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若怡有清奇的筋骨我是想不到的,但从白大爷说出了这些之后我也就明白了,唯有感叹钱若怡的厉害。
被白大爷夸奖,钱若怡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一个前辈当面来夸赞自己。不过她向来就大方得体,出言感谢了白大爷的厚爱。
说着,我有对小女孩陈婧儿的情况好奇起来,记得当初白大爷是有说过陈婧儿是道童来着,为了陈婧儿以后的成长,我便问道:“大爷,婧儿的情况是什么情况?记得上一次您说她是道童,可她的身上却没有道气,却也能够消除污秽之物,这是为何?”
小女孩陈婧儿的情况很特殊,我们一路走到现在,除了白大爷之外,就没有别人对陈婧儿有说过是道童这种话。只有她在众人面前有展露过身手,见过她身手的人认为她有在小小年纪就磨练之类的,完全没有去往她消灾驱邪的本事也不差去想。
话说回来,小女孩陈婧儿消灾驱邪的方式貌似也就只有近身打击,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使用什么特别的道术去对付邪祟。她对付邪祟就像是对付人一样,让我觉得非常的特别。
如果小女孩陈婧儿有着学习道术很好的天分,现在她跟在我们的身边却没有特地的学习道术,很有可能一个天才就被我们埋没了。这一次询问白大爷我是有私心的,就是想要白大爷传授一些道术的手段给婧儿。但这个事情不好说出来,只能是慢慢的去让白大爷自己来抉择。毕竟收一个徒弟不是随随便便的事,要考虑的因素很多,强求不来的。
对于陈婧儿的情况音舞深也不明白,在我问完之后亦是说道:“婧儿是张萍筠培养出来的,白大爷您上次还说了张萍筠是小张,此人您应该也是十分清楚的。婧儿此前在此人的手底下做事,如非遇到我们,现在她估计已经死去了也不一定。现如今婧儿好好的活着,还成为了我们其中的一员,若是真有某种特别的天赋,耽搁了可能就浪费了一个能够创造出不小未来的天才。”
听着,在听到最后我也才从音舞深的话语里面听到她对小女孩陈婧儿是有期待的,同时也是在隐喻的跟白大爷说该教些什么本事给陈婧儿。
这就是说话的水平,我在这方面上有的学的。
“哈哈,你们是要在我这糟老头子的身上拿便宜啊。”
白大爷哈哈一笑,不难听出来他是听出来了我们话里面的意思,在我们的期待之下他却摇了摇头,而后认真说道:“能够称之为道童的孩子都是有着极高的道途造诣的,他们身无道气,可是他们的身体本身就是和一个能够做到消灾驱邪的利刃那般,本身就是道器。他们与生俱来有着消灾驱邪的能力,可上天向来不会特别偏袒某些人,道童天生能够消灾驱邪,可他们却无法来修炼道术,因此往往会被在身手上加以锻炼,让其能够正面和邪祟抗衡。别看婧儿虽小,但他可是你们几个人中最为厉害的一个,其更胜你们。张萍筠教习了她杀手之道,身手上的本事你们无需担心。只不过却也因为进入了杀手之道的缘故,让其在以往造就了不少的杀孽,这些杀孽都会造成婧儿未来的成长。你们若是为了她好,让她更好的进步,不要让她再造杀孽。”
一席话出来,我们算是明白了什么是道童,也明白了为什么白大爷为什么不选择教婧儿了。
我早知道婧儿的本事厉害,但想不到白大爷竟然说她在我们这几个人里面最厉害的同时还比我们厉害了不少。
说起来,婧儿在我们这几个人里面我向来就没有让她去做别的事情,因此确实不好看出来在身手之外她还有特别厉害的方面。也正是如此,不仅仅是我们,连同外人也都对婧儿有所低估,只认为了她是在身手上厉害而已。
可是话说回来,我们一路走下来也就只有白大爷看出来了婧儿的奇特,对此还是可以变相的说明白大爷的不简单!
