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那女子将秦沅汐带进屋转身离开,唯独是满脸写尽不悦的宁王在一个劲哄秦沅汐开心。
这截然相反的态度倒是让肖锦风一阵奇怪,秦沅汐倒也不怎么记仇,感受那“老婆婆”的善意,很快对宁王的警惕少了许多。
很快,呢女子回了屋,道明神医来了,已经可以开始治疗。
宁王才拉起秦沅汐的手,“小丫头随我去里屋治疗,保管你三天生龙活虎。”
肖锦风也要跟上,却是被宁王当即呵斥,“你留在外面,她进去就行了,到时候醒过来再通知你。”
“那位神医行医不能打搅吗?”
宁王已经是将由秦沅汐支给那女子,不耐烦挥了挥手,“这是自然。”
“那……好,”出于对两位前辈的观感改变,肖锦风奢侈不过,也只好按着所谓神医的意思。
“麻烦前辈和神医了,公主万万不能有差池。”
“行了,我们知道,你老实呆在外边。”
随着木门的关闭,有些胆怯的秦沅汐还是跟了进去。
屋里的光线属实黯淡,等那门一关,便是彻底暗了下来。
好似突然与世隔绝般,秦沅汐心中一惊,连忙缩了缩脖子躲在女子身后。
“汐儿别怕,同我们去床那边坐坐,会有郎中替你治病。”出于有意的安抚,女子的声音十分轻柔,让人生不起拒绝来。
秦沅汐朝那边望去,确实是一张普通的床铺,她被牵引着手走近落座。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另一边的角落显现出一具娇小玲珑的人影来。
秦沅汐望去,这才借着微弱的光线瞧清楚是个小女孩的模样。
女孩儿嘴角极具感染力的笑容从她目光接触的那一刹那就没有消退过,好似永远不会淡去。
她微笑着注视宁王身侧的女子,一身透黑的衣裙将自己融入了无尽的黑暗与深渊里。
这笑意是带着别样魅惑的,连秦沅汐这个女子都是神情滞了须臾,再也没了先前的慌乱。
女孩微笑着朝女子打招呼,“兵姐姐,好久不见了,这段日子可是安稳?”
女子以微笑回应,“是安稳,小丫头,这位姐姐可就麻烦你了。”
顺着手势望去,女孩这才将探寻的目光移到了秦沅汐身上。
好奇打量一阵,她又是确认般问,“你孙女?”
女子点头,“是。”
“瞧着毒不深,回到原样不成问题,”女孩笑着解释,算是让两位放下心里的负担。
“唉,真是过得久了,当初在酆都离开,兵姐姐可是还没结婚,这将近五十年的颠沛流离,没曾想姐姐的孙女都比我大了这么多了,当是时光荏苒啊……”
秦沅汐听着这莫名其妙的是不懂的,心底都疑惑也没好开口问。
只是那女孩分明无比稚嫩的外表,说起这些来到真有沧桑之感。
五十年……是什么意思?这妹妹看着好像比自己小不少的。
秦沅汐咬着嘴思索不出个明白,却是那女子也是喟然附和。
“是啊,转眼都五十年了,谁曾想这辈子经历如此多变……”
“不说这些没意义的来,”还在秦沅汐愣神的功夫,女孩儿悄无声息已是近了床边。
她那浅笑的眸角微弯,友好朝秦沅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姐姐你先躺在床上,我替你疗伤。”
或许当真是那笑意的魔力,秦沅汐从发呆里回神,完全没有抵抗的意识。
“多……多谢。”
秦沅汐小心躺好,忍不住是抬头忘了一眼,见一切如常,又是平静下来。
可没过一会,她就是感觉全身的困意席卷,片刻功夫抵抗不住地闭上了眸子。
女孩收回按着公主脉搏的手指,随后站起身。
“姐姐,我先给你孙女吃下塑神丹,再然后用冥河圣水反复净洗全身,她该是很快能清醒的。”
女子点头,“好,紫澜,真是太谢谢你了,给了这丫头一命。”
“姐姐跟我客气什么,我连你的命都能要回来,解毒这些不过举手之劳。”
紫澜笑着摇头,脸上的表情表明对这真诚的谢意,她心底是高兴的。
……
屋外,肖锦风寸步不离守候着,只等着里边传来什么消息。
越是到了这样的攸关时刻,他想的就是越多。
按着陛下的说辞,公主上定然安稳的,这样他对之后的处境就更是珍重。
有了两年的亲密相处,也不知道公主到时候会不会如当初一样无情。
若是公主承认并答应如今和自己的夫妻关系,那自己当是多么幸运啊!
忧心与忐忑交杂下,肖锦风对里边的情况就越是关心。
偏偏屋里边许久也不传个消息,这样过了一个时辰,到了下午申时。
肖锦风心底隐隐不安,来回踱步的脚倏地停下,忍不住是侧身伸手敲了敲前头的木门。
短暂的安静后,是里边的宁王响应了他的担心。
“你这小伙,要做什么?”
肖锦风连忙见礼,“前辈,不知公主如何了?”
顿了顿,他又是进一步开口,“我……我想进去看看情况……”
宁王带着不善的目光打量了他一阵,又是回头看了屋里几眼,还是侧过身子。
“进来吧,看看就走。”
“多谢前辈。”肖锦风大喜,迈开步子就进了屋里头。
要说光线黯淡,但毕竟也是白日,大体还是十分清楚。
肖锦风急切的目光朝周围看了看,目光定格在了床榻。
只不过须臾,他又是红了面颊。
那床榻是安静躺着的是云熙公主无疑了,只是此刻分明是一个小孩子在替公主清洗身子。
公主她……,没什么衣物。
肖锦风突然就是想骂眼前这人,明明非礼勿视,她干什么要这般大胆让自己进屋?
不过脸红归脸红,他还是生怕什么不好的事情,再次仔细观察了屋里的人,确定只有他一个男子后方才猛地放下心来。
这边,本来心情不好的宁王见肖锦风脸红了个透,也是难得嗤笑出声来。
“怎么,你这驸马跟那丫头结婚快两年了,小丫头不就是没穿衣服,这都能看脸红?你这驸马到底是男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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