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
对于有钱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叶长乐做好人好事之际,某个会所里。
黄自永正躺在长椅,正舒适地按摩。
“自永,老实交代,你当时车上是不是坐着美女,怎么就开到臭水沟里去了?”
王国标。
广府学院的老师,画画老师,和黄自永关系不错,可谓臭味相投。
不对,应该是兴趣爱好都差不多,喜欢会所,喜欢嫩模。
“别提了,晦气!幸好我跳车快。”
一想到这茬,黄自永就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玛德!
等画展以后,一定要找人修理修理叶长乐这个王八蛋。
他几十万的霸道,才开三年,基本上毁了。
“对了,今天晚上在敬古斋我遇到一个老外,他说想买画,我约了他明天来你画展,你看着办,这老外挺有钱的,花了十几万买了一个高仿瓶,你得把握住了。”
王国标不但是老师,还是一位资深古玩家,基本上天天到古玩一条街去晃悠。
“嗯?”
黄自永一愣,疑惑地问,“他没看出来吗?”
“老外懂什么?当时买下那个高仿瓶后,好像捡到宝一样高兴,敬古斋老板赚翻了,我都眼红。”
“呃!老外这是给我们国人送钱来了啊!”黄自永眼珠微转。
“别说老外,我们行内人也有不少人被鹰啄眼,特别是玩古画的,不识货要被坑死,这年头真迹几乎都被收藏起来了。”
“也是!哎呀!脸疼,不行,我得去医院再看看。”
黄自永突然呲牙咧嘴地呼叫起来。
“你这家伙,下次开车小心点。”
“标叔,那我先走了啊!”
说罢。
也不等王国标回应,就匆匆出门去了。
一口气回到家里。
立马翻箱倒柜地从床底下翻出一个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
“这两幅临摹的郑板桥的竹图,应该能骗过老外吧?”
黄自永喃喃自语,“要不要搞两本证书呢?”
沉吟片刻。
他又摇摇头,“这是私人藏品,搞证书反而会露出破绽,谅那老外也看不出来,嘿嘿!”
就算以后发现了,他也不怕,钱货两清以后,谁特么知道你在哪里买的假货?
一想到这。
他兴奋了,眼中绽放着精光。
仿佛看到无数的美女,钞票,豪宅向他涌来。
………
市医院。
长凳上。
叶长乐坐在那里,百无聊赖地玩手机。
嗯?
要不,等会直接杀向天宫酒吧,说不定……咳咳!!
“小叶,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麻烦你。”
“呃!没事!”
叶长乐回过神来,抬眼间,李秋莲正抱着孩子走来。
这次是麻烦了,下次如果下水道塞了需要帮忙的时候,那就不麻烦了。
人嘛!
总要往有希望的方向去想。
“孩子烧退了,药我也已经拿了,我们回去吧。”
李秋莲笑着道,表情轻松了许多,“真的太谢谢你了,小叶。”
“嫂子这话就客气了。”
叶长乐正往希望的方向想着,大脑没经过过滤,直接脱口而出,“如果一定要感谢,嫂子可以直接过来………”
嗯?
我特么的在说什么呢?
话到一半,叶长乐幡然醒悟。
我擦!嘴瓢了。
李秋莲整张脸倏地红了,娇润欲滴,快要润出水来了。
气氛一度变得尴尬起来,空气感觉都凝固了。
“呃!走吧!”叶长乐强装若无其事,站起来率先往外走。
驱车回去的路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个心怀鬼胎,一个知道另一个人心怀鬼胎。
说什么?
说什么都尴尬。
哎!草率了啊!这次恐怕真的是鸡飞蛋打,凌晨这个夜,算是彻底白熬了。
一直来到楼道。
“那我先回去睡觉了,有什么事,你叫我。”
叶长乐开腔道。
当然!只是客气一下,下次还半夜三更叫他起来,他就当听不见。
呃!没有下次。
“谢谢你!”
李秋莲挤出一抹笑容。
突然,她又回头道,“喔!那个……小叶,你帮我拿一下钥匙,在口袋里。”
嗯?
又想使唤他?
叶长乐看了一眼她穿的紧身牛仔裤,右边口袋鼓起来的位置。
嗐!
他当然乐意之至啦,助人为快乐之本,这怎么能叫使唤呢?
这是快乐源泉,帮助他人的快乐源泉。
这次他可以发誓,绝对没有其他想法,就单纯地帮李秋莲开门而已。
没看到李秋莲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拿着药吗?
嗯?为什么抱孩子那只手不可以同时拿着药,另一只手开门呢?
吵醒孩子就不好了。
这是叶长乐给出的解释。
口袋很浅,但是钥匙很滑,叶长乐足足捞了两分钟,终于顺利把钥匙拿出来了。
然后,帮李秋莲拧开门锁,进去开灯,顺手还把门关上。
“很晚了,小叶,要不……你先回去睡吧!”
李秋莲脸颊潮红一片,低垂着眼帘道。
“……”
叶长乐懵了。
不带这么玩的吧!
万一等下孩子又复烧了,可如何是好?
大家邻里邻居的,不帮忙照料一下,实在说不过去。
他不想走,也不愿意走。
帮人就要帮到底嘛!他可是活雷锋。
“那个……孩子不舒服,我得照顾着他。”
李秋莲见叶长乐还杵在那里,解释了一句。
“呃!”
叶长乐硬着头皮答应了,“那你加我个威信吧,有事你就直接弹视频吧!”
两人加上威信。
叶长乐才依依不舍出门去了,回到自己家,关上门。
看着空落落的房间,心情一度十分低落。
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抬起手闻了闻指尖。
嗯!送人钥匙,手留余香。
还是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