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十五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晃五分钟过去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水域中的红腹食人鱼成群结队的从深水区往上层游动,每条食人鱼的长度都在一尺左右,这在红腹食人鱼中个头不算很大,但也不小。
现在这些食人鱼张着大嘴,尖牙利齿毫不掩饰的外露着,看上去已经变得非常狂躁,现场的气氛也因此变得越来越紧张。
“看见了吗它们都已经窜到上层来了,是不是已经闻到了我们身上的血腥味啊”布勒夫不无担忧的说道,他此刻很害怕这些东西,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身为一名冷血杀手,现在竟然要沦为鱼食
巴罗也是冷汗直流的说道“它们已经饥饿难耐了啊如果我们下去肯定会被疯狂捕食,他们会用牙齿把我们的皮肉一块块撕掉,可能用不了十分钟我们就会变成一堆白骨”
“已经五分钟了,你们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我什么都没有想到”
“还能有什么办法啊一大群饥饿的食人鱼就在下面,除非我们穿着厚厚的铠甲”
“或者我们压根就不入水靠着墙壁,攀着三棱刺慢慢爬过去”安廷斯目光凝视着墙壁说道。
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也都射了过去,但是靠近墙壁的三棱刺,每一根与墙的间距只有十厘米左右,太过狭窄了
马登摇头道“太窄了,根本就爬不过去”
安廷斯却不以为然的说道“窄了才好要是宽的话我们才真的过不去呢”
“什么意思”
安廷斯道“注意观察,算上水中的部分,每根三棱刺的长度应该在两米有余,你们觉得那么长的三棱刺会一点也掰不弯吗一旦我们能将其向外推开的话,那么空间不但会变大,还能在弹姓下夹住我们的身体,使得我们不会直接掉下去,当然这样也会弄伤自己,毕竟想一点都不受伤便能通过此局游戏,显然是不可能的”
巴罗当即走上前道“能不能掰弯试一下再说”
几个人在后面跟随而来,只见巴罗站在水域边上,左手扶着洞壁,右手推向三棱刺,但是三棱刺的刃太过锋利,他的手掌刚推上去的一刻,皮肉便被割裂,血水顺着三棱刺流入水中。
“shit”
巴罗疼的向后一缩手,鲜血随即甩出,如同雨点一样滴答滴答的落入水中,荡起一道道波纹。
就在这一刻,数十条红腹食人鱼气势汹汹的从水下窜了上来,咧着满嘴尖牙的大嘴,刹那之间水花四溅,一群鱼疯了一样。
巴罗吓得向后退了一步,脑海里再次回忆起当年的画面,成群的食人鱼对尸体发动了猛烈攻击,整片水域漂浮着一块块被撕碎的肉沫,如今想来,触目惊心,恐怖异常。
“这些食人鱼太疯狂了”
“所以说什么也不能掉进去,不然会死的很惨”
“要是能做出一艘船就好了,荡平三棱刺,穿过这片水域”
大家讨论着,一旁的阿布利特看一眼刚刚被巴罗推开的那根三棱刺,确实弯曲了,从顶部与洞顶相接的地方。
“那么现在到底要怎么做事实证明三棱刺确实可以被折弯,但是我们也看到了,轻轻一推就会把皮肉割裂,那么想要开凿出一条通道的话显然就要付出巨大的牺牲”
安廷斯道“我已经说过,受伤是不可避免的,而且他一定会想方设法不断加重我们的伤势,这一局,下一局,或者下下局,即便我们不死在游戏里,他也不会让我们好过因为他就是个变态”
“”
“”
一时间每个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深重的阴影,他们很是绝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上天无路,下水无门。
沉默片刻之后,马切斯基开口道“我们还有时间,还是再想想吧,决不能再像上一局游戏一样,被他再次戏耍玩弄,如果三分钟之后,我们依旧没有更好的办法,那么再开始行动也不迟”
求鲜花
“我同意”
“那就再想三分钟”
于是八个人再次陷入深思。
看到他们一筹莫展,惊慌失措的样子,直播间观众则是暗暗叫好。
“就你们这智商再想三十分钟也白搭”
“说实话,这八个人的智商真的是非常欠费这么明显的提示竟然看不出来,或许正应了那句话,主播让他这局死,谁能留他到下局”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头脑清醒,他们就未必了,现在肯定是紧张的要死,智商掉线也正常”
“管那么多干嘛反正我要看真实的食人鱼捕食的样子”
直播间谈笑风生。
直播现场的八人则冷汗淋漓。
班奇深深的拧着眉头,从头开始审视整个游戏,分析杨辄所说的每一句话。
上一局游戏的名字叫压垮生命的最后一滴水,但事实上却是一种心理暗示。
这一局游戏的名字叫与食人鱼共舞,那么又暗示了什么呢
想到这,班奇的目光突然一收,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杨辄的另外一句话最后我要说的是,请收起你们的懦弱与恐惧,我不会怜悯你们,食人鱼更不会
“巴罗,圣克麦尔,食人鱼喜欢猎杀什么样的目标是不是那种懦弱恐惧的”
两人一下子被问懵了。
“啊让我想想”
一旁的圣克麦尔道“我记得当地居民说过,食人鱼好像是能感应到人的恐惧,越恐惧它就越主动攻击”
巴罗道“我也想到了一点,它们好像对剧烈的震动非常敏感”
听到这里,班奇的脸上露出了轻松愉悦的笑容“嗬嗬,一切都说得通了,这一局我们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