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陛下,公主下午本来不曾出宫的,只是……偶然遇见四公主要出宫见奴婢的姐姐,又听闻四公主与奴婢姐姐没有交集却收到了姐姐的邀请,所以一时疑惑,自己做主去了扬名楼看看。”
“结果……结果回来遇上那帮子刺客……”
按理说今天这事,本该是怀疑四公主与俞茼的,可偏偏就是奇怪,这一切不过是巧合。
是大公主偶然遇上四公主的,四公主不曾找过公主出宫,而且大公主心中有怀疑才私自决定一起出宫。
要说俞茼跟四公主有嫌疑,恐怕谁也不会信。
再者,四公主也是受害者。
俞宣然很想知道真相,可自己无能为力。
秦祁川听得大惑,隐隐已是把事情的缘由归咎在了秦希椿身上。
“是椿儿让公主出宫的?”
他恍惚想起自己的四女儿回来也是受了伤,自己担心好半天直至确认只是刀伤才放心。
也就是那时候,本来放心的他听到更令人心烦意乱的消息。
本该在麟德殿的汐儿那丫头也是遭了刺客,当时还不曾逃出来,生死不知。
现在听到这俞萱然的话,秦祁川下意识以为一切都是四公主要出宫引起的。
只是……他心底是疼爱那个文静的女儿的,可若一切真的和椿儿有关联,那……
他还真不好抉择。
俞萱然连忙摇头,“回陛下,不是四公主要公子出宫的,是公主偶然遇到了四公主临时决定,该是跟奴婢姐姐突然邀请四公主出宫一叙起了好奇。”
“这样……朕知道了,”
想起之前女儿与那俞茼的仇,秦祁川大致明白了经过,好在跟椿儿是不曾有关联的。
如此,最大可疑的只有俞茼这个俞家小姐了。
“那你姐姐不认识椿儿,为何要突然邀请朕的公主,可是暗中算计什么?”秦祁川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起来。
那俞茼的手段他见识过,当初曲江池一事,若非顾及母亲,他早该处死那胆大包天的俞茼。
事情是过了许久了,可如果今天这事情还跟俞茼有关,秦祁川如今可真不能忍了。
谋害皇嗣,这是谋逆之罪。
若是汐儿真有什么要紧,他不惜查抄俞家。
而至于眼前这俞萱然,选给瀚儿的侧妃……
不管如何,也跟着留不得。
“公主与奴婢姐姐在扬名楼见面后,才得知奴婢姐姐是为表哥裴渊带了口信,这邀请只给了四公主。”
“裴渊是裴御史嫡子,之所以以奴婢姐姐的身份给四公主送信,只是因为对四公主生了些情意。”
“因为口信只是带给四公主,姐姐也不可能和四公主走在一起,所以奴婢猜测这些跟姐姐应该是没有关系的。”
比起俞茼,俞宣然还是倾向大公主,只是如今她自己都不信这事跟俞茼有关联,自然不会龌龊到陷害亲姐去。
这详尽的解释让秦祁川沉默片刻,也是没有怀疑了理由。
他继续下令,“这样,你们三个随时将今日的事情俱细告诉朕,还有天卫,这件事情一定要调查清楚!”
哪怕抛开私情,皇城安危也是重中之重,这事,任谁也要查个彻底。
“奴婢遵旨。”
没有可疑的人,秦祁川将目标转移在了那毒身上。
“御医说公主体内有摄入的毒物,朕问你们,公主今日是随意吃了什么?那扬名楼可是有谁可疑?”
刀伤刺客不好找,但这毒物想必是容易追根溯源的。
也是启明帝反应迅速,早在那管家进宫得知女儿中了毒就吩咐天卫封锁了整个扬名楼,此外,连麟德殿也不曾例外。
只是扬名楼跟穆清阁并列,是属于皇家旗下的客栈,若是从那里查出什么,那这事情将会十分复杂。
梓芸率先开了口,“公主从麟德殿出来就不曾用过食了,再然后在那扬名楼喝了茶水……,那茶水也是两位公主到了之后四公主吩咐楼里的小二上来的,四公主同大公主是一同用的茶水,想来茶跟俞茼没关系的。”
“唔,朕知道,”
秦祁川不禁陷入了许久的凝思。
这里只是随口问问,真正要了解情况还是得靠天卫,他一个皇帝,对查线索并不在行。
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是有伤在身的四公主闻讯到了。
“父皇,”
秦希椿按着一臂脚步匆匆,满脸急色,“父皇,椿儿听说皇姐除了受伤还中毒了,到现还在昏迷中,可是有什么危险?”
既然查明两姐妹无关联,秦祁川自然不会去强行怪罪什么?
他无奈摇头,“御医……还在查看。”
“但愿皇姐没事,”秦希椿看着塌上的秦沅汐,不多刻是眼角滑落几滴清泪。
“说起来都怪椿儿,好好的皇姐及笄去宫外见什么外人,也不曾知道这京城有这番意外,这样皇姐也不会出事了……”
“皇姐可一定要平安无事,不然妹妹岂不是要内疚一辈子。”
她是情之所至,好不自责内疚,趴在床沿哭泣出声。
这一幕在外人眼里,是十足一个好姐妹情深。
女儿这般了,秦祁川这个做父皇的便更是不能把原因怪罪到她身上了。
“椿儿无需自责,这不怪你,皇宫你们经常出去,少出这一趟并无什么,只怪如今这皇城父皇治理得不安稳了。”
秦希椿还要说什么,这时床边一名御医起身拱手,“陛下,公主的伤势……”
所有人的目光霎时集中在了御医身上,秦祁川急忙询问,“公主伤势如何?可否严重?”
御医神情惋惜,“殿下身上的毒十分严重,哪怕早是服用了清毒的药物,可如今那毒已经深入头部……”
最先惊愕的是秦瀚,他是早就知晓肖锦风所说的,此刻听闻那毒伤了头,只觉得心底是再也止不住的慌乱。
本来忧心的温卿云也是眼前一黑,只能强撑起身子。
“那……汐儿她情况如何?到底能不能解毒?”
皇后此刻的声音是颤栗的,本来悬着的内心里生怕得出个病入膏肓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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