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宗,九大一流宗门之首。”
“宗门并不在烈苍星,而是位于烈苍星南侧的一颗小星辰,因布置大阵凝成一弯紫月而得名。”
“弟子数量远远不及其他一流宗门,然而战力却强横无比,甚至不逊于顶级宗门。门内传承极多,但传承颇为复杂,大量传承只是传说,是否当真存在无从可考。”
“因紫月大阵固若金汤蝇虫难渡,游走星辰的弟子又颇少,是以绝少可以得知其宗门内情。”
“行走烈苍星的弟子,以雷霆毁灭两道为主,正面搏杀不逊于天火神宗与剑鸣谷。”
反复低诵着玉符中对紫月宗的介绍,楚天策眼中不断流淌着疑之。
这段介绍,简明扼要到了极点。
相比于四大顶级宗门其他八大一流宗门而言,文字连十分之一都不及。
这玉符中的文字,自然不是各大宗门自己书写。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这样的事情,实在有违大宗门的气度和威严。
只是以阮彰的天资和身份,他得到的资料中,对于紫月宗的描述只有如此寥寥几句,便足以说明许多问题。很显然,这个紫月宗,在烈苍星大宗门之中,乃是一个神秘之极颇为超脱的异类。
“血脉共鸣……这弯紫月,竟然可以激血脉共鸣……这紫月宗与黑暗剑王血脉……”
双眉紧皱,指尖轻轻敲击着玉符,发出“空空空”的声响。
黑暗剑王血脉,是楚天策的根基所在。
这一弯紫的新月,引起的血脉共鸣虽然极其细弱一闪而没,然而却是清晰无比。
双手结印,左瞳火焰跳跃,黑暗剑王血脉突然燃烧起来。
高贵而神秘凌厉而暴虐的剑王气息,骤然升腾,如剑锋般直刺玉符深处。
然而下一霎,这一道精纯之极的血脉气息,却好似泥牛入海无消息浑然没有丝毫反应。
那一弯好似彩笔勾绘的紫新月,沉静而安宁。
指尖不断摩挲着玉符,天魂之力催动到极致,反复体会着紫月印记。
只是让楚天策失望的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没有任何反应。
似乎刚才那一瞬间的血脉共鸣,只是幻觉。
“血脉共鸣的感触,不可能出现错误……看来离开之后,有必要认真接触一下这个紫月宗……”
心中迅速做出决断。
血脉,是楚天策的根基所在,更是解开楚天策身世谜团的关键所在。
他心心念念不远万里寻觅万雷宗,便是为了追寻母亲的踪迹,进而寻找到血脉身世的源头。
显然,直接解开血脉谜团,是一个更加直接更有效率但同样更加凶险的方法。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黑暗剑王血脉的意义和价值,没有人比楚天策更清楚。
然而心中的好奇与渴望,却是让楚天策几乎无法遏制恨不得离开冲出秘境,直奔紫月宗。
哪怕只是一丝极淡极细弱一闪而没的血脉共鸣。
“按照惯例,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清砂山之战便会结束。”
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印,灵魂力量缓缓沉降平复着鼓的血脉和真元。
楚天策盘膝而坐,并没有选择离开石室,而是随手抛掷了两个防御阵盘,静静地恢复着肉身。
与阮彰一战,虽然没有真正耗到油尽灯枯重伤垂死的地步,然而楚天策的筋骨皮膜血肉,几乎每一寸身躯都近乎破碎。手印变幻,天妖真元运转剑王血脉流淌,配合着丹以及这炽烈之极的烈火酒,迅速修复着寸寸断裂的筋骨皮膜。
与此同时,几乎全部的灵魂神念,都沉浸在死亡宝珠和冥鬼指骨演化的死亡妙韵之中。
无穷妙韵无穷机巧无穷神变,不断融入死亡剑魂之中。
已经达到第二步的死亡真武魂魄,迅速变得充盈而凝实,奇诡而灵动。
…………
“凌青云好强横的手段,仅仅三剑,竟然直接击败了南宫绝天!”
“果然无愧第一妖孽之名,凌青云而上九霄,这一次天才盛会,恐怕是凌青云的独舞了。”
“阮彰和南宫绝天,若在往昔,都有极大的把握争夺第一名,奈何这一届……”
“不只是凌青云,还有那头莫名其妙的魔猿,竟然拥有如此神异精妙的剑术,简直是……”
一时之间,这尊位于楼阁第四层的大能,竟然颇有几分语塞。
光幕之上,高大雄健的魔猿,身形如飞长剑时而如流水缠绵时而如烈火奔腾,时而如雷霆震怒时而如江海凝光,灵妙之极变幻莫测,挥洒之间竟然弥散出一抹返璞归真的妙韵。
在他对面,一尊真武境极限战力远胜石皓足可以冲击前十的妖孽,左支右拙狼狈不堪。
大概十几个呼吸,魔猿突然长剑一收身形犹如流光迅速消失在群山之间。
而这尊有资格冲击前十的妖孽,突然跪倒在地,周身上下数十道剑痕血涌如泉。
“好剑法!这种对剑法的领悟和运用,简直如同天授,想不到这次天才盛会,竟然有如许收获。”
“凌青云,魔猿,还有那个参悟死亡剑魂第二步的楚天策,枯松长老果然是气运所钟。”
剑鸣谷楼阁之中,几尊大能望着光幕之中挥洒自如的魔猿,眉峰跳跃,满脸欢喜之极的神。
枯松剑客嘴角轻扬,目光扫过其他几大宗门,眼底却是泛起一丝浑不在意的鄙夷和狂傲“这些所谓的顶级宗门,在剑鸣谷面前在老夫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这几个弟子只要不是心魔缠身灵智溃败,便绝不会做出其他的选择。”
第三层,残阳真人双眉微蹙,望着身旁瘦削的男子,眼底隐隐泛起一丝担忧。
“放心吧,不会出问题的,凌青云还有那头奇怪的魔猿,或许有可能加入剑鸣谷,但是楚天策,绝不可能有意外。”瘦削男子抿了一口清茶,扬起一抹自信满满的笑容,“宗门所有的紫月印记,都存有一枚一次的神纹,他已经感受到了其中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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