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栋公寓里，就有这样一名键盘侠。
号称喷子界的铁娘子，键盘侠中的王者的徐鳕，此刻正在刷视频。
直播之前，她一般都会刷一下视频，美其名曰搜罗直播素材。
当然，她是不会承认，她享受喷人的乐趣。
“咦！这不是大叔吗？”
突然。
徐鳕眼睛一亮。
看完后，她惊呼道，“哇！真的好猛啊！”
然后。
她急急地起身，跑到另一个房间。
“阮阮，快过来看。”说话间，递过手机。
“什么啊？”
程阮一脸茫然地伸手接过手机，当看到是叶长乐时，她浑身微微颤抖。
第一反应是想要把手机扔掉，她不想看到这个人。
但最终她还是忍住了，视频刷了一条又一条。
而且还是专看关于叶长乐的视频，其他的，全部被她忽略了。
“阮阮，你就给我说说嘛，他是你什么人啊？”
从专卖店回来，徐鳕无数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但每次得到的回应都是黑脸。
最后程阮居然又炸了，说再问的话，就搬回学校住。
徐鳕这才作罢。
但，好奇心这个东西，有瘾，能让人撼不畏死。
所以，她又再次不作死。
“我妈咪的一个朋友的老公。”程阮正刷着视频，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
她反应过来了，满脸不悦，“不是说了别问吗？”
看到网上那么多人骂叶长乐，她一开始是开心，心里啐了一口活该。
但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她难受。
“哎呀！我这不是担心你吗？这位大叔凶得很，不是打人就是骂人。”
徐鳕率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又问，“他是不是对你有什么企图啊？”
“没有！”程阮眉头一紧，她也有些纳闷。
印象中，叶长乐不是这样的人啊！
“那你怎么好像……怎么说呢，厌恶他？不对！咦……反正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他得罪了你一样。”
徐鳕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徐鳕，我再说一遍，我不想提起他，如果你再问，我们……连姐妹都没的做。”程阮胸膛急剧起伏，再次原地爆炸。
“好！不问就不问，就可惜了那么多好看的鞋子。”
徐鳕哭丧着脸，嚎唱起来，“我没那种命啊！鞋子不属于我。”
破铜嗓音，难听极了。
“明天就是工会新人赛了，如果连前二十都进不去，保底的三千块要没了，我们下个月就真的不用活了。”
程阮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无奈地道，“你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鞋子，谁不想要啊？
可如果要了，那她成什么了？
她不允许男人这样轻贱自己，绝不允许。
她更不能自己轻贱自己，有的东西，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
比如，珍贵的第一次。
“哎！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徐鳕一说起直播，绝望了。
都说主播赚钱，美女主播更是跟捡钱似的简单。
怀揣着赚大钱的美梦，她就花了好几千买设备，交了半年的押金租房子。
工会也很看好她们，给出三千块的底薪。
也就是说，半年内，一个月赚不到三千块，工会补足。
从这点来看，无疑证明两人的姿色气质，都是上上之选，否则，工会是不可能给出三千大洋的高价的。
毕竟很多直播新人，一毛钱保底都没有的。
结果。
直播两个月了，她感觉好难啊！
“当初都说别弄这些，你偏不听，你还信誓旦旦地说，直播肯定赚钱，再不济也能赚点生活费，说什么既自由，时间又短，我可是拿着所有生活费买设备的，这个月赚不到钱，下个月我们就要吃土了。”
“阮阮，你一说这个，我就特别纳闷了，我既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没什么才艺，还喜欢喷人，我赚不到钱，我觉得很正常。”
徐鳕顿了顿，“可你不一样啊，你天生丽质，说话又好听，唱歌又温柔，怎么会跟我一样要死不活呢？”
“没才艺从你嘴里说出来，你好像挺骄傲的？”程阮揶揄地道。
“这个……难不成我要惭愧吗？”
“都要吃土了，你不觉得你应该惭愧吗？”
“耶……要不把老本砸下去，找个大主播连麦，说不定……”
“那这个月你都活不下去。”程阮嗤之以鼻。
“那能怎么办？工会能安排的连麦都已经排过了，推荐也上过了，流水还是不过万，哎！我给万千美少女丢人了。”
徐鳕当初觉得，凭她和程阮这样的姿色，在直播平台混口饭吃，那还不轻而易举？
结果，现实给了她沉重一击。
“不行的话，我们就搬回宿舍吧，向爸妈坦白。”
这是她们最后的退路了。
“我不甘心呐！这样灰溜溜地回去，岂不是要被笑死，我不要。”
“那能怪谁啊？”
“怪男人咯，都是大猪蹄子，没一个好东西。“徐鳕恶狠狠地道。
程阮沉默了。
脑海里再次浮现那个男人的身影，挥之不去。
良久，她回过神来，“等会加播一场吧。”
“喔！”徐鳕哪敢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