简单的聊了一下我们的一些琐屑的事情后,钱若怡询问了音舞深之前去居合道哪里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还有就是接下来有着什么打算。
这个事情是目前来说我们最为主要的事情了,要是在这个事情上处理不好,哪怕是有着白大爷的帮助,我们也未必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别忘了白大爷终究是人,厉害的道士可以很好的对付污秽之物不假,可如果在面对人的情况下,如果敌人向我们打来的是枪林弹雨,亦或者是一百个人打一个人,即便是厉害如此的白大爷也不见得能够活下来。
“今天我有意的过去居合道,其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看看是否有除了渑坞县外的人来到这里,同时也是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什么人参与了此事。据我所见来做结论,居合道里面现在是除了宋匀俵之外都明确的表态了坚守渑坞县的决心。只不过这些人我们都很清楚,并非真的是什么坦荡荡的正道之士,不排除肖化释没来之前就有人给后者大开了方便之门,亦或者是肖化释没来动手之前就他们动手葬送了渑坞县。”
音舞深对今天去了居合道的事情做出了揣摩,而后说道:“你们之前见过的段史我也见到了,他们是遂宜市市区那边的来人,人数不多,但本事都十分不俗,在居合道里面有话语权。他们能够在这种形势之下还能够安全的来到这里,不知是否和其它的一些遂宜市的势力有所私底下的合作。当然,不可否置有别的势力特地的给他们让行,其目的自然是为了不让肖化释这么轻易的对渑坞县出手。而这些的种种,我想肖化释必定是清楚不过的。整个事情大家有能够去想的方面大家都可以大胆的去想,总的来说我并不看好渑坞县这一次能够守住。”
音舞深向来是惯于谋略的人,听她前后说的两席如此长的话,听得出来她有着自己在这个事情上独到的见地。而且,她说得非常有道理。
在现如今渑坞县的事情上能够想象的空间太多了,只要脑海中可以出现的想法都能够去认为是极有可能会发生的。
居合道的人我早就不陌生,这些人会临阵倒戈一点儿都不奇怪。颇为让我在意的是宋匀俵竟然没有在这个事情上有着任何的表态,不免让我觉得奇怪。
当初九指二带人去杀了薛梧桂,现如今九指二的人头居合道的人还没有给我们找来,加上现在宋匀俵在居合道里面“独善其身”,不难看得出来此人在居合道里面应该是有着某种厉害的成分在的,否则也不会能够在不合群的情况下还能够一直成为台座之一。如若不然,早在九指二的事情上沈同奇等人就可以找茬,不至于现在还任由此人任意为之。
“宋匀俵这个人我有知道是音姑娘你师傅的一个弃徒,此人当初没有在道中有多少的名气,可是却是你师父有亲口说过其的天赋凛异。此人隐姓埋名盘踞在渑坞县,固然是有着势力上的把控。以老夫来看,这个居合道幕后的掌舵人就是此人才对。”听到了音舞深分析后的白大爷也是在宋匀俵的事情上做出了自己的见解。
没错,基于种种的现象,不难解释宋匀俵在居合道里面的身份可能真的非常不简单。
“我和大爷的想法相同。”在这个事情上钱若怡也是琢磨着说出来了一句,而后斟酌道:“如果宋匀俵一个人能够对整个居合道有话语权的话,这也就说明,要是他们要临阵倒戈,那就是宋匀俵一句话的事情。只是以此人的行径来看,他会投在肖化释的门下的概率应该不高,即便是他真的把渑坞县卖了,应该只能是在做某种合作。不知道深姐你们在这个事情上有什么看法?”
钱若怡觉得宋匀俵不是那种会投靠和肖化释的人,最多只能是合作。
对于这个观点我的想法是对半开,认为那种可能都有。但我认为,居合道里面的全部人未必就是宋匀俵所能够都控制的。只不过现在议论的一切都是在假设,分析出概率大小的问题,从而去分析大局的一些走势。
“没错,宋匀俵绝非是那种会屈居于人下的人!”
音舞深认同了钱若怡的看法,她是认识宋匀俵的,同样也是怨恨着后者的,后者的一些性格特点她肯定会非常的在意。只听她接而说道:“宋匀俵此人非同一般,绝非之前我们所看到的那样大隐隐于市的感觉。若非此人有极大的把控欲,也不会一直留着她的夫人鬼魂在人间。虽说不可否置居合道里面有人会出卖他,但像沈同奇那些毛还没有长齐的人定然不可能是宋匀俵的对手。不过,这些人之间多少肯定会有着一些冲突。在肖化释没有真正进入渑坞县之前,我们都可以是站在旁观者的位置来看这个事情。”
听得出来音舞深是有对宋匀俵的怨恨在的,她这也是相信我们才会在我们的面前表露出来如此的心情。
在这里可能有人说:如果宋匀俵是居合道隐藏的掌舵人,为什么此人在之前我们被诬陷杀薛梧桂的时候不敢对付我们的时候却让沈同奇等人对付我们?
其实道理很简单,他不亲手对付我们是怕师梦道长来找他的麻烦,而沈同奇等人对我们出手完全可以归咎在嵩明志等人的身上,他完全就不用出手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只可惜,最后嵩明志等人被我们收拾了!
音舞深的决定是我们现阶段不要去参与太多的事情,只要肖化释没有真正的过来之前,我们也就不去参与。
这是很合理的,说到底我们在渑坞县这个地方并没有特别大的话语权,也没有特别能够为我们所信任的人。段史可能是,但我们还不能把全部人的性命都压在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的身上。而如此一来,我们现在的处境显然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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