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嗯,你清楚就好,”
秦沅汐顿了顿,又是道“还有一事,本宫看你如今年纪不小了,明年也该十九。若是五弟那边准备好的话,你也是可以跟本宫说,本宫可以提前放你出宫为襄王妃的。”
秦瀚和梓芸的事情,倒是出自她真心的。
一来弥补一下曾经让梓芸受的的委屈,二来,她也确实是是想早些换人了。
身边的人还是要用着顺手的,她想早些拉人,来代替梓芸的位置。
不管如何,按宫里的规矩,梓芸恢复原身也就这一年两年的事情了。
也免得其他不必要的麻烦。
梓芸并不清楚秦沅汐的意思,只是单纯想尽一份真心,“公主,这些奴婢不急的,奴婢无才,只求能在公主身边为公主分忧。”
“你无需顾虑,本宫是真心的。”秦沅汐再次表明心意,“左右你离开也没多少日子,你能在云夕宫忠心耿耿,就当做本宫一片心意也好,这事情由你和五弟决定就好。”
再番可谓真心,梓芸愣了愣,又才规矩行了大礼,“奴婢多谢公主的心意,这事情若是殿下那边有打算,奴婢便随时跟公主禀明。”
“依你。”
见梓芸答应,秦沅汐也表达自己的心思,也便没有多言。
……
两人也不曾在宫里逗留,一同是回了公主府。
桌前,看着袁杉袁指挥佥事呈上的密折,秦沅汐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冷酷。
“倒是可笑,本宫不曾找上她,她倒是先送上门来了。”
她随后转向肖锦风,“蓝株可是关好了?”
“已经关押,公主随时都可亲自处置。”肖锦风在一旁开口解释,忍不住是探身瞥了眼公主手上的信纸。
“挺好,”秦沅汐抚着下颔沉默不多刻,“这样,她俞夫人俞小姐既然是想作死,本宫就给她机会,袁佥事,明日本宫去京营审讯蓝株,沿途的事情麻烦你安排一下。”
“属下谨遵公主令。”
说着,她微微抱拳,离去之时,也仅是留了一道玄色的背影。
肖锦风心中对此不解,忍不住是坐在旁边好奇打探,“俞夫人?可是那俞家五小姐要有什么动作?”
“天卫得到消息,那俞茼该是受了四妹的威胁,要找机会派人袭击我。”
秦沅汐随口解释,也并未将这些放在心上,随手将手里的信件递给了肖锦风。
肖锦风低头查看许久,不禁是皱起眉头。
“四公主的威胁……。”
“如此关节了,四公主和俞茼怎么会做这种不明智的打算,到时候真的与公主决裂,岂不是死得更惨?”
这话惹得旁边的秦沅汐脸色忽冷,“你以为她们凭之前的所作所为,不会死的惨吗?”
“四公主身份摆在那里,又是公主的妹妹,你想要她的命很困难的。”
对自家公主的心狠,肖锦风见识过,但他对此并不看好,“别说太上皇和太祖陛下他们,便是陛下都不一定同意。”
“若是可以,我自然会让他们同意。”
也许想起什么,秦沅汐失望呢喃一句,才是很快恢复了思绪。
“锦风,辛苦你也带着人手去准备,趁明天的机会,做到将俞茼拿下。”
肖锦风刚知晓其中的情景,联系起袁杉的指示,也明白公主的意思。
“我这就去京营,公主行事,可小心些,最近事情太多了。”
“嗯,我知道。”
秦沅汐叹了一声,抬手将桌上香炉里的灰烬撵平。
翌日天还未明亮,两人已是准备车马出了成。
审讯蓝株,跟审讯紫茵也没什么差别,只是经调查,蓝株的柔弱性子或许更容易服软。
时间仓促,也没来得及搜寻她的家人。
秦沅汐在关押的地方大致看了一下,发觉蓝株这人暂且该是不清楚所面临的局面,只是一个劲嚷嚷她背后站着四公主,吓唬这些人放了自己。
“都到了现在了,就别顾忌什么了,直接跟她说明来意和目的,这奴婢若是识相,就知道不会为了她主子受苦。”
“嗯,也好。”肖锦风附和这一点,同秦沅汐一起暴露了身份。
说是蓝株有些傻笨,其实她还是那分辨得清楚局势的。
早在自己被不清不楚的士卒抓来,她就是隐隐有些不安,将事情联系上了主子身上。
那紫茵受刑不过交代的事情她跟主子都是有所耳闻的,主子近日茶饭不思,她跟着心情也还不到哪去。
现在好了,被囚禁一睁眼瞧见了大公主和驸马,蓝株心都凉了。
秦沅汐已经是忍不住先一步开了口,“蓝株,本宫为什么而来想必你该清楚,你若是想保全自己合计家人,本宫劝你把你家主子所做和你参与的事情全部交代清楚。”
“大公主,奴婢……”蓝株心底骂紫茵千百遍,可嘴上有些纠结了。
以前的种种她是清楚记得的,知道自己狡辩没有作用,可她其实也不愿意看着自家主子危险。
大公主如何脾气,天下人人皆知。
忍着心底的慌乱,蓝株还是选择了强行掩饰,“大公主的话奴婢不清楚,就是不知把奴婢关在这里做什么?要知道奴婢可不是大公主身边的侍女。”
嗯,很正常的掩饰。
若是一开口便视死如归,秦沅汐都是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的。
只是她认可这结果,却懒得来等待。
“本宫这里,强行狡辩不起作用的。”
秦沅汐朝后扬起手指,“徐汕,暂且砍掉她的一根手指。”
“……”
虽然已经见识过这公主审讯人的雷厉风行,可肖锦风还是没忍住眼皮一跳。
咳,不亏是他追了四五年之久才吃到嘴里的女人,当真是脾气有趣。
在蓝株错愕惊疑的目光下,徐汕倒也不曾迟疑,抓住蓝株的手举刀落下。
蓝株猛地缩起瞳孔,还不等来得及解释求饶,那钻心刺骨的痛已经来到了心底。
“啊!”
收起刀,徐汕默默退在旁边。
“啊!”血淋淋的断指是当真痛入心扉,绳子捆绑下,蓝株的躯干难受地扭曲到了极致。
脸上,她已是疼得汗水满面,湿润了凌乱的发鬓。
“大公主,你不要太恶毒了,奴婢不曾做过错事,也轮不到大公主审讯。四公主与大公主姐妹情深,大公主这般欺辱奴婢,就不将四公主的情和身份放在眼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