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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被欲念占满
    算了。

    他也不是来做善人的。

    虽然不太喜欢强硬,但她马上就要死了。

    在死之前,他得尝尝这其中滋味香甜!

    他从口袋拿出一小瓶药丸,随意倒出七八颗,一手掐住秦夭的脸颊,强迫她张嘴,将药丸投进——

    紧接着,他的食指和中指插进她的嘴里,将那一颗颗黑色的小药丸,全部搅进她的喉咙深处,强迫她吞咽下去。

    秦夭难受地涨红了脸。

    白兔的挣扎在饥肠辘辘的恶狼面前,根本无济于事。

    泪水从眼角滑落,她现在连求死都做不到!

    临门一脚之际,墙角的监控器突然响起声音:

    “把她送去King's Scepter。”

    这个声音犹如带有魔力一般,让马斯克骤然停下。

    他眉头皱起,似困惑不解,又带有几分不甘……

    -

    楼顶墙角的玻璃星空房。

    马斯克突然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直直地向后倾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脑袋下缓缓流出的鲜血渐渐地浸湿了白色柔软的地毯。

    而在一旁站立着的上司看着马斯克的尸体,面上虽然没什么动容,可私下呼吸却变得异常小心谨慎,生怕会被迁怒......

    沙发上,西装革履的男人眼见着笔记本电脑上,监控画面里的白裙女人进了房间。

    骨节分明的食指缓慢节奏地点在皮质扶手上。

    约莫过了个十几秒左右,见视频中迟迟没有别的动静,薄唇上扬,牵扯出几分愉悦之意。

    “安吉怎么样了?”他问。

    站着的男人卑恭应答:“伤势不算严重,估计过几个小时就醒过来……”

    老年人,身体不好,一点小磕小碰都能睡几个小时。

    “恩,醒来后处理好。”

    “是。”

    男人嘴上应下,可犹豫过后,还是小心问道:

    “他如果要这个女人,请问我该怎么回答?”

    他把桌上笔记本电脑转向,“需要我教你怎么做事吗?”

    男人看着屏幕监控的走廊房间画面,只迟钝不过两秒,连忙低头应下:

    “我知道了。”

    人已经被要走了,矛盾的指向和身份也跟着变了。

    这个麻烦,有人为他们买单。

    -

    换了身简单白色真丝吊带裙的秦夭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她坐在沙发上,身体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等待中的每一秒都显得漫长而难熬。

    突然,开门的动静从她身后传来。

    秦夭下意识地扭过头去,只见傅云生刚刚淋浴出来,湿哒哒的碎发发尖淌挂着晶莹的水珠。

    他腰间系着一条白色浴巾。

    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以及线条分明的腹肌却毫无保留地展露无遗。

    麦色的皮肤,除了健硕,更给人一种野性荷尔蒙的蓬勃力。

    ...好大!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慌乱地将目光移开。

    耳垂被羞耻欲念占满,充红了血。

    傅云生一步步朝着沙发靠近。

    深邃的眼眸犹如寒星般冰冷,视线不经意间瞥向了一旁站着的贺礼。

    责备明显。

    贺礼低下头来,解释:“秦家那边已经报警了,听说秦周两家出动了不少资源和人脉......”

    说到这里,贺礼停顿止住,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了。

    国仿部长的人情主动送上门来,以及秦家在京城的权势和影响,对他们来说,倒是一笔很好的交易。

    可惜——

    “跟我有什么关系?”语气冰冷机械。

    这话意思很明确了。

    周长遂的人情也好,秦家的恩情也罢,他不想要!

    贺礼抬头,看了眼傅云生,随后给了斜对面齐镇一个眼神。

    齐镇上前两步:

    “秦小姐——”

    要赶她走?

    秦夭情绪激动,蹭地一下站起身来,还没作声,腿猛地发软没力,又跌坐下去。

    她扭过来,单膝跪在沙发上,双手扒在沙发椅背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傅云生:

    “你不是跟着佛祖修行,有慈悲心肠的佛爷吗?”

    她在京城只见过傅云生两面。

    从别人嘴里听说,他是个丧门星。

    胎儿腹中的时候,就吃掉了他的同胞兄弟,出生那天还克死了傅老太爷……

    听说…他才三四岁的时候,被佣人亲眼瞧见他杀害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然后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再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又被送去了千里之外的野山佛寺……

    二十年没个音讯。

    直到前年,在傅老太太的大寿上突然冒出,他们这些晚辈也才知道傅家还有位二爷……

    偶然再听这位,他成了圈中敬赞的傅大佛爷。

    好像是说无论谁找他办事,求财也好,行方便之事也罢,他都满口应下,来者不拒,有求必应。

    听着像是个心善的主儿。

    “修行?慈悲?”

    浓墨的眉头微微轻蹙,他缓缓附身靠近,低沉的嗓音如地底深处传来的闷鸣:

    “佛祖从未纳我,我亦非修行,而是不得已被镇压在佛祖脚下的恶鬼!”

