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气浪轰击,泥土翻卷,山石飞舞,就连坠毁的飞船也被横移,断裂的树木在爆炸之中碾压成粉末,炙热的高温席卷向四方。
等到烟消云散,以丽舍卡为中心的一公里成为了一个大坑,足有十多米深,其中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只剩下碎裂的石块儿哗啦啦落下。
“哗啦啦”
坑底,王才翻身而起,石块儿哗啦啦的落下。
“咳咳咳~”
拍打着尘埃,让王才发呛,随后轰然一声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劫后余生的感觉席卷全身。
“活着真好啊~”王才感慨万千,他本以为自己会死在这次爆炸之中呢,但是没成想笨笨的实验居然这么成功,虽然身上漆黑一片,但是却没有受多少伤。
冷风轻拂,一阵清凉从胯下传来,让王才有些傻眼。
被单没了,就连唯一的内裤也没了,现在王才真正的算的上是赤裸裸的了。
晃着鸟爬上深坑,踱步走到山丘旁,将一个断木搬开,一个小坑出现,里面摆放的正是王才这段时间弄来的零件和一些必需品。
裹上被单,一屁股坐在地上,椅靠在断木上,打了一个哈欠。
白白耗费了几个月的时间,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就现在这种情况,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何年何月才能回去,仰头望着浩瀚的星空,心中压抑无比。
“唉~”默然叹息,紧了紧身上的被单,缓缓入睡。
而在新星球,一些仿佛恢复了平常,赵婉凝如女强人一般,周斌日常打卡上班下班,至于马芸三人,早已经不管事情了,如老人一般安享着老年生活。
李浩虽然脸上带笑,一切好似没有什么,但是头顶的白发越来越多。
整个基地之中,赵婉凝与王爸王妈他们最伤心,李浩最自责,周斌最无所谓,其余的人心中只有淡淡的悲伤。
任何的伤痛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脆弱,也许现如今基地之中众人还会心中有所感激,但是再过一辈儿,有的只是无所谓而已。
“嫂子,我申请再次带队出发”
办公室之中,李浩沉声请求,他不想一天待在基地之中碌碌无为,他要找到王才,哪怕这个希望再渺小!
“你需要休息”赵婉凝摇头,淡淡道:“你妻子已经怀孕了,而且你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你再长时间呆在太空之中”
“我没事的,这次进入太空我一定能把王才该带回来的!”李浩语气铿锵有力,对着赵婉凝保证道。
“休息吧”赵婉凝眼神直视,带着不容一丝拒绝。
她又何曾不想找回王才,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真的不适合再出去了,而且就凭李浩的身体状况,再出太空,能不能回来都是一回事儿,她不敢冒这个险。
不甘,无尽的不甘,但是却只能作罢。
他不是没有想过偷偷溜出去,但是所有的飞船都被笨笨控制着,没有赵婉凝的同意他根本走不了。
赵婉凝默然叹息,接着窗户看着外面,沉默不语。
赵婉凝默然叹息,接着窗户看着外面,沉默不语。
与此同时,星河流转,黑夜变白昼,一抹照样划破黑夜,照在了王才的脸上。
迷瞪着眼睛,打了几个哈欠,紧了紧身上的被单。
没有睡,但是却耷拉着脑袋,思索着事情。
现在其实有两种选择,一种就是接着建造信号发送器,等着人来接自己,另外一种就是建造一个屏幕,然后用自己的能力提取飞船,自己回家!
建造信号发送器的时间很长,甚至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建造好,而且能源方面,零件方面,等等等等,都是问题。
但是建造屏幕的时间很快,不过这有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他没有影片,根本提取不出来任何飞船!
而且,宇宙何其大,就算侥幸提取出来飞船了,他该往哪里飞,连具体的方向都不知道,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根本找不到地方的。
权衡一番利弊之后,王才决定两者同时开干,一项不成还有一项,双重保险让他心里面最少安心一点。
将被单裹在身上,用水洗漱一下之后,王才再次开工。
迈步走向那艘余温未散的飞船,缓缓向着里面走去。
爆炸的痕迹遍布,尤其是那个卧室,更是漆黑一片,金属也已经扭曲,显然这个爆炸的威力不小。
整个操纵室此刻遍布黑痕,零件倒插,焦味刺鼻,袅袅烟气盘旋上升。
原本损毁不大的操纵室经过这么一炸已经完全毁了,到处是残骸,就连窗户也已经被震碎,脚一踩嘎吱作响。
捡了捡能用的零件,将这个飞船扫荡个里里外外,把所有能用的,可能用的上的都打包带走,然后扔到一出,再次扛着长矛出发。
一天,两天,三天,足足两个月过去了。
此刻的王才已经变的胡子拉碴了,一个简易的帐篷依湖而建,一个绳子上面悬挂着一排排的鱼,而在帐篷的不远处,一个用飞船碎片搭建的小房子矗立。
添加一些木材,猛吹几口气,噼里啪啦作响,火光凝绕,暖意扑身。
洗漱过后,将已经长长的头发拢了拢,然后用布条扎好,吃了一条果腹的鱼,运动了一下身子,迈步向着小屋子走去。
凭借强大的记忆力将这个信号发射器的全部图纸都给记了下来,凭借着这两个月以来的扫荡式搜索与建造,这个发射器已经初见雏形了。
但是对于完工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不过成功近在眼前,只要不出什么大意外,几个月的时间就该做好了。
拉出工具箱,从燃料舱之中到处一点燃料,然后拿着自制的焊烙器,聚精会神的焊着这个主板。
他打算自制一台电脑,用于编程软件,同时尝试一下能不能编译出一部他记忆之中的电影,然后在用他的能力给提取出来。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每一个零件王才都经过精密的测试之后才安装上,足足两个月之后,一个临时用零件拼凑出来的信号发射器总算是完工了。
操纵着用屏幕自制的控制屏,一个个编译好的程序全都注入。
不断的调试着,操纵着。
他没有多余的机会,如果出现一点偏差,这个仪器就意味着毁灭,意味着重新来过,意味着他再需要四个月乃至更长的时间再建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