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解释,秦琬苓心中就愈发紊乱,一个劲叹气,“你让我怎么说你?”
宁王适时又开了口,“这小坏蛋刚才因为这事情,又和你娘闹僵了。”
本来还在哭泣的秦玲月一怔,紧接着哭诉声更甚。
“又是怎么?娘是骂她了?”秦琬苓疑惑。
“哪里有,只是质问一下,这小坏蛋想多了,便起了脾气。”
秦玲月如同被刺激,猛地转头哀嚎了一声,“分明是她不信我了,你们也都要怪我!”
“闭上你的嘴!”宁王亦是烦躁心起,不顾颜面朝她大吼一声,直吓秦沅汐和秦琬苓都是一跳。
去年侄女那脾气仿佛是历历在目,秦琬苓无可奈何,看着眼前蛮横不讲理的侄女,只觉得事情糟糕透了。
“我娘或是皇弟先前可是罚了她?”
秦沅汐上前解释,“嗯,三妹被禁足反省了。”
“那……”秦琬苓转头看了塌上一眼,“月儿你回去好好反思,道歉什么我看你也是说不出来,再者旋洁她一时半会醒不来。”
说罢,回到了床边坐下。
秦玲月来了闹成这样又不愿意走了,一个劲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宁王也不顾其他,强制性带了她离开。
“姑姑,表妹她真的没事吧?”秦沅汐缓步坐在了秦琬苓身侧,面色依旧是些许忧虑未散。
“汐儿只管放心,旋洁没什么大碍,这是不会有差错的。”
“那就好,”秦沅汐探出手在表妹脸上碰了碰,见没有动静,方才目光落在姑姑身上去。
“说起来当时也怪汐儿粗心了,否则表妹她哪里会中毒。”
“哦?汐儿为何粗心?”
秦琬苓不解其中的巨细,只把女儿的昏迷,全部归咎在了秦玲月的巧合。
“是这样的,表妹来之前我身边那个侍女,萱然她表露自己要学水,我想着自己也洗完了,池水也没有用,便出于闲心教了她一会。”
秦沅汐轻声轻语,出于好心,在姑姑面前也没有将那点事情隐瞒。
“那池水被那婢女当做了场地,汐儿自己自然不会进了,汐儿起先本来是打算等婢女起来好换水的。”
“谁知表来了动作利索进了水,汐儿最后闲着麻烦也就没有再让她起来,可没曾想表妹紧接着就出了事……”
“刚才姑姑走后,姨祖母还在我那个婢女身上找到了那竺花籽粉末,想来可能是在三妹那边的侍女身上沾到的。”
低垂眼帘,秦沅汐目光显得落寞,“唉,汐儿要是换温泉水,表妹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
听至最后,秦琬苓傻了,那红润的嘴角抽了抽。
感情……感情她女儿去是洗的别人家婢女戏过的温泉啊!
好在她从母风,性温婉和善,不是瞧不起宫女的高高在上的公主。
再加上清楚俞萱然原本的身份,看着秦沅汐虽然有些嗔怪,心中倒也不是特别怄气。
“算了,这些事情本该是宫女安排的,姑姑又不会怪你,毕竟起先谁又知道那水有问题。”
左右女儿暂时无忧,秦琬苓在这上边并未在意,但很快看着秦沅汐的目光又是有些古怪。
“对了,汐儿你什么时候是这么有闲心的主了?一身公主病,还愿意亲自教一个宫女泅水游泳?”
“这……好玩,好玩嘛,反正无事,姑姑管这些干什么。”秦沅汐笑容有些尴尬,勉强糊弄出了口。
“汐儿先走了,若是表妹醒来姑姑记得告诉汐儿。”
从自己姑姑这边出来,秦沅汐直接回了自己的院落。
这时间,梓芸和紫茵两人早是回来多时了。
她四处转了一阵,最后还是回到了睡房休息。
榻间,半卧的秦沅汐神情已是变得慵懒,“萱然还在天卫那边受审?”
“回公主,是这样,估计是要一段时间。”紫茵开口道。
先前池子边那话之后,此时紫茵好奇主子这般着急探寻的缘故,却也没有敢问。
“公主,”梓芸迈了半步微屈身子,“方才三公主那边派人来说了事,说是中午您答应的事情作废了,不要再谈。”
“事情?本宫答应什么事情?”秦沅汐皱了皱眉,短时间北没有想起来。
梓芸摇了摇头,“那时候公主事避开了奴婢的,奴婢不知道。”
“避开……,哦…,是那件事啊。”得了提醒的秦沅汐恍然,有些失望地扑倒在被子上。
心中计较一阵,她已是茫然望向了闺床上那粉红的帷幔。
“看来我那个三妹又要耍脾气了,倒是想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秦玲月对祖母如何不喜,秦沅汐倒是无所谓,反正她乐见其成。
只是可惜了中午那件事,她还是愿意让五弟参合进来搞些威望的。
既然三妹不去令人研究了,她也不好去格外要人,事情自然废了。
她在心底开始盘算看看到时候能不能将人弄过来。
“不管了,本宫要睡觉,”秦沅汐猛地从塌上惊起,朝梓芸招了招手,
“替本宫宽衣,等那去天卫受审的俩名宫女回来,记得叫本宫。”
她说的是俞萱然,自然还有一人是万竺无疑。
对于这事情,秦沅汐心底还是有格外猜测的,她偏不信事情就是巧合。
梓芸也明白主子对三殿下的针对,默默点头,细心忙活完,小心随紫茵退出了殿内。
被温泉水滋润的肌肤异常顺滑,身心放松,疲惫渐起,秦沅汐这傍晚的休憩倒也迅速。
再醒来,已经是戌时。
殿外漆黑一片,只见殿内依稀的几盏摇曳烛火。
那明黄映衬在秦沅汐初醒半露的肩头,粉滑昏黄,瘦削锁骨,格外勾人。
懒洋洋小欠,迷糊的目光朝门那边望去,瞬时间,门叶清响,有人小心推门而入。
俞萱然小心走近,朝床头勉强撑着脖子的秦沅汐轻躬下了身子。
“公主。”
“天卫那边审问完了?”秦沅汐随意捻着指尖,依旧淡然。
“没事了。”俞萱然答道,那生硬的语气听着带了半分疏离。
早先听闻天卫要审自己,她是真的吓了个半死,生怕要动什么刑。
不过好在担心多余,天卫的人还算人性,排除完疑点,俞萱然被放了出来。
相比较担惊受怕,她最忧愁的还是主子对自己的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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