早饭喜不喜欢！”楚爷爷热情的招呼着，看到聂臻略有嫌弃，“你是聂家那小子？”
那态度跟乔羽一对比天差地别，楚一航瞬间心情舒畅。
看来有人跟他一样不讨人喜欢嘛！彼此彼此。
聂臻抬眸，语气难得敬重，“楚老。”
“嗯。”楚爷爷端着架子应了一声，语气淡淡的道，“坐吧。”
聂臻跟乔羽一起落座，然后饭桌上那感觉就极其诡异。
楚爷爷跟乔羽说话时，热情，和蔼，跟聂臻、楚一航说话时只有嫌弃，嫌弃，还是嫌弃。
尤其是前一秒还端着架子，下一秒笑的像个老雏菊。
就这变脸绝活，不去演戏都亏了。
吃完饭，楚爷爷放下筷子，笑眯眯的道，“小乔啊，你先去外面玩，我跟聂小子说两句话。”话落秒变脸，“聂家小子，你跟我进来一趟。”
乔羽好奇的抬了抬下巴，看着两人进了里屋，门还被关上了。
奇怪的，以她的耳力竟然听不到半点声音。
一旁的楚一航好心提醒，“你别白费功夫了，里面那两位都不是普通人，能让你听见才怪。”
乔羽耸耸肩，没有多问，转身就走了出去。
恰好这时，院外传来一阵疯狂的叫喊声。
“你们是谁？你们想做什么？”
“啊啊啊，你们别过来！别过来！我警告你我不怕你！”
“走开！不要碰我！你们走开啊！”
癫狂的女声跟疯子似的，大清早的就大喊大叫，惹得不少邻居都朝这边看过来。
“老楚家这是咋回事？那小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哪来的？”
“啧啧，年纪这么小长的还漂亮，可惜是个疯子！”
“哎哟这叫的可把我吓死了，好好的姑娘怎么疯成这样？啧啧啧……”
邻居们距离的都不远，站在自家门口八卦议论着，却都没什么恶意。
而乔羽这边。
两人刚刚从屋里走出来，就看到披头散发的程雪妮手里拿着木棍，到处的乱挥舞着，凶狠的瞪着暗月和宋翊。
乔羽挑眉，瞥了眼楚一航，“她这是怎么回事？真疯了？”
程雪妮这女人劣迹斑斑，乔羽可不会仅凭眼前这一点就认为她真的精神失常，神志不清。
楚一航拧眉，神色正经，“有可能，毕竟被妖灵附体过，那东西怨气太重，昨天又被你那么暴力硬生生从体内抽离，精神失常也属正常范围。”
乔羽挑眉，目光在程雪妮身上扫过，没说话。
宋翊冷着脸，凉飕飕的开口，“羽少放心，就算她真的精神失常，也逃不了。”
意思就是，即便程雪妮被诊断出来有精神病，也会被一辈子关进去，永远都别想出来。
乔羽颔首，成功的在程雪妮脸上看见一抹慌乱，心底当下就有了结论得，果然是装的。
宋翊一说完，就有一位龙骑卫成员快速上前，也不管程雪妮是不是挣扎，直接嘴一堵拉上车绝尘而去。
恰好这时，聂臻从屋里走出来，“你今天还要拍戏吗？”
“有几场戏，拍完刚好可以跟你一起回盛京。”乔羽略微一想如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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