    他从不信佛说。

    老和尚倒是整日里妄想感化他。

    可惜,旧时代的产物实在是太过愚蠢了。

    他也只能陪着装一装……

    突然的靠近,让秦夭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瞪大了眼。

    她吃惊这位被传颂慈悲的佛爷自称恶鬼,更多是害怕对方眉眼间的威严压迫气息。

    许是忘了呼吸,憋气久了,秦夭肩膀往下一沉,呼吸急促凌乱。

    看着傅云生脖颈至腰间,十几行淡金色梵文刺青,明明那般神圣庄严,却偏偏配上那肌理分明的腹肌。

    还有那性张力爆棚的人鱼线!

    一尺一寸,像是被精心打磨的雕像,完全戳中姓癖。

    轻易勾动着蠢蠢欲动的原始动物本能!

    她微抿下唇,嘴里唾液不断的分泌,却润不住喉头痒燥……

    -

    秦夭没有察觉反应自己的异样,思绪混乱,理智丢失,让她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她那样直勾勾地仰头看着不说话,让傅云生不得不注意到那片蔓延到脖颈的绯红。

    傅云生见怪不怪,端正身体,冰冷发话:

    “把人扔出去!”

    话音一出,秦夭回过神来,摇头着急:“不,我不走!”

    没用。

    齐镇上前,作势要将她拖走!

    啪!

    茶几上的玻璃水杯碎裂,秦夭捏着一块碎片,对准了齐镇:

    “别过来!”

    一块不足以要命的碎片,一个软弱无力的女人,实在是让人害怕不起来。

    秦夭被逼的从沙发上起来,步步后退——

    眼见对方丝毫不惧,她伸出去的手收回,将尖锐的玻璃碎片抵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我说了别过来啊!”她崩溃大喊。

    尖锐刺破了娇嫩的肌肤,血色溢出。

    齐镇先是看了眼毫无温度喜怒的傅云生,又把视线转向贺礼大人。

    怎么搞?

    他可不想逼死…良家妇女什么的。

    正迟疑不决,秦夭突然去到了傅云生身边,将手里的玻璃碎片对向他的喉咙——

    齐镇紧张上前,却被秦夭喝住:

    “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齐镇:“……”

    两人约莫三十公分的身高差。

    那截细嫩瘦弱得能轻易折断的小胳膊高高举起,这个要挟的画面实在是有点太过滑稽了!

    “出去,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

    齐镇看向贺礼。

    贺礼看傅云生。

    见他没什么表态,稍稍迟疑思量了两秒,不痛不痒的跟秦夭说了句“秦小姐冷静,有话好好说。”

    随即便转身离开了。

    秦夭眼见着房门关上,她这才扭头看向身边的傅云生。

    又怂又莽的要求:“你带我离开,付给他们多少钱,回国之后我会还给你的!”

    傅云生眼眸低垂,如一尊高上冰冷的神佛,俯瞰着地上悲怜求愿的世人。

    “我拒绝。”

    “你!!”

    秦夭捏着玻璃碎片的手指发紧,使了点力。

    见他脖颈皮肤被尖锐戳到内凹,她吞了口唾沫,又心虚胆小地收了收……

    “你付多少钱我给你多少钱,我甚至可以给你额外一笔报酬,你还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说着说着,话里有些着急的哽咽和委屈可怜。

    “那我要你秦家名下所有的股份和产业!”

    秦夭傻眼。

    下一秒:

    “你他吗有病吧!”

    她不知道家里那些股份和实产具体有多少,但秦氏公司市值最少两三百多亿,他张口就要所有,特么比人贩集团还黑!

    “不是你说什么都可以答应?”

    他提出自己的想要,她又立马反口恼怒。

    果然再好看的皮囊,也掩盖不住人性本身腐臭的丑陋恶心!

    秦夭气息急喘:“我掉坑里了,只是想让你拉我一把,你却想拉我上去后要我的命,你觉得合理吗?”

    “你提出愿望,我给出交换,你觉得不合理,大可自救。”

    求他作甚!

    “你!!!!!!”

    秦夭被堵得楞是憋了半天,再吐不出半个字反驳。

    气死了!

    气得她心脏抑制不住地加速异常,脑子昏沉得更是厉害,整个人感觉晕晕乎乎的,快要站不住了......

    她哼气不匀,桃花眼尾泛着红,瞪着傅云生的眼眸水光雾缭:

    “我早该知道,出现在这种地方的,就不可能是什么好人!”

    跟那个老变态一样,都是令人作呕的蛆虫!

    她竟一次次犯蠢,寄托希望于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傅云生眼眸始终保持着毫无喜怒波澜的低俯:“所以呢?”

    秦夭捏着玻璃碎片的手收紧,紧咬着后槽牙,恶念在她心底蔓延滋生——

    人贩子该死。

    买家也有罪!

    她要是死,能拉一个垫背,也算是除了个祸害,好事一件了!

    可......

    她不敢。

    根本下不去手。

    下一秒,宽厚冰冷的手覆上,抓着她懦弱颤抖的手,往旁边挪动了小两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