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秦沅汐才懒得管他,自己独自蹲在地,很快在迷迷糊糊下察觉到了寒冷。
时期已然如此,她性子好强,又是不好说什么。
门窗紧闭,也不知何处来的一阵凉风,秦沅汐不禁是一个寒噤。
浓浓的睡意席卷,却怎么也无法安然闭眼。
就蹲了这会,她是觉得自己身体比以前更畏寒了,若是睡着了,还生怕明日起来受凉。
再看着床榻上睡得安稳的肖锦风,秦沅汐目光显得不怎么友善。
更多的,则是对姨祖母的气恼。受着夜晚寒冷,秦沅汐在心底唾骂了无数遍。
也不知是当真扛不住了还是记恨上了今晚的事情,鬼使神差下,她尝试着朝床榻走近。
本来忧心公主会不会受寒的肖锦风一下子惊起,“…公主,你…可是要被子?”
秦沅汐脸色看着十分难受,却是抿着唇赌气般下令,“给本宫让个地方,本宫睡觉。”
她是冷极了,对姨祖母的做法又气又恼,偏偏左等右等也没见祖母来看她,算是彻底消散了念想。
当真是认了命,不过睡一觉,左右两年来同榻入睡不知多久了,也不在乎这么主动送上门的一场。
受不了的寒冷让秦沅汐胆子大了起来,也相信肖锦风还是捻得清楚身份。
听着公主的意思,肖锦风险些没从惊掉下巴。
怎么……这么像是要跟自己一起睡来着?
好激动,好喜欢,只是本着君子之心,他定然不敢直接接受的。
“公主若是要休息,我便下来的好,断然不敢同公主一齐……”
这话还没说完就是被秦沅汐寒声打断。
“啰啰嗦嗦的,本宫都不要这个脸了,你个男人还怕什么。”秦沅汐绷着脸,很快就退下鞋子
当真是一晚上受气受糊涂了,她真就看看自己堂堂公主遭姨祖母算计,就和人睡一觉能怎么地。
她从来就是好强的主,她就让姨祖母乐意!
看看她们所谓的好男子,可以当自己驸马的,这一晚上敢不敢碰她?
秦沅汐不信邪了,她一个公主还真就要蹲在地上睡一晚了。
她受不了这个委屈。
在肖锦风惊愕的目光里,公主当真就是倔强着合衣进了被窝。
眼前的一切让人丧失理智,只是他却感觉到了公主情绪了几丝不对劲来。
肖锦风也不在开口,规矩贴墙靠里,尽可能给公主让了出地方。
藏育了男子体温的被窝要比外边暖和的多,秦沅汐一钻进被子就被这久违的温暖暖化了。
微微耸鼻,她还捕捉到些许浓烈的男子气息。
毋庸置疑,这是肖锦风的了。
想想这被子是被身后的男人用过一夜了的,秦沅汐是泛起一阵恶心,稍微露出头逃避了一切。
肢体蜷缩,在舒适下下很快入眠。
……
也不知是多久,屋里光线依旧昏暗应证了此时已是深夜。
秦沅汐迷迷糊糊里,觉得身前有个火炉般温暖的物件,透着温热的气息在被窝里实在依恋。
潜意识里,她紧紧拥着,渴望带给自己更多的舒适。
只是这种甜蜜并没用维持多久,依稀的思绪表明是有些不对劲的。
隐约下,她似乎记得是夜凉了跟那肖锦风一齐共眠的。
那身前这一团软乎乎的火炉……
秦沅汐在梦中一阵颤栗,急忙睁开眼。
黑蒙蒙一片表明自己是蒙在被子底线的,一阵摸索下,她更是笃定自己是抱着那肖锦风睡着了。
眼前轻柔的衣物像是中衣,而双手的触感表明是搭在男子英挺的后背。
想着自己刚才竟是卷缩在肖锦风怀里睡觉,而且还双手紧搂着他,秦沅汐一时间羞涩得脸上滚烫,浑然成了一副女子的娇羞态。
本着自己睡觉不老实的可能,她倒也没打搅肖锦风的意思,急忙缩回手,要躲开这尴尬的一幕。
只是她尝试往外挪动,却是纹丝不动。
分明……,分明好像自己整个人还被一双手搂着。
而这手是谁的……
尝试几番,环着自己身躯的手依旧力气惊人,秦沅汐当即气得脸就绿了。
要说刚才以为是自己睡觉不老实,可现在的迹象表明分明是这肖锦风不老实!
羞愤愈加下,她恨得咬牙切齿。
她长公主的身份,早是表明和离的意图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这肖锦风还这般动作不规矩,分明就是诚心羞辱自己。
他以为她还是他的妻子呢!
想明白一切,秦沅汐再是无了半点怜悯,咬着唇伸手摸索着就在肖锦风的身前掐了一把。
不是夫妻两口的打情骂俏,而是真真实实用了力气的。
本来好好搂着小娇妻入眠的肖锦风猛地身前一变,清醒的同时身躯大骇,面容一度扭曲。
秦沅汐以为他清醒后会放开自己,不曾想肖锦风惊吓下是手里的力道更紧了。
一时不察,秦沅汐整个人彻底是与肖锦风身躯相贴,脸已经贴在了胸膛上去。
“肖锦风!你个混蛋,你无耻,你放肆!”
闷声闷气却夹杂歇斯底里的怒斥声响从被子里传开,听着是可爱极了。
肖锦风一怔,猛地惊觉什么事情,双手的力道连忙松下。
按住惊惶剧烈跳动的心脏,秦沅汐顺势从被子里探出头,低垂着脑袋大喘了几口粗气。
“公主,你没事吧?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肖锦风带着慌乱,大体猜测刚才的始末一时间无地自容,连身前被公主掐出的伤口也没来得及查看。
毕竟是与公主结为一年多的夫妻,从开始的回避到后来的习以为常,他其实是也是没办法。
早就习惯搂着温软的身躯入眠,要说当初平乱匪在京营一个人睡也就罢了,真要是前头有个人一同睡觉,那定然手脚不规矩的。
可偏偏如今不是从前了,公主表明要和离,他的举动换做其她女子,怕是早羞恼得跳脚了。
后悔不迭下依旧是委屈,肖锦风见着公主被自己闷坏了,好一阵窘态,也不知会面临如何的怒火。
秦沅汐咳嗽一会,接着依稀的昏暗,厌恶的目光终于是落在不远处肖锦风脸上。
“肖锦风,你当真是不要脸?本宫是趋于无奈才上榻休息,你却把本宫抱着如同对待玩物,你当本宫是你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