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明虽然被赶出去了,但是也没闲着,他让人去拿来了许阳的病案给这几位专家研究。
杜月明也是个中医,但他这个中医不会治病,只会做研究,以前研究别的,现在专门研究许阳。
如果成立一个许阳老中医医术经验研究会的话,杜月明都能去混一个会长回来。他现在主要的研究内容就是研究许阳的医案。
杜月明对许阳非常了解,之前还是学术中心的时候,整个问县就许阳一个人撑场子,那个时候杜月明三天两头拿着许阳的医案上去做报告,所以熟得很,可以说是倒背如流。
哪怕现在,杜月明依旧保持着这样的习惯。
所以刘宣伯一提要求,杜月明立刻就分门别类地把医案都调出来,拿过来了。
那个妊娠恶阻的病人也已经回去了,许阳继续接诊其他病人,而孔大夫和刘明达在刘宣伯的办公室里翻阅许阳的病案。
两人是越翻越吃惊,他们总感觉许阳比他们这些正宗传人还要正宗。
这就很怪异和荒诞了,因为他们根本找不到许阳的师承,他是从哪儿学来的?百度的吗?
然后两个人相互交换了医案,就更加古怪和吃惊了。
孔大夫放下手上的医案,说“我怎么觉得这像是两个人开出来的方子啊?”
刘宣伯摊了摊手,说“我没骗你们吧,这就是问题所在。都想想办法吧,怎么样能把这两种风格有机的结合在一起。”
孔大夫和刘明达同时沉默了,他们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这怎么还有可盐可甜,可攻可受的人呢?
刘宣伯也没催促他们,因为刘宣伯自己也没什么好思路。不过有一点,让他比较欣慰的就是,至少许阳没有忽悠他,他的传承门派是真的。
孔大夫坐了下来,摇了摇头。
刘明达在房间里面来回晃着,也在思索。
……
外面杜月明已经叫曹德华开始张罗招待的事宜了,管人家来不来,热情积极一点总是没错的。
年轻的门卫也在踌躇,因为他已经彻底被他的保安队长给弄混了,他已经忘记正确的配伍是怎么样的,想去问问孔大夫吧,但是跟人家又不熟,他又不好意思。
又想去问问明心分院里的专家,可是他发现他跟这边的专家也不熟。这倒霉浪催的,小保安欲哭无泪。
“你好啊,小齐。”
听到背后有人叫自己,年轻保安回过头“徐原?”
徐原笑容灿烂,纠正道“哎,你要叫我徐原医生。”
“你从北京回来了啊?”年轻保安跟徐原到还是有点熟。
徐原点点头“是啊,放了个小假,回来看看大家。哎呀,我是跟你说,这首都跟咱们小县城是真不一样,那究竟是大城市啊。好家伙,那是旌旗招展,人山上海……地铁你知道吧?好家伙,那叫一个人山人海旌旗招展。”
徐原回来就吹嘘上了。
“呵呵……”年轻保安尴尬地笑着。
保安队长出来,见徐原回来了,他便道“哎,小齐,你不是正好有医学问题想找医生问问嘛,你问徐原呗。”
“要叫徐原医生。”徐原还不忘纠正一下,然后老神在在道“有什么问题,问吧,专家在这儿呢。”
“要不还是算了吧。”年轻保安直接打退堂鼓了。
“这可不行啊。”徐原反倒是先不乐意了“健康问题,不容小视!”
年轻保安抿了抿嘴,他有些不信任这个只会吹牛逼的家伙。
保安队长反倒是先说了“就是刚才小齐遇到一个刘老邀请过来的专家,人家专家见到小齐老是牙龈出血,所以给他开了个方子。”
“只有两个中药,一个是当归,一个是黄芪,但是我们忘记这个剂量了。不知道是黄芪是当归的一半,还是当归是黄芪的一半。弄混了!”
徐原一听就明白了“哦,这个呀,当然是黄芪的量要多余当归的。”
保安队长对着年轻保安一摊手“你看吧,我就说吧。”
年轻保安哭笑不得“你说啥呀,还不是你给我弄混的吗?”
保安队长道“我前面不是一直说是黄芪比当归多啊,当归是黄芪的一半。”
年轻保安小声逼逼“你前面可不是这么说的。”
保安队长却道“什么呀,那是前面那个开车的人误导你,我可没错。”
“是吗?”
“嗯。”保安队长用力点头。
年轻保安又被绕进去了。
徐原却插嘴道“我跟你解释啊,你不明白就会弄错。黄芪是补气的,当归是补血,所谓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二者不能等同,是要以气为主导的,所以……”
年轻保安说“队长,弄懂了,我们就赶紧干活去吧。”
“好!”队长也早就想溜了。
两人立刻跑了,压根不想听徐原的长篇大论。
“哎!”徐原一时为止气结,这两个混球,人性不行啊。
徐原摇摇头,不跟这两个家伙计较,他嘴里嘀咕一句“刘老请来的专家?刘老请专家干嘛?我认识吗?”
徐原嘴里嘀咕一句,这小子八卦心一起来。之前在问县胆子就不小了,现在去北京跟着郝装逼学习,胆子就更大了,他就直接跑上四楼去了。
在门口就见着刘何君在门口老老实实站着,有些抓耳挠腮,徐原过去问“你好啊,刘医生。”
刘何君闻言抬头“徐原,你回来了?”
徐原问“是啊,你在这外面干嘛?怎么不进去?”
刘何君一脸苦瓜样“我爸来了,我在外面等他,不打扰他谈事情。”
徐原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刘教授来了啊,那太好了。”
“啊?”刘何君还没反应过来,徐原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刘老您好,我从北京给您带了礼物呢。”
里面正谈的头疼不已的三个人,全都皱眉看来。
刘宣伯下意识问“什么?”
徐原从自己的大袋子里面拿了一只真空包装的外地游客标配的全聚德烤鸭,说“给您带的烤鸭,您肯定馋这一口了吧,北京人没有不爱吃烤鸭的。”
刘宣伯面无表情“我们不吃真空包装的。”
“啊?”徐原也不尴尬,立刻把东西收起来,然后打招呼“你好,刘教授?”
从徐原进来开始起,刘明达的脸就成黑锅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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