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我一声怒嚎,刀身猛地往前一拉,只听滋的一声,脸皮直接被我豁开个大口子。
“啊!!!”
光头大汉的脸皮像四瓣花瓣一样绽开,血淋淋的血水混着口子流出来,场面极其恐怖。
如此恐怖的一幕,加上光头大汉痛苦凄厉的叫喊声,那些小弟吓得一个个朝后退去!
“谁挡路,谁死!”
丢下这句话,我要挟着光头大汉朝山下走去,大壮和阿豹紧随而至。
到半山腰之后,光头大汉已经快晕死过去,他的那些小弟没敢追上来,被刚才的那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就怕来了之后,会和光头大汉落一个下场!
丢下光头大汉,我们三人赶紧朝着事先说好的会和地点行去,和那帮兄弟会和。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我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今晚上可谓是要了半条命。
“飞云哥,你怎么样了!”
大壮赶紧上前扶住我,一脸焦急,检查着我的伤势。
“不碍事,都是小伤,兄弟们都没事吧。”
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香烟,自顾点了一支,剩下的让大壮分给兄弟伙。
妈的,虽然恢复能力强,但是被打成这鸟样,不疼那是假话,现在特想把身上弄干净,然后再床上躺着,那日子真舒坦。
“飞云哥!”
阿豹走到我身前,随后齐刷刷跪倒。
“阿豹,你这是干嘛!”
我赶紧起身去扶着他,对我跪拜,那可使不得。
谁知道,我还没能将阿豹给扶起来,他带的那帮兄弟也齐刷刷跪了下去。
“谢谢飞云哥救命!”
齐刷刷的声音再次响起。
“飞云哥,要不是你,我们不知道还要在这儿遭多少罪,更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离开这个地方。”
“是啊云飞哥,你的大恩大德,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阿豹的小弟们都是重情重义的兄弟伙,看到这一幕,我心中不禁热血起来,有这么一票兄弟,还有什么干不成的事!
“打住!”
我吼出一嗓子,这才继续道“兄弟们,我来这救你们,是良心,是兄弟情,我不想得到什么,更不希望大家对我这样行大礼!”
“如果大伙当我是兄弟,就赶紧站起来,若是不把我当兄弟,就继续跪着!”
我声音十分严肃,他们听后,目光聚集在阿豹身上。
阿豹一个大男人,这时候眼泪却是流了下来,赶紧从地上站起身。
“飞云哥,我以前觉得,你除了能打,一点也不像个男人,现在我才明白,我错了!”
阿豹这人没什么心机,心直口快的说道。
“靠,你这小子,那不是骂我嘛!”
我佯装生气的样子说道。
大伙听后哈哈大笑,一个小弟插话道“飞云哥要不是男人,我们都是太监了!”
“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起来。
气氛得到缓和,我知道,是时候说正题了。
“兄弟们,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吐出长长一口烟雾,眼神看向众人。
他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没有什么想法。
“阿豹,你先说。”
我朝着阿豹问去。
“哎,还能干啥,我们要钱没钱,要文凭没文凭,只能四处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程,搞一些大伙做着混口饭吃。”
阿豹长叹一声,对未来的路一片迷茫。
他今年已经二十三,在我们那地方,已经算是大龄男青年了,大多他这么岁数没念书了的,孩子都几岁了。
阿豹家里穷,老爹是个瞎子,老娘又走得早,家里就一个破草饭,相过几次亲,都没人看上他,所以就一直单着。
这年头的人,大多都现实,想要结婚,就算你是农村的,家里至少得有个像样额老宅子。
如果一贫如洗,再加上父母还生病的情况,那不好意思,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和你过日子。
“我有个想法,既然大家现在都没有合适的事做,不如一起做点事业。”
我整理了一下嗓子,开口说道。
众人听了我的话之后,把视线都聚集到了我的身上。
“做啥事?”
阿豹没啥心思,直接问了出来。
“大家觉得浅川的治安怎么样?”
我并没有直接说出我想要做的事,而是先给大家问了一个问题。
“实在不咋地,特别是火车站一带,各种偷抢拐骗,每次我有亲戚去那地方的时候,我都会让他们注意!”
一个看上去还挺老实的汉子开口说道。
“不只是火车站,就连老城区、酒吧街、城中心这些地方,打架斗殴的事情还不是很常见的。”
其余人也凑合着说道。
“总而言之,浅川市的治安问题实在是有太大的问题,各种势力,各种人都有,反正受苦的就是老百姓和普通商户。”
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抹着脸上的血水说道。
“所以,我打算成立一个安保公司,专门保护这些群体的安全,你们觉得怎么样?”
矛盾凸显出来,于是我便将想做的事说了出来。
“啥?安保公司?”
大伙都露着惊讶的表情,难不成想要专门找人去看大门。
“咋赚钱啊?有投资公司吗?”
刚才那个戴眼镜的小伙子,饶有兴趣的问道,然后又补充着说道“我大专念的财务管理,可以帮飞云哥你当会计,哈哈。”
“我没啥文化,但是当保安没啥问题。”
“要厨师吗?我手艺不错!”
现在危险解除了,一个个兄弟也轻松了些,气氛相比之前缓和了很多。
我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听我说一句。
“兄弟们,咱们要搞的不是给人送保安,而是保护商户,保护一些特殊人群,专做这类事,而且还要有自己的势力。”
我将话说得更清楚了一些。
听到这儿,他们总算是明白了过来,说白了,我这就是要搞自己的势力,不过是叫公司而已。
“那咱们收入也是靠收保护费?”
那老实巴交的兄弟开口问道,似乎有点想法。
“不,那些不该做的事情我们都不会去做,而且我们也不收保护费。”
我直接了当的将底线说出来,如果去做了那些勾当,我们和那些黑社会还有啥区别?
“不收保护费那怎么赚钱?如果单身的兄弟伙倒是没事,有家室的,家里有老有小,都得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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