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牛穿鼻环在历史上古早便有.

    甚至有传闻,当人类驯化了第一头牛的时候,就已经出现.

    后世通过考古发现,西周时期就已经有给牛穿鼻环之举.

    然而就和很多古老传承一样.

    因为信息的不共享,因为战争的破坏,给牛鼻环也一度失传.

    一直到唐朝末期,给牛鼻环才算是真正的全国推广开来.

    此时的大秦,没人知道这个.

    几个牧民看到白羽的举动,惊得浑身颤抖.

    对于牧民来说,牛羊比生命还要重要,给牛的鼻子上穿上一个铁环:,何等可怕的手段.

    他们泪流满面,齐齐跪下给白羽磕头.

    想要让白羽饶过牛.

    王翦和蒙骜的表情也不太好,但却什么也没说.

    等着那头小牛犊稍作恢复的时间里,所有人都用惊悚畏惧的眼神看着白羽.

    一刻钟后,白羽让人把绳子栓到鼻环上:“来试试吧!”

    一个兵卒上前栓好绳子,轻轻一拉,小牛就乖乖的跟上.

    让它走就走,让它停就停.

    想给它身上套上车架就套上车架.

    所有的牧民现在也不哭了,也不磕头了.

    他们的看着那小牛,一时之间说不出一个字来.

    草原上散养的健牛脾气倔强之极,很多时候牧民都不一定可以控制住它们.

    一岁的小牛其实已经长成形,倔脾气已成,等闲人不懂其法,根本不可能指挥它们.

    但现在,一个完全不懂牛的兵卒,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那头穿了鼻环的牛.

    “神人啊!”

    一个老牧民发出长长的喝喊,高举双手,向白羽拜伏下去.

    所有的畏惧目光全都变成了崇拜.

    不管

    是不懂农事的高官贵族,还是不懂牛的兵卒.

    也包括视牛羊为生命的牧民.

    他们至少都懂得一个最基本的道理.

    牛是为人服务的.

    那么越是顺从,自然也就越好.

    “我们要在此处等冒顿的第一批货物到,还有大概二十天时间.”

    “尔等将牛群之中所有的两岁以下的小牛全都选出.”

    “另外,最强壮的健牛也选出来.”

    白羽让翻译把自己的吩咐交待给匈奴牧民.

    羊群有领头羊,但牛群没有,不过牛群也会跟着最强壮的牛大致行动.

    所以只要控制住所有小牛,所有最强壮的牛.

    剩下的牛哪怕不马上穿鼻,本可以控制.

    待几个牧民又敬又怕的离开之后,白羽“找些身强力壮的兵卒,给你去办理.”

    “下次如此这般搭一个架子,把牛头绑在上面,就要方便安全得多.”

    白羽在地上画出一个四方支,让樊哙记住.

    然后又叫来军中医者:“准备好止血药膏,另外还有拔脓:之物.”

    “牛穿鼻后到伤口全好之前,容易生恶疮.”

    “现在天气还不算太热,但你们也务必要小心.”

    “若是有大量的牛穿鼻之后,伤口化脓而死,本统领拿你们是问!”

    交代好这些,白羽想了想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看向李斯.

    “李相,可还有何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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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斯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摇摇头:“大统领不用操心,斯会将剩下这事办好.”

    白羽点点头,黑着一张脸走了.

    吕雉立刻.

    跟上,一直到周围没人之时,才轻声道:“公子心情不佳.”

    “很残忍,是吧”

    白羽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但吕雉懂得.

    “天地万物,若要循规蹈矩,必然要经历最初的痛苦.”

    “公子常言,天地有序,方可国泰民安.”

    “此话用于牛群,也是可的.”

    “若无公子这般手段,这些牛儿大半要杀掉,反而是坏了性命!”

    “公子之残忍,利于万民,也利于群牛!”

    白羽笑了笑:“多谢娥姁宽慰,羽知晓这些道理.”

    他顿了一下又道:“再等二十日,冒顿的第一批货就要来了.”

    “陛下已经从咸阳那边调来了商队,只要完成第一次交易,后面的事情应该就顺了.”

    “之后,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他看向咸阳城的方向,缓缓吐出一口气:“此般出来,也有半年了!”

    吕雉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公子回去之后,又有何打算”

    白羽道:“有一件大事,也有几件小事.”

    吕雉有些好奇:“何为大事何为小事”

    “羽出来这么久,那些旧臣势力怕是早就坐立不安了吧”

    白羽淡淡的道:“之前那些攻讦羽的由头,经东胡一战,全都成了笑话.”

    “羽很想看看,这些家伙又打算玩什么花招.”

    吕雉轻声道:“此乃大事”

    白羽神秘一笑:“此乃小事.”

    吕雉不解:“如此朝堂重举也是小事,那大事何为”

    “回去之后,娥姁就知道了!”

    白羽卖个关子,不管

    吕雉怎么问,却都是不说.

    接下来的二十天,代郡九成的健牛全都被穿了鼻环.

    这速度远超白羽的预计,他一开始的预计只有一半的数量.

    在没有高效消炎药的情况下,一旦照料不周,感染化脓就会大量杀死那些健牛.

    因此他才不要求速度.

    但正如他自己说的那般.

    民众的智慧是无穷的.

    一个方士拿出一种高效杀菌的办法,极大程度的降低感染的风险.

    白羽去看了那个…方士拿出来的东西,一种软泥一样的东西.

    据那方士所说,是他在一次南行之时发现的奇异之物.

    他研究多年,最终以一秘方培养此物,就可以用之不尽.

    用于防止伤口感染,有奇效.

    白羽完全不理解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一团软泥就可以做到堪比青霉素一样的抗菌性.

    结果他一摸那软泥,系统的危机检测立刻就给出了答案.

    居然是噬菌体.

    一个生活在大秦时代的方士,居然找到噬菌体并且利用了起来.

    找到噬菌体不困难,困难的是知道它可以用在什么地方,而且还能培养起来.

    人才啊!白羽当即就把这个叫莽安的方士招募到自己的队伍之中.

    人才啊!统领大人再一次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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