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看什么看,皇姐出了事,你是很高兴还是怎么?”秦瀚紧紧抓住她的手腕,那警告的目光让俞萱然一惊。
“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公主她是不是真……傻了。”
秦瀚又心生不满,“你才傻了,皇姐只是失忆,随时都可以复原,你敢欺负皇姐本王要你好看。”
这算是真的警告了,俞萱然慌忙一瞥,甚至看到太子眼角极力忍着的泪水。
想必殿下如今也该是十分难受的,她也不在造次,连忙应声,“没有的,我又不是畜生,公主样子这么可怜了,我伺候公主的自然不会去欺负公主的。”
正值此时,埋头拼命喝粥的秦沅汐起了担忧,以为秦瀚是在欺负这个比自己小的女子。
或许对于年纪比自己小的女子没有陌生的抗拒,反而还心生欢喜的缘故,她抬头,头一次摆起长姐架子。
“二弟……可莫要欺负这个小…小姑娘,我看着挺不好的,她好像比你小,你要照顾她……”
“……”
秦瀚猛地抬头,一瞬间好似要惊掉了下巴。
这话听着无比耳熟的,似乎让他打开一段沉寂的往事。
可望着皇姐的面容,分明还是先前醒来的那个傻子公主。
俞萱然这边也是一怔,确认公主无异,她又是满脸都是错愕。
直至再看着太子,有了靠山的她语气和态度截然相反。
“太子看见没有,公主哪怕有伤在身,她还是向着我的,太子以后说话注意点,我和公主的主仆关系谁都没有异议的。”
噗——
本来心情不怎么好的秦瀚听俞萱然这不知高低贵贱的话险些笑出声。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关系感情在这边,秦瀚也不再纠结这些,“萱然别闹,让皇姐吃粥。”
俞萱然回头望去,此时公主已经把一碗粥吃完了。
直至碗底最后几粒小米被刮蹭送入嘴,秦沅汐才一脸渴求地望向了秦瀚。
秦瀚又朝俞萱然吩咐,“我看差不多了,给皇姐端饭菜来,饭里稍微加点热水就好。”
俞萱然同梓芸转身去安排饭菜,很快,一碗加了少许水的米饭被盛了上前。
这次吃米饭,俞萱然配好的自然是筷子了。
本来是一个十分平常dj举动,却是不知秦沅汐一脸迷茫看着那筷子,又才跟刚才用勺子一样右手紧握,成了拳装。
繁复在碗里挑了几下,不仅是没有将米饭夹起,还弄得满桌凌乱。
此刻,换做旁边的梓芸惊讶了。
她本来听说公主如今的情况之余虽然也叹惋,可一直持观望态度的。
偏偏公主就真这般了?忘记以前的事情也就罢了,连带着连筷子都不会用?
这……未免太惨了……
梓芸一时间也是颇为复杂,目光忧虑地望了望太子。
“殿下,公主现在变成这样了,可远远不止四五岁孩童……,公主可才十五岁,以后可是能靠学习恢复的?”
可是能靠学习恢复?
秦瀚探身去给长姐换勺子的动作僵硬了半晌。
老实说,这个问题他爷不知道,老神医方才没有明说。
至于皇姐到底是脑部受伤跟那些刚出生就痴傻的孩童一样没救了,还是可以继续靠帮助跟正常人一样?
这些还是未知数。
可感觉可能性比较小了,毕竟神医所言是毒素入侵元神,不可弥补。
只是正如梓芸说说,万一有机会呢!
皇姐可才十五岁的年纪,也许经过一年两年的教导变得聪明了?
到时候二十岁的时候说不准就恢复正常了!
唉……,想起什么?秦瀚又是微微一叹。
他其实……其实还是希望皇姐完全康复的,从一开始,眼前的皇姐便不是他认识的皇姐了。
除了样貌,没有一点影子,没有他所要的一切。
到底,与其说是指望皇姐学习变得不再傻了,他更希望的是皇姐能恢复以往的记忆。
这样……至少虽然人性子变了,可感情不再是凭空。
他们,不是陌生人。
秦瀚替秦沅汐换过勺子,又是帮她擦了擦桌前的饭粒,“这个神医没有明说,不过那毒伤了元神。”
“我想……皇姐以后要想学也很难学会了,说不定一直这样傻里傻气。”
拼命扒饭的秦沅汐神情一呆,可能感觉到什么敏感,急忙停了动作
那萃水的眸子瞬间泪光闪烁,让人无不心怜。
她结结巴巴开口,“二…二弟……别抛下我……,我…我不傻的……”
秦瀚还是见不得人哭,当即慌了神,“皇姐别伤心,我哪里会丢下你的,父皇和母后都担心皇姐,我们刚才是想给皇姐治病来着。”
“是啊公主,”梓芸立马附和,“公主身体有恙,我们只是想公主早些好起来,没有其他意思。”
秦沅汐的心情却是依旧低落的,扒拉着米饭,抿着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我没有生病的……”
“好,皇姐先吃饭,吃饱了我们在说。”
对于皇姐的强行辩解,秦瀚也是不知作何辩驳,只得向着她的心思掩饰。
……
若椿宫。
自打清楚了云夕宫那边的情况,秦希椿的脾气就没好过。
“真是气死本宫了,”
秦希椿双目似喷火,粉了眼影的眼睑有些猩红,“你是怎么配的药,说好不是瘫痪毒哑,怎么她……她她变成傻子了?”
若得顾忌这宫里如今天卫密布,她此时还真是要崩溃怒吼。
这预想的未免差别也太大了些?
因为那个傻子,往后一切计划都乱了套!
“公主,这不关奴婢的事情啊!”蓝株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却是满脸都是委屈。
“奴婢又不懂药,这些都是那毒师给奴婢安排的,奴婢也是一字一句交代的,不知道那毒怎么变……变性了……”
秦希椿转身坐会了椅上,目光却是不曾变过,“真是有意思,好好的药怎么可能变药性。”
“可…可能药用重了吧,毕竟毒物谁也说不准。”蓝株小声辩解,也不知自己信不信这解释。
秦希椿显然不会轻易相信,“药量怎么会影响这个?”
沉默许久,她又是不耐烦挥手,
“罢了,总之事情已经这样了,这些天宫里看的紧,你小心点,紫茵那边不要联系了。”
“公主放心,奴婢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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