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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失火
    可惜,虽然口味做的不错,他也没吃多少,最后全给了孤儿院的孩子们。

    孤儿院的孩子已经送走了一批,大多是从松阳过来的半大小子,眼前剩下的,基本都是本地孩子,大多有生理残疾,失明的,坡脚的,智力障碍的,应有尽有。

    其余正常的,还大多是女孩子,尚在襁褓里哭。

    林逸一个都不忍舍弃,吃粮食能吃多少?

    何况,还可以教他们武功,练的身体壮壮的,年纪大稍微一点后,可以送出去了。

    哪怕是脑子不清楚的,将来给替着找份活计,也不至于饿死。

    至于那些手腿残疾的,重点就是识文断字了,林逸基本不怎么在学校上课,但是却愿意花费大把时间花在孤儿院,教着他们算术和会计。

    甚至经常陪着他们做游戏。

    唯一难办的是一个失明的孩子,眼前已经十一岁了,林逸准备给送到白云山上的道观里,摸骨算命,也算是专业对口吧?

    为了早点给孩子打下一点基础,他把白云山上的老道士都给“请”了过来。

    老道士委屈吧啦的,不就讹了你一锭银子吗?

    何必如此打击报复?

    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去教孩子不算,还得收人家做徒弟!

    这些孩子最是天真无邪,林逸诚心待他们好,他们也总是围着林逸转。

    林逸很是欣慰。

    善琦、谢赞等一众人都渍渍称奇,只有在孤儿院的时候,这位和王爷才能表现的像个正常人。

    “王爷,这叫黄皮果,”

    桑老婆子端了一盘子果子过来,躬身道,“可以消油腻。”

    桑婆子原本只是个老眼昏花,走路佝偻着腰,大字都不识得一个的老妪。

    但是自从在操场上学了会元功化劲之后,可谓是垂死病中惊坐起,谈笑风生又一年。

    自从来到孤儿院,做了这个所谓“院长”之后,整个人居然渐渐地有了一点气势。

    林逸摆摆手道,“那么酸,本王可不吃。”

    天将黑的时候,刚从孤儿院大门出来,便看到了北边一片通红的火光。

    麻贵道,“王爷,下面的人刚刚传报,那帮子岳州佬开的烟花作坊着火了。”

    包奎做了府衙总捕头后,越发很少回和王府,麻贵在前日便被提为了和王府副统领。

    林逸问,“有伤亡没有?”

    麻贵道,“只有主家的胳膊被烧伤了,别的没什么大碍。

    不过,十几间民房皆烧为无有,现在还在蔓延。”

    “没伤到人就好,那些处旧房子,本王早就看着碍眼了,拆了又不好拆,现在烧干净了,就重新盖新的,”

    林逸接着道,“跟善琦说,受损的民户,全部由府衙给钱盖。”

    毕竟这个世界没有保险公司,全靠百姓自己,估计大多都得流落街头。

    麻贵躬身道,“属下明白了。”

    “这善琦也真是的,处处让本王操心,”

    林逸叹气道,“安全生产很重要啊,本来这烟花作坊就不能开在城里。

    这几个烟花师傅也不用追责,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回头把他们安排到西江南岸吧,那边空旷地方多。”

    正常来说,肯定要以儆效尤,多少给点惩罚。

    但是,三和不一样。

    有点手艺的师傅,都恨不得捧手心里,何况还是跟火药相关的烟花师傅!

    自从来了这做烟花的一家子,卞京炸山的瘾头更大了。

    林逸生怕稍微小惩,把这一家子弄出心脏病,搞出个好歹。

    虽然救火的人多,但是没有专业的设备,和专业的人士,白云城的火势还在继续扩大。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林逸往城里一看,残垣断壁有一里地,以前那种木头搭的窝棚房子,不少都少了一干二净。

    好在府衙捕快救灾到位,被毁了房屋瓦舍的百姓有吃有喝,还得到了府衙重新建房的承诺,居然没有一丝沮丧,甚至还有点高兴。

    “王爷。”

    善琦一夜未曾合眼,此刻憔悴不堪。

    林逸笑着道,“身体可是工作的本钱,有什么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办就是了,何必自己亲自过来。”

    “分内之事罢了,”

    善琦笑着道,“大多数灾民已经安置妥当,不知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这城内一直便过于狭窄,走人都费劲,”

    林逸笑着道,“既然已经烧了,就不必在此地重建,推平了,铺上水泥,再种上一些花花草草,当做操场吧。”

    善琦无不应好。

    林逸接着道,“还有,是时候做个规划了。”

    “可是规划修缮之意?”

    对善琦来说,这又是一个新名词。

    “差不多意思吧,”林逸笑着道,“以后这居住区就是居住区,生活区就是生活区,作坊也得单独安排一个区域,不要混杂在一起。”

    “王爷说的是。”

    “以后这所有新建的铁匠铺、砖窑、磁窑、烟花作坊,还有什么腌制咸鱼的、做头花的、纺布的,尽量到西江南岸,”

    林逸侃侃而谈道,“商业区呢,就以金福酒楼周围为中心,继续修马路,这马路自然也是越宽越好。”

    交代完毕,又上了驴子往西江南岸去。

    走到半道,被一声响声吓得差点从驴子上摔下来,仔细一看,居然是一群孩子在那玩烟花,居然别出心裁,把烟花塞进了竹节里,炸的噼里啪啦响。

    他没去呵斥责怪他们,随便他们了。

    这个时代有太多拘束了。

    他不想再做那个施加拘束的人,这也不行,那也不准。

    三和缺的东西太多了,他不怕他们做,就怕他们不做。

    他对待新鲜事物的态度一直都是任由其野蛮生长。

    至于之后长成什么样,全靠天意了,反正总比一潭死水好。

    随着往放鸟岛道路的修通,居住在南部深山老林的廉人、厘人,也开始慢慢的下山,往白云城卖山货、海货,买油盐酱醋茶。

    其中不少是来学校看孩子的,毕竟林逸很不“人道”的把她们的孩子带到了白云城。

    来往西江大桥的人络绎不绝,人多的时候,得排队候着,特别是有宽大马车的时候,不然都堵在桥中间,就无法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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