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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旦辞爷娘去
    第十章

    旦辞爷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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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是一个战马奔腾的年代。

    也是一个注定不安定的年代。

    “柔然犯境,大军压境!”

    “各乡军户、悉听皇命!”

    “耕户出粮,军户出丁!”

    “上下齐心,抗击犬虏!”

    ......

    征兵队伍离开后的几日夜里。

    胡婷婷真就成了花木兰,因为她得报恩,报答花弧舍命相救的恩德,所以她不得不抛下她以前的身份。

    去成为历史上那个抗击犬虏的女英雄。

    她彻夜的看着家中花弧珍藏的铠甲和宝剑。

    她找到了陆安康,质问陆安康:“你分明救了我,为什么又要害我?”

    陆安康故意问道:“我怎么害了你?

    “你故意把杀死狼妖的事情报告给朝廷。”花木兰质问道:“不就是在让朝廷注意到我们家,逼得我们家不得不派人出战吗?”

    陆安康轻笑一声:“你能理解这么一层意思,倒不算愚笨!”

    他吹了吹口哨,唤来了他那匹黑如乌墨的骏马。

    他冷冷上了那匹黑马,冷冷看着花木兰:“记清楚,你现在是花木兰,不再是胡婷婷!”

    驾马离开,背影相言:

    “镇外相侯,不要让我等太久!”

    马蹄声渐渐远去。

    花木兰转身回了家,她瞧着床上伤势未愈,又已经年迈的老父亲花弧。

    这份恩情,她得还。

    只有成为花木兰,她才能还清这份恩情。

    夜幕下,星河晶莹的挂在天幕上。

    花木兰悄悄的起了床,穿戴好衣服,披上了父亲的铠甲,缓缓牵着院中的那匹老马。到了自家院落的大门口,她转身,略有不舍的看着自己的院子。

    这一去,她恐怕连最后一次归属地都没有了。

    她晓得历史上花木兰衣锦还乡的结局,然而她这个花木兰还能做到那些吗?

    她缓缓朝着父母双亲的房间窗户跪了下去,缓缓磕了三个响头,抬头时,正瞧见自己屋子里面,那个平日里不喜欢自己的姐姐已经穿戴好站在那里。

    姐姐不喜欢性子不像女人的花木兰,但她并非不喜欢这个妹妹。

    胡婷婷身子微微转了转,转向姐姐,朝着她轻轻那么一磕,起了身,快速的离开了自家,姐姐追到门口,花木兰的身影已经走远。

    她轻轻的关上房门,打算明日再告诉父母亲,花木兰替父从军的事情时。

    那屋子里面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无奈......

    是因为家中没有“大儿”,还是因为这样一个“动荡”的岁月呢?

    姐姐摇摇头,低头回到了屋子当中。

    ......

    星夜下,那一人一马,身披铠甲的俊俏“少年”,一路出了镇子。

    马儿停在了镇子外的一口路亭处。

    身后烟尘散去,一匹黑马,还有那一个神秘的人儿,缓缓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你到底是什么人?”

    “和你一样,要一起经历这段历史的人!”

    陆安康牵动着马缰绳,再度出发,对一旁的花木兰言道:“走吧!这一路上时日不多,我能指点你的有限,好好把握吧!”

    两匹马并驾齐驱而行,那烟尘再度滚滚而起。

    ......

    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

    ......

    受到时间的限制,这一路上,陆安康对花木兰的要求甚为严格。

    手中的飞蛇刀换成了一把翠竹剑。

    除了是顾及到花木兰现在的情况之外,自然也是因为此刻店中人员有限。

    她需要把梅若华留在店中,这样一个蛇蝎美人在杂货店里面呆着,若是碰到哪个不长眼的也是该他们倒霉的。

    虽然手持一跟翠竹,而眼前尚且还没有完全掌握花木兰身体的胡婷婷自然不是自己的对手。

    一招,半招的功夫,便给轻松击打在地。

    陆安康却发现花木兰本身功夫着实不差,若是胡婷婷完全成为了花木兰,自己在二十招之内很难打败花木兰。

    他也算是半个见过战场的人,花木兰的这些本事足够她自保了,但却是在不倒霉的情况下。

    所以,为了让花木兰,为了让胡婷婷活下去。

    他出手必须要更狠一些才行。

    翠竹棒虽然只是一根竹棒,但在陆安康施展内力的情况下,打在身上也是火辣辣的痛觉。

    一路上花木兰每天都被打得哭爹喊娘,呲牙咧嘴。

    然而隔了一夜,她都会原地复活一般的再度拿起手中的兵器朝着陆安康冲了过来。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重点自然是北方的战场那里。

    他们两人的形成,就跟那首诗里面写到的一样.....

    暮宿黄河边,暮至黑山头。

    越往北,天气也愈加的严寒起来。

    便是在这中严寒的天气当中,陆安康和花木兰还在黄河边暮宿了一夜。

    “你不晓得,晚上河边很冷吗?”

    花木兰被冻得卷缩着身子。

    陆安康却只是笑,他走到了黄河边,那滚滚河水当中,不知道淹没过多少岁月情长。

    陆安康单膝跪在那里,像是在祭拜什么一般。

    花木兰也走过来,跟着他的样子,跪在那里。

    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祈祷黄河母亲能保佑我们能够平安归来!”陆安康回答道,花木兰不屑一笑:“都是迷信。”

    “你能穿梭到这个时空当中,这算是科学呢?还是迷信呢?”

    陆安康起了身:“不是所有的不能解释的东西,都叫迷信。”

    就在花木兰转身要反驳的时候,那陆安康忽然纵身一跃,跳入了黄河中瞬间不见了踪影。

    寻死???

    花木兰本欲牵着马就此离开陆安康独自一人北上,奈何那马就像是被钉在了那里一样,怎么也牵不走。

    只得等了一夜。

    直至陆安康再度从水里面爬出来。

    “厉害啊!在水里面呆了一夜,我还以为大早上我要给你收尸呢?”

    就算是如陆安康这般强壮的身体在冰冷的河水底下泡了一夜,也是危险的。

    只瞧见他脸色发白,明显被冻得不轻。花木兰见状,要去帮陆安康生火取暖的时候,忽然间,陆安康的手伸了过来,一个黏糊糊的东西直接塞到了花木兰的嘴里面!

    十分恶心,伴随着头晕的症状,很快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