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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失散
    “可恶!”陶夭夭跺了跺脚,伸手接过店家找来的零钱揣好,气呼呼地在柜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到底是年轻啊!”那名白衣男子摇着头笑着叹息了一声,然后再次端起了酒杯。

    然而,当他的眼神掠过窗口外面当街追逐的陶轩的身影时,忽然变了变脸色。

    只见他从怀里丢了碎银子在桌上,猛然站起身来从二楼的窗口跃了下去。

    “有轻功的人,就是任性啊!”

    陶夭夭翘着二郎腿看着白衣男子的身影在窗口消失,再一想到自己这些年在练功上偷的懒,不禁有些颓废。

    再说后街街面之上,陶轩的速度很快,只两个街角就追上了那个小偷,可是,眼看他就要捉住那小偷之时,忽然不知从哪里跑来了几名泼皮,上来就将他围住了。

    看着偷钱包男子远去之时的得意神情,陶轩的脸沉了下来。

    “既是同伙,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陶轩紧了紧手中的宝剑,却没有立即出鞘,只一脚踹飞了距离最近的一个泼皮。

    “给我上!”为首的泼皮咬牙切齿地挥了挥手,所有人瞬间围了上来。

    陶轩冷哼了一声,出手也不再客气,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将那些泼皮全部打趴在了地上,个个龇牙咧嘴地求饶。

    “啪啪——”街角忽然传来两声鼓掌声,“这位少侠好功夫,不知师出何门啊?”

    “是你?”陶轩看了一眼面前的白衣男子,自顾自地收好了宝剑“无可奉告!”

    虽然没抢回钱包,但他心里惦记着陶夭夭,于是便绕过白衣男子就要离开。

    然而,他才走了一步,就被那人伸手拦住了去路。

    “公子因何拦路?让开!”陶轩沉了脸。

    “只要你回答了本公子刚才的问题,本公子就放你离开。”白衣男子笑得灿烂。

    “阁下莫要强人所难!”陶轩眼神一寒。

    “巧了!本公子生平最喜欢的,好像就是强人所难!”白衣男子笑着抱起了胳膊。

    “那就别怪在下无礼了!”陶轩说着,伸手拔出了宝剑,挽了一个剑花就朝白衣男子攻去。

    白衣男子不慌不忙地转身避开,还没等出手还击,却见陶轩已经足尖轻点跃上了一旁酒肆的屋檐。

    “想走?没那么容易!”白衣男子冷哼了一声,脚尖轻点就上了房顶,伸出扇子拦住了陶轩的去路。

    “既然不肯留话,那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白衣男子说着,“刷”地一声抽出了自己的宝剑。

    不说功夫如何,只两把宝剑相比,陶轩顿时就落了下风。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出手也再没有丝毫藏拙。

    “果然是沈家剑法,你是谁!”白衣男子的声音沉了下来。

    一品居里,陶夭夭百无聊赖地等着,一直等到过了饭点,大堂里的客人都快走尽了,陶轩还没有回来。

    她心里惦记着陶轩,又有些困倦,便再也坐不住了,抬脚出了一品居大门。

    她想起了之前陶轩拴在酒楼门口的马车,便想着去马车上眯一会,可是走到拴马的地方一看,哪里还有马车的影子。

    “可恶!没想到临近京城,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会有这么些宵小之徒!”

    陶夭夭恨恨然地跺了跺脚,垂头丧气地坐在了一品居的石阶之下。

    这一坐,就坐到了天黑。

    “轩哥哥一定是遇上麻烦了!”陶夭夭自言自语。

    这一路上,衣食住行她从来没操过心,可是现在,却不得不自力更生了。

    她坐在角落里吃完了打包回来的那些饭菜,又翻遍了浑身上下。

    最后悲催地发现,她身上除了吃饭找回来的那几钱银子之外,就只剩了之前陶轩给她的那个小荷包。

    里面放了些蒙汗药和软筋散之类的不入流的东西。

    想到轩哥哥给她时候的唉声叹气,她就想笑。

    若不是怕她吃亏,轩哥哥才不屑用这些东西呢。

    秋夜的风带了些许凉意,陶夭夭掂了掂手里可怜巴巴的小碎银,抬步迈进了一个不算太大的小客栈。

    “客官住店吗?小店还有两间天字号房和三间地字号,客官要住哪间?”

    客栈不大,没见跑堂的伙计,店掌柜见陶夭夭穿着不凡,长得又俊俏,便殷勤地亲自迎了上来。

    “那个……天字号住一晚多少钱?”

    陶夭夭粗着嗓子问道,底气有些不足。

    “便宜,只要三钱银子一晚,不包括饭食和跑腿钱。”掌柜的笑着说道。

    “三钱?”陶夭夭瞪了瞪眼睛,“那,地字号呢?”

    店掌柜上上下下打量了陶夭夭一眼,脸上的笑僵了僵“地字号费用减半。”

    陶夭夭脸上挂上笑,伸手指了指漆黑的夜。

    “掌柜的,咱们打个商量行不行?你看,都这个时辰了,住店的客人也少了,要不……”

    她伸出一个手指头,“一钱如何?”

    “一钱?”店掌柜脸上的笑彻底退了下去,却也没往外赶人。

    “客官,小店还有通铺,二十个铜板一晚上,要不,您去住通铺?”

    “这样吧,一钱银子,我再给你加十个铜板,就地字号房了!”陶夭夭继续讨价还价。

    “这……好吧!”店掌柜咬了咬牙,有些肉疼地转身去了柜台处,陶夭夭松了一口气跟了过去。

    “客官,您的路引让我看一下,我给你登记。”店掌柜右手提笔,对着陶夭夭伸出了左手。

    “路引?”陶夭夭脸色一变,糟了!路引不在她身上。

    看着陶夭夭渐变的脸色,掌柜的似乎明白过来了“这位客官,您莫不是没有路引?那身份文书呢?”

    陶夭夭干笑了两声“掌柜的,我就住一晚。”

    “对不住了客官,没有路引或文书,小店是万万不敢留宿的!若是被衙门的人查到,小店就得关门了!”

    店掌柜放下毛笔,从柜台里面出来赶人。

    “行了别推了!我自己会走!”

    陶夭夭没好气的甩开了店掌柜,恨恨然地出了客栈门。

    可才刚一出门,就被一阵冷风冻得打了个寒战。

    “轩哥哥,你在哪儿啊!”

    她垂头丧气地在街上游荡着,没有银子倒还好些,可是没有路引和身份文书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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