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康裕很慌,很急,他不敢想象游戏失败的后果,因为那将会是比死更恐怖的惩罚
短暂的惊慌之后,朱康裕马上调出了秘书小王的电话。
“小王,还记得去年那个被我烧伤的女孩吗”
“记得,怎么了朱总”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付出多少代价,五分钟之内必须把她的电话号码找到”朱康裕咆哮道,今晚实在太糟糕了,简直就像一场噩梦,好端端一场宴会,变成了一场死亡游戏
“是我马上”
挂断电话,朱康裕加大油门,直奔云青镇人民医院,他的思路已经清晰明了,如果得到原谅获得密码,他就算逃过一劫,如果不能获得原谅,及时让医生抢救的话,应该也不会太糟糕
嗡嗡嗡
车子在急速奔驰。
云青镇十一村。
村东一座破旧的民房之中,陶馨馨坐在院子的长凳上不停的揉着畸形恐怖的双腿,以此来活动血液流通。
尽管事情过去已经快一年了,但她依旧经常做噩梦,在梦里重复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辆摩托车驶过,一个汽油瓶摔在了她的身上,但是梦中她全身都着火了,她不停的呼救,直到惊醒。
那件事之后,警方一直没能查到凶手,父母为了给她治疗烧伤,把县城的房子卖了,搬回到了老家。
现在尽管完成了几次植皮,但是还需要好多次手术,可家里已经一分钱也没有了
揉着揉着,陶馨馨的眼泪便落了下来。
“呜呜呜,为什么是我”
看着女儿在院子里独自流泪伤心,老两口则在堂屋里抹泪,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见女儿伤心了。
父亲握了握拳头,暗自下定决心“馨馨,老爸就是把命豁出去,也一定赚钱把你治好¨”
滴滴滴
五分钟很快过去了。
朱康裕见小王还没把电话打过来,直接回拨过去。
“已经五分钟了,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一个,但不知道是不是,而且已经停机了”
朱康裕咆哮道“马上给她充钱号码发到我的手机上”
“朱总,今晚你这是怎么了你去云青镇不会是为了去她家吧”
朱康裕皱了下眉头道“她不是住在县城吗”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她家把房子卖了给她治病,现住在十一村老家里”
朱康裕道“我知道了,你马上把号码发过来”
挂断电话,手机上很快接收到了小王发来的短信。
朱康裕马上打开,点了一下里面的电话号码,结果手机里传来一个让他绝望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草”
“还没充上”
“你个废物”
朱康裕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七分钟了。
再打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啊啊啊”
朱康裕很是崩溃,于是继续打,一遍又一遍,转眼一分钟又过去了。
当时间只剩下五分钟的时候,电话那头终于不再是停机提醒。
嘟嘟嘟
“接接啊我求求你了”朱康裕无比焦虑的哀求着。
就在电话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接通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传来。
“喂,你好”
朱康裕顿时喜出望外“您好,你的手机上是不是收到了一个密码请你务必告诉我是多少好吗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密码你是说验证码吗”
朱康裕看了一下腰带道“就是一个四位数密码”
“哦,你是电信诈骗吧我怎么可能把密码告诉你”
“我不是电信诈骗,我是去年把你烧成重伤的那个人,我知道我很该死,是我毁了你的人生,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愿意加倍的赔偿你,你要多少钱都可以,请你务必把手机上收到的密码告诉我,因为我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如果没有那个密码,我的下身也会融化腐烂”
朱康裕带着哭腔说道,但电话那头却是一阵沉默。
“陶馨馨,你就原谅我吧,我求求你了,呜呜呜”朱康裕再次哀求道。
“如果你的生命没有受到威胁,你还会打电话忏悔吗很显然不会,我告诉你,惩罚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忘记砸到你的头顶,你的忏悔让我感到恶心,连号码都能搞错,说明这一年来你从未有过内疚或是赔偿吧我奉劝你等到惩罚降临之后再去向那位被你伤害的姑娘忏悔吧,如果我是她,老娘会甩你一句,你去死吧”
朱康裕一愣“你不是陶馨馨”
“我有说过我是吗”
“草”
朱康裕气的肺都要炸了,再看时间,只剩下两分钟
该死
这么宝贵的时间竟然被浪费了三分钟
啊啊啊
朱康裕无比抓狂,不过刚刚她说的话也没有错,如果这一年来他有过内疚或者忏悔的话,不至于到现在找不到人
难道注的得好定我要被溶解
朱康裕看着紧紧贴在皮肉上的金属腰带,眼中只剩下恐惧。
显然用密码打开已经不现实了。
那么还有别的办法吗
朱康裕拧着眉头,死亡设计师的游戏不都是有捷径的吗用密码打开锁扣是常规方法,那一定还有不常规的方法吧
想到这,朱康裕突然把车靠边停下,剩下的时间也不足以赶到医院,他决定下车将金属腰带从身上拆下来
夜色沉重。
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
朱康裕从车上下来,试着将金属带往上拉,从上身脱下来,结果伸手一拽,里面的倒刺便死死的勾住了他的皮肉。
“啊”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