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胜回到饭店后,仍觉得余味无穷,这“遇强超强”神助力法宝真的太妙了,自己一个意念,竟然让涂进利改变了视觉信息,使他稀里糊涂地一球未进,在队友面前大出洋相,接下来如果能让他同样在路楠面前出出洋相,那岂不可以让路楠远离他,也遂了路知远教练的意愿。
想到这,他突然想起自己答应路教练的事,得去拜访一下木山大师,争取说服他指点路楠小提琴,并给她开个专场演奏会。于是拿出皮包准备出门,又想起昨天上午自己追回的那个女士包还在里面,得尽快还给人家。好心帮人追包,结果包没还给人家,那跟歹徒有何区别。就算自己没有这个意思,不排除丢包人会这么想,这可涉及到自己的人品和信誉问题,是个大事,必须先去办。可是这丢包的人在哪里呢?东方胜凝视着那个小皮包,突然脑海里浮现一幅画面。
画面里清晰地显现一个年轻女子肩背这个小皮包,女子留齐肩发,柳叶眉,乌枣眼,面容娇艳,一身白铝灰风衣,显得青春焕发。
画面上女子信息显示,花想容,女,现年23岁,未婚,爱好小提琴,东越国东方饮料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此次到邦亚国洽谈百国体育大赛指定饮料业务,住宿塞雷拿城远方酒店a座六零五房间,因皮包丢失,未能提供相关证件,该业务被麦粒坚国黄金饮料公司取代,因业务洽谈失败正准备明日回国。
“还好,来得及将包物归原主。”东方胜想到这立即提上包离开房间。走到饭店门口,东方胜叫了一辆计程车,直奔远方酒店。
远方酒店大厅,一行六人正与前台登记住宿人员争执,这帮人身材高大,体型健壮,却个个神色慌慌张张,象是见了鬼似的。事实确实如此,这些人正是不久前刚离开塞雷拿国际饭店的大块头那帮人,他们一个晚上被“鬼”搅得不得安宁,一大早又被新闻报道扰得心慌意乱,于是逃离酒店,另寻到此住宿。谁知“屋漏偏逢连阴雨”,因着世界体育大赛即将开始,酒店客房已然暴满,六人虽然预订了三个房间,但里面仍住着客人,要到下午才能退房,六人便想将行李予以寄存,谁知登记人员告知,非正式入住客人不予寄存物品,双方因此产生争执。
“江思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一个甜美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在这异国他乡,居然有人能叫出他的名字,大块头不禁感到有些惊讶,六人不约而同回过头来,顿时惊喜非常,异口同声道:“花总,怎么这么巧,你也住这啊。”
“是的,我就住这里,你们也准备住这里吗?”来人正是花想容,此刻正从大厅门口方向款款向他们走来。
“是啊,没想到这里住宿这么紧张,我们只能预订到下午的房间,酒店却不让我们寄存行李。”他乡遇故知,大块头不免有些委屈道。
“没关系,你们先把行李放到我的房间吧,我就住a座六零五号房。”花想容见他们有些犹豫,边说边往前带路道,“走吧,大家都别楞在这里了。”
大块头一行跟着花想容进了电梯,上了六楼。
花想容住的客房很宽敞,卧室外面是一个很大的会客厅,众人在沙发上落座后,花想容为他们每人泡了一杯咖啡,并一一端到他们面前。
“花总,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给你添麻烦了。”大块头他们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一齐站起来道。
“你们都坐下,别太客气,都是一个公司的人,同在一个碗里吃饭,别这么见外。”花想容等他们坐定后,也端着一杯咖啡坐到沙发上,“只是想不到你们也会到这里来。”
“花总,实在对不起,我们几个休假和出国都没告诉你。”六个人中那个个头最较小的说道。
“肖邦奇,你这说到哪去了,你们休假有人事部批准就行了,致于出国旅游那更是你们的自由,所以你们就别自责了。”花想容轻启朱唇,喝了一小口咖啡,把杯子轻轻放到茶几上,放眼扫了一眼众人,继续说道,“刚才看到你们神色有些慌张,不知遇到了什么事?”
“花总真是明察秋毫。”肖邦奇话匣子一打开,便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我们几个这次一起休假来邦亚国塞雷拿城旅游,主要是冲着篮球来的,你也知道我们原来都是篮球运动员,到东方饮料公司工作后,自行组建了个篮球队,业余时间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打打篮球,看看球赛。这次就是想到塞雷拿城看篮球赛的。原本住塞雷拿国际饭店,谁知在那里我们遇见鬼了,今天上午才逃离那个饭店另找住处的。”
“遇见鬼了?”花想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情不自禁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们六个人正在饭店篮球馆打球,不知什么时候,边上多出一个人来,接过我们的球,直接在界外把球投进篮里;他抛出的第二个球象变魔术一般,在空中转了个弯,然后落进篮筐里;第三个球三步上篮,跳起来整个人都快超过篮筐,根本不是在投篮,那球是从上往下砸的。我们见这人球技了得,也没多想,便邀他一起打球,他竟然要一个人比我们六个人。你猜结果怎样,他进了十个球,我们竟然一个球没进。最后一个球从这个篮下投进另外一个篮筐里,然后人就突然消失了。你说这是人吗?除了鬼,人能有这么大能耐吗?这还没完,他给了我们二千元的钞票,我们没敢要,便丢在现场。管理人员捡到这些钱后,被一个青年人找劫,打劫的人在饭店门口被车直接给撞死了,你说可怕不可怕,我觉得太可怕了。”肖邦奇于是绘声绘色地把昨晚和今天早晨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你们六个人和他一个比赛篮球,他进了十个球,你们一个没进。来无影,去无踪,真是不可思议。”花想容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难道会是他。”此刻又让她想起了昨天的事,东方胜那一晃便在眼前消失的情景,不禁令她毛骨悚然,顿时脸色大变,全身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花总,你别听他胡说。”江思源见花想容吓成这样,赶忙宽慰道,“这个肖邦奇尽会故弄玄虚,辖编故事,老是吓唬人。”
“我相信这是真的。”花想容心有余悸道,“因为我也遇到过类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