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胜!”一猜就是路楠的声音,她正朝门口走来,兴奋地朝东方胜喊道,路知远跟在后面。
“路楠,你怎么在这啊?”东方胜假装惊讶地问道。
“我从茵克朗转道来玩的。你怎么也在这啊?”路楠反问道。
“我正好闲道没事,想出来转转,这不刚好看到涂进利借了一辆劳克斯高级轿车,正在羡慕他呢。”东方胜满脸不正经地说道。
“嗨,别听他瞎说。”路楠笑着说道,“这是我爸借的车,他这朋友有点怪,除了我们两个,谁都不让坐,涂进利刚才在机场就没能坐回来。”
“哈哈!哈哈!”东方胜再也忍不住了,不禁大笑起来,“怪不得我刚才一直觉得周围牛气冲天,原来是我们的涂队长在吹牛皮,差点把天给吹破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涂进利想不到路楠一下子出现,并当场戳穿了他的谎言,本想借此耍耍东方胜,现在反倒让自己下不了台,被东方胜当着路楠的面一笑,顿感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逢钻进去。
“你别这么笑涂进利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队长,你得尊重他,和他搞好关系,让他有空多帮帮你,省得你老是个替补队员。”路楠见涂进利难堪,忙劝阻道。
“你说他啊,就他涂进利的水平,给我提鞋还不配呢,不信你问他,我们上午刚比过,总共投篮十次,我进了一个球,他一个都没进。我运球五分钟,他抢不到我手中的球。”东方胜指着涂进利道,“你说,这是不是事实。”
“真有这回事吗?”路楠有些怀疑道,她怎么也不会相信,一个国家队的篮球队长,投篮十个球,居然一球未进。就东方胜这种水平,运球五分钟你抢不到球。
“上午确实有点反常。”涂进利不知如何回答,有些尴尬地回答道。
“真让我无法想象,以你这种水平,到时怎么上场和人家世界级球队比赛。”路楠有些失望地说道。
涂进利一时无言以对。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还要找那么多理由干嘛。”东方胜摆出一教训人的面孔说道,“涂队长啊,输球并不可怕,关键是要认识自己的欠缺,想办法补足短板,知耻而后勇,只要朝这我这目标努力,我相信你还是有机会赶上我的。哈哈哈!”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扑哧!”路楠也被东方胜逗得笑出声来。
涂进利则脸色更加难看。
路知远知道东方胜纯属恶搞涂进利,强忍着没有笑出声,他怕这样持续下去难免惹恼涂进利,此人报复心极强,又有一些背景,到时东方胜难免吃他的亏,便赶忙打圆场阻止道:“好了,你们都别闹了。东方胜,有个朋友请我们到外面吃饭,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好啊!”东方胜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东方胜当然听得出,路知远这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他原本也没想参加今晚这个宴席,但是下午去见木山大师后,临时改变了主意。
木山大师虽然对东方胜的做法表示?同,但明确表示,在塞雷拿歌剧院,没有过为个人专场演奏的先例,同时他对当面指点琴技的要求很严格,得路楠的天赋好才行。
不过,木山大师给东方胜出了个主意,让他在黑衣社内的剧院组织演奏会,因为这个剧院虽然是专供内部使用,但因其特殊影响力,规格不亚于其他剧院,每次演出都能请到众多明星,还充许他以木山大师的名义行事。
于是,东方胜决定陪路知远和路楠参加晚宴,顺便把答应路知远的事一并解决。因此,他看准时间到门口等候路知远父女俩,正好撞上涂进利,顺便拿他寻了回开心。
“爸,你怎么不先征求一下东道主的意见呢,万一人家不欢迎,到时东方胜不是很尴尬吗。”路楠有些责怪道。
“不会的,只要我带去的人,这东道主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不欢迎呢。”路知远自然知道东方胜如果能参加,他也不会那么别扭。
“既然这样,那让涂进利也一起去吧。”路楠拉着路知远的手请求道,她对下午没能让涂进利乘上劳克斯轿车,还有些内疚,想借此弥补歉意。同时她以为东方胜如果跟着他们去赴宴,势必也不能乘坐这辆劳克斯轿车,涂进利见东方胜也一样乘坐计程车,多少心里会平衡些。令她没想到的是,因为她的这个请求,更打涂进利的脸。
“这……好象有些不妥吧。”路知远没想到路楠会提这个要求,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只好望向东方胜,想征得他的意见。
“这有什么不妥的,你不是说你带去的人,你的朋友都欢迎吗?东方胜能去,涂进利当然也能去了。”路楠的话不无道理,正好将了路知远一军。
“既然是路楠的要求,我看路教练还是答应她吧。”东方胜明着是帮路楠求情,暗地里是充许路知远同意这事。
“行行行,那就让涂进利也一起去吧。”路知远随即同意道。
“太好了,老爸,晚宴的确切地点在哪里啊?”路楠接着问道。
“就在黑衣社大楼内。”已经走下车,准备为他们开门的麦东回答道。
“涂进利,你和东方胜一起乘计程车到黑衣社大楼,我们一起吃晚饭。”路楠望着涂进利说道。
原本路知远邀请东方胜,而没有提他,涂进利心里多少有些愤愤不平,现在得到路楠的邀请,他觉得自己在她的心里,份量肯定比东方胜更重,不免有些得意地望着东方胜道:“好嘞,我和东方胜随后就到。”
“涂进利,你乘你的计程车,可别搭上我,有这么高档的劳克斯轿车摆在这里,怎么说我也得享受一下,否则也枉活此生。”东方胜望着劳克斯轿车说道。
“你想乘,但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看够不够资格坐。”涂进利之前没能乘上劳克斯轿车,那种被羞辱的感觉一扫而光,心里一下找到了平衡感似的望着东方胜说道。
“乘这辆车还要有资格吗,我直接坐上去不就得了。”东方胜话音刚落,便拉开驾驶室副座的门,一下坐了进去。
“东方胜,你别无理,人家麦东先生还没同意呢。”路楠见东方胜这样冒然坐进车里,不免有些着急地望着麦东道,“先生,对不起,我让他下车。”
“没事的,不必了。”麦东说着拉开后车门道,“路先生、路小姐,你们请上车吧。”
路楠以为麦东突然又同意外人上车了,乘上车后朝涂进利招手道:“既然麦东先生同意,那涂进利,你也不用乘计程车了,我们一起坐这车走吧。”
涂进利一听,兴奋地快步走近轿车,正想跨上车,谁知麦东伸手将他拦住道:“对不起,先生,你不能坐这辆车。”
“凭什么,他能坐,我就不能坐?”涂进利大惑不解地问道,见东方胜有些得意地坐在车里,觉得还是得蛮横一点才行,便一把抓住麦东的手,想拉开他强行上车。
谁知麦东看起来个头不高,也不怎么壮实,反应却异常灵敏,手劲也很大,一反手便把高过自己半个头的涂进利的手反拗到身后,同时另一只手压住他的头,语气阴冷地威胁道:“我警告你,千万别放肆,否则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随后,松开手把他往前一推,顺手关上了车门,然后启动车子朝黑衣社驶去。
“路知远,东方胜,早晚有一天,我要将你们踩在我的脚下。”望着远去的劳克斯,涂进利恨恨地咬牙道。东方胜和自己被区别对待,让涂进利确信这是路知远从中捣鬼,肯定是路知远明着不敢得罪他,却暗地里交代司机,由司机出面阻止他坐这辆车,让他出丑难堪,以便疏远他和路楠的感情。可是他又不肯错过探听路知远底细和接近路楠的机会,还是拦下一辆计程车,朝黑衣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