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先锋将军
“微臣接旨。”
宁粟立马跪下接旨。
“朕今日封你为先锋将军，归左中郎将皇甫将军麾下，讨伐黄巾。”
“微臣万谢陛下，臣绝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宁粟磕头谢恩。
“都退下吧，朕有些乏了，先锋将军留下。”
汉灵帝这是又要盘问宁粟了。
宁粟老老实实的随汉灵帝进入养心殿。
“说吧。”汉灵帝眼睛盯着宁粟说道。
“当初王越送给微臣一本剑谱，他说微臣颇有练剑的天赋。”
宁粟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剑谱呢？”
“王越让我学会后就毁掉，所以烧了。”
宁粟眼看汉灵帝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赶紧又说道：
“不过微臣已经全部背下来了，陛下若是需要，微臣可以重新背写下来。”
汉灵帝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一些。
“知道为什么朕答应你去平乱吗？”
“因为我足够强！”宁粟开始装傻。
“强个屁！差你一个朝廷就灭不了叛军吗？”
汉灵帝见宁粟装傻，直接破口大骂。
“少给朕装傻，再不说实话朕就撸了你的官位，让你去倒夜香。”
“外戚的势力膨胀得太快，宦官有些难以抵挡了。”
宁粟不再装傻，老实回答。
“这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朕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
汉灵帝惆怅地说道。
宁粟一听这话，背后汗都下来了。
‘小老弟，你很不对劲啊，这话不应该跟我唠啊。’
宁粟心中腹诽。
但是汉灵帝却是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妥，继续开口说道：
“朕不是个好皇帝，没什么施政的才能，还喜爱钱财宝物，也就会点朝堂平衡之术。
先是党锢之祸，借着宦官打压士族，然后又扶起外戚，对抗宦官。
今年又逢天灾人祸，太平道妖言惑众，百姓造反。
朕倒是不担心这些乌合之众能成什么气候，只是经此一事，大汉的国力将会无比衰弱。
朕要是正值壮年，这些都不是问题。
当年号称凉州三明的段颎如何？两度出任太尉之职，风光无限，最后朕还不是让他死在牢狱之内？
可惜朕时日不多，两位皇子都还年幼。
何皇后又是个蠢货！子幼母壮，朝中还有一个权倾朝野的舅舅何进，这让我怎么放心把祖宗留下的江山交到太子手中呢？”
宁粟现在腿肚子都在抽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朕会趁着还有几年的时间，培养重用你，将你作为托孤大臣栽培！”
宁粟万万没想到汉灵帝竟然是这样的打算，心中还是十分的不踏实。
“陛下为何会选择微臣呢？”
宁粟问出心中的疑惑。
“因为你特殊的身份！”
宁粟闻言，脸都吓白了，还以为汉灵帝发现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因为你即是士族又是宦官！”
汉灵帝随即说道。
‘妈呀！你说话可别大喘气啊，吓死宝宝了。’宁粟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到了肚子里。
“朕已经查了天下所有的士族，发现三年前上虞魏氏，惨遭灭门，和你进宫的时间差了两个月不到，上虞在前秦之时，则被称为‘宁’地，朕说得对吗？”（此为杜撰，各位别较真。）
汉灵帝面带自信地说道。
宁粟则是一脸懵逼，看在汉灵帝的眼中，还以为他被叫破身份，一时间呆住。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没想到自己当初胡诌的身份，汉灵帝竟然还去查了？不过这是天赐良机，相当于皇帝亲自给他的身份背书。’
宁粟立刻反应过来，放声大哭。
“不肖子孙苟活于世，我愧对祖宗啊！”
汉灵帝等宁粟哭了一会儿又开口说道：
“你既是士族，饱读诗书，能文能武，而且还有读书人的风骨，从你忠心护卫万年就能看。不像宦官只能坏事，不能成事，文不成武不就。
但你又是宦官，家族族人全部离世，在朝中没有依靠，只能亲近皇帝，又不能生育，朕也不用担心你像王莽一样，妄图篡位的问题。
等朕死后，何进的势力必定会到达顶峰，新君年幼，必定沦为外戚掌中玩物，先汉后汉，临朝称制的太后数都数不过来了！当初的安汉公，后来篡位的王莽，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你的出现，让朕看到了破局之策，你的身份注定不能倒向外戚，你是士族里的宦官，宦官里的士族，待你坐上高位，还能同时将宦官和士族的力量统合在一起，对抗外戚势力，这样朝堂再次形成平衡的状态，待到朕的太子年长亲政之后，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
汉灵帝有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
如果宁粟的身份不是编的，如果汉灵帝面前真是一个当了太监的士族，那么这一切都是非常完美的。
必定会肝脑涂地，已报君恩。
可惜宁粟是个二五仔，一开始就是好扯犊子的，而且汉灵帝还信了，就注定了他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如何？愿不愿做托孤大臣？”
汉灵帝如是问道。
汉灵帝的潜台词就是：要么高官厚禄，要么当场去世。
还能怎么选，我也很绝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