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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9章 金蝉脱壳
    “夫君,虽然咱们这里金银有的事,可真的是没有吃的呀!”

    “难道咱们就为了躲避他们,连吃饭都不行了嘛?”

    等回到了客房,关上了房门之后。

    薛景云转到了江尘的面前,秀眉微蹙,满脸的歉意的说道:

    “都是受我的连累,让夫君也跟着挨饿了……”

    她掂了掂手里的宝剑,似乎又重新下定了决心:

    “不行!”

    “就算是有些危险,我也得去,至少抢两道饭菜回来,好让夫君缓缓腹中的饥饿。”

    她转过身,就要开门下楼。

    “娘子,别下去了,危险。”

    江尘的身影一转,已经到了门口,拦住了薛景云。

    “啊?”

    薛景云一愣。

    她又何尝不知道危险?

    但也不能因此而饮食俱废啊!

    自己挨饿,也就算了。

    如果让自己的夫君江尘挨饿,那她宁愿自己涉险再下去一趟!

    “没事儿,我小心着点,也就是了。”

    “饭庄和客栈就是门对门,两旁都那么多人,他们料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的太出格了。”

    薛景云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含笑宽慰这江尘。

    “就是因为人多,才防不胜防!”

    江尘摆了摆手,挡住门口的身子丝毫没动。

    “我们在明,敌人在暗,要是真刀真枪的交锋,反而不足为惧了。”

    江尘忽然一笑,上前从薛景云的手里摘下了长剑,放回了桌上。

    又挽着薛景云的手,到桌旁坐下:

    “你先坐下喝口水,一会儿饭菜就到。”

    薛景云一愣,抬头看着江尘:

    “一会儿就到?”

    “你刚才连人家的饭桌子都砸了,又明确的说不吃了,人家还做好了巴巴给你送上来?”

    “夫君,你把那饭庄的掌柜,想的也太好了些吧?”

    “他可不是个善茬儿呢!”

    江尘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反驳薛景云,而是提起茶壶,给薛景云倒了一碗茶,然后又从薛景云的头上摘下一根银簪子。

    插入和茶水之中。

    “多谢夫君。”

    薛景云知道江尘这是在测试茶水里是否已经被人下毒。

    毕竟只要他们曾经离开过房间,就有可能被人趁虚而入过。

    眼看着银针依旧明亮,并无附着剧毒的痕迹。

    江尘把银簪插入薛景云的发髻之中,又给自己也倒了一碗。

    端起来一饮而尽。

    嘭!

    砰砰!

    薛景云端起茶碗来,刚要喝的时候,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谁!”

    薛景云警觉的放下茶碗,把宝剑抄在手中,拔剑出鞘,向前打开了房门。

    “姑……”

    “女侠,公子爷……”

    站在门口的,是对面饭庄里那个经常给他们送饭的精明伙计。

    伙计的身后,还有另外的三个伙计,都捧着食盒。

    “嗯,进来吧,放在桌上便好。”

    坐在桌旁的江尘,并没有起身查看,而是直接把他们叫了进去。

    似乎他本就已经料到了这些人会来,根本就不感到意外。

    “公子爷,我家掌柜的特意命我向公子爷致谢,感谢公子爷对小店的照顾。”

    等放下了所有食盒之后,那个为首的伙计来到江尘的面前,整理了下衣服,恭敬的行礼说道。

    江尘摆了摆手,命令他们退了出去。

    “夫君,他们怎么这么自觉?”

    “还把咱们点的饭菜送了过来……”

    薛景云揭开盖子,见所送来的饭菜,正是他们刚才在饭庄里点的那几道菜。

    眼望着几个伙计离去的门口,心里更加的困惑不解了。

    “因为这玩意儿!”

    江尘又从怀中摸出一个元宝,在手里把玩着。

    “我给了他那块元宝,够他一整天的收入了。”

    “难道让他优先给我们做,然后送过来,还不行?”

    “莫要忘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使磨推鬼!”

    薛景云更迷糊了:

    “不是……”

    “夫君,我记得很清楚呀!”

    “饭庄的掌柜献茶给你赔礼道歉,你不但不接受,还讽刺他茶水不好,如同马尿。”

    “最后用元宝砸坏了桌子,气愤愤的走了的呀。”

    “几时吩咐过让他们尽快做,做好了给你送过来了?”

    江尘一笑,提起筷子夹了一道菜,放在口中:

    “既然镇南王的眼线刺客们已经环伺在侧了,如果连你都看得出来,难道他们看不出来?”

    “如果让他们知道我们要在饭庄里点餐,送到客栈里来。”

    “他们必然会从中作梗,投毒使坏。”

    薛景云听得不住的点头:“还是夫君想的周到呀!”

    江尘夹起一块肉,在薛景云的面前晃了晃,塞入了她的口中。

    “我打翻了那店掌柜的茶水,以手指沾茶,在桌子上写了让他们尽快做,送过来的字。”

    “随即又以做菜太慢为由,用元宝砸烂了他的桌子。”

    “如此一来,我写的那几个字,出我之手,入掌柜之眼,别人又怎么能看到?”

    薛景云恍然大悟!

    “夫君,你这一招金蝉脱壳之计,果然神妙呀!”

    只怕他们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夫君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

    江尘哈哈大笑道:

    “从饭庄里订餐送到客栈的人多的是,你看看往来于饭庄和客栈的伙计,起码得有几十个之多了!”

    “那些镇南王的爪牙,就算是再嚣张跋扈,也不敢把所有的饭菜都投毒。”

    薛景云嚼着江尘夹给她的菜,点头笑道:

    “主要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夫君会出此妙策。”

    “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就镇南王那飞扬跋扈的样子,还真保不齐会把所有从饭庄里送出的饭食,都投入剧毒。”

    “镇南王的残忍和凶恶,出乎咱们的想象呢!”

    “要不然我爹爹和我哥哥,也不会想到那人,脑仁都疼了。”

    江尘点了点头,面色严肃的说道:

    “所以说,从现在开始,咱们一定要加倍的小心。”

    “千万不能给他们以可乘之机。”

    薛景云在江尘的身边坐下,提起酒壶给江尘满了一碗酒。

    然后使劲的点头道:

    “夫君说的是,只要咱们到了天墉城,入了军营,一切就好办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