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幺七立马阻止道:“您可闭嘴吧!”
尹歩梨脸都气白了,蜂花针简直密如雨下,源源不断的攻击着防护盾,蜂花针上有尹歩梨强大的灵力加持泛着银色的森森光芒,不过须臾终是破了这防护,无患见状往旁边推了幺七一把,几个连空翻转躲避着攻击,可是由于场地太小,最后避无可避,见这女人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无患气急道:“没完没了了是吧?再来我可出手了!”
说完手上画符,聚气为煞,骤然开了气门!一时间仿佛有堵透明的高墙横亘在两人面前,气门带起的阴风吹乱了众人的头发,只见那蜂花针像水滴进海绵一样被气门吸了进去,毫无波澜。见莲蜂阵攻击没了效,尹歩梨抽出龙骨鞭打算近身作战,正欲召唤法印神兽,站在后面身着黑衣的渭武君皱着眉头冷哼了一声,不悦的转身欲走。
尹歩梨听见动静,这边竟然停止了攻击,扭头往后退了几步,伸手想要拉住渭武君的衣袖,谁知手指才碰到衣角,就被他不耐烦的甩开,真是好不留情面,风度何在?
此情此景真是应了那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不领情啊!
尹歩梨黯然的看着落空的手,心底泛着晦涩。幺七见状一脸被八卦到的表情,走上前拉着同样八卦脸的无患,小声道:“快走。”
无患也挺尴尬,走之前难得礼貌的对尹歩梨说了句:“打扰了。”
听见声音尹歩梨顿时反应过来这边还有俩活物在,顿时柳眉直竖,厉声叱道:“滚!”
乍听呵斥,幺七连忙拉住瞬间转换成斗鸡状态的无患麻溜的撤了下去。
在返程的路上,幺七心下细思,仿佛才回了味,“刚才那蜂花针是对你下了死手吗?这个地方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何至如此?”
无患咂了咂嘴,不甚在意道:“私会被我撞破恼羞成怒了吧大概,不过你说的也是,一言不合而已,竟然对我下杀手,这女的心也忒狠了。”
听他这样说着幺七心底泛起了不好的直觉,但也不知从何说起这股莫名的不安感,于是心事重重地跟着无患回到了客栈,谁知才走到门口,就看到明乐面若冰霜的站在客栈门口,在客栈门头的那两个大灯笼的照耀下,穿着白衫散着头发的明乐被衬的那叫一个眉目如画,只不过面色再好看些就好了,幺七如是想着,和无患在明乐房门口罚跪直到天亮。
师兄果然严苛。
到第二天大早,众师兄弟晨起吃早饭时明乐才免了他们责罚,得到赦令的无患和幺七互相搀扶着,揉了揉发麻如针扎的膝盖,一瘸一拐的回房洗漱吃完早饭,然后跟随明乐到玉屋登门拜访。可能责罚起了作用,路上都两人连叽都没叽一声。
玉屋仙门建立在崇山峻岭的顶巅之上,仙云飘渺奇石拱顶,远远望去仿佛是一座飘在云巅之上泛着金色的琼台楼阁,背靠云顶的漫天夕霞,宛若天宫。俯眼望下,云中各山峰岭峥嵘,一座座徜徉在云海里的山脉高低起伏绵延不绝,低处古溪潺潺,不仅是波澜壮阔的峡谷景象,更是风水极佳修仙闭关的灵气宝地。一路看下来的景象真是应了那句风静萧声来世外,日长仙境在人间的赞美之词,这相传玉屋坐拥绝顶果然名不虚传。
一路上幺七有仔细的留意,发现这玉屋派真的是很喜欢金色啊,楼亭四角悬挂金铃也就罢了,就连上山仙梯的扶手护台也镀成金色,真不愧是各门派中最有钱的修仙望族,连这踏进门入目的校炼场都修建的极其奢侈阔气,而且喷泉里的河童雕塑用的可是翡翠原石。
这次来访的远远不止四大仙家门派,还有很多这六年间新晋的小门派也纷纷来玉屋捧场,除了门宗杰出的弟子,有的甚至连宗主都亲自来了,真是给足了玉屋排面。
西玄和蓶山算是前后脚入场,明乐带着众人正等着蓶山弟子入山检查,从怀中拿出门宗信函,等着给来检查的玉屋派弟子,正百无聊赖间,就见不远处一黑一白两道俊朗身影施施然走到幺七面前,正疑惑间,就见其中那抹黑色身影笑嘻嘻的对幺七行礼道:“少夫人好。”
一言惊四座,神他妈的少夫人?明乐眉头微皱,幺七更是一脸莫名,伸出手指指了下自己,左右看了一圈,发现确实只有自己一个女的后,尴尬道:“你们认错人了吧?”
明礼上前质问:“你们是何门派弟子?竟敢胡言乱语辱我同门?”
闻言黑衣服的拱手应道:“在下罗浮山宗门亲传谢子安。”白衣服的同样拱手回道:“罗浮山左系亲传弟子,伍德。”也不知道这罗浮山是不是真的人丁稀少还是对比赛不重视,六年前洛一只身前来,六年后强了点来了俩,好歹修仙界五大仙山门宗之一,竟如此没有排场,不在乎脸面,这些年新晋都排不上号的小门派都至少来了十余人。
无患闻言双手抱胸,冷冷问道:“洛一是你们什么人?”
谢子安笑道:“乃是我派宗门日后继任少主,因为我这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少主夫人,实在难掩内心激动,言语间颇有冒犯,对不住了。”
“哼。”无患鼻腔冷哼了一声,难得没有再讲话。
幺七从他们说罗浮山的时候脸就开始红,现在又被一口一个少主夫人炸的眩晕不已,不过须臾,脸已经红成猴屁了。
听完这话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连上了前几天的那个面瘫的八卦了。
静默半响,幺七才低语道:“不要这样叫我,我有法号的,唤我明萱即可。”
“我位卑言轻,岂敢直呼少主夫人法号响,本来少主是想来的,只不过近日有事抽不开身,所以特命我们前来路上护着您。”见谢子安没个正型的朝幺七眨了眨眼,伍德板着脸扯回谢子安的衣领道:“住嘴。”接着颔首对西玄众人表示歉意:“是他僭越了,你们先请。”
明礼闻言哼了一声甩了把袖子扭过头去,无患听他说这话终于忍不住了,两眼一瞪直接咄咄逼人道:“敢情你当我们是吃白饭的?西玄的人用得着你护?”说着竟连礼仪都不顾了,扯着幺七的手臂越过蓶山的肖之涟直接就越门而入,步伐走的很快,好像生怕多了两个跟屁虫似的。
身上背着巨大书墨法器的肖之涟看着急匆匆从面前掠过的二人,略微挑了一下眉头,神情耐人寻味的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