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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大吼中的任白剑面色突然一僵,就像是突然被捏住了脖子一样再也说不出话来。
剩下的两名侍卫连忙望去,就见到金袍少年瞳孔瞪大,脸上带着一抹不可思议的神色缓缓的看向自己身上……
在他胸前,一截漆黑的长剑剑尖带着嫣红的血迹刺了出来。
墨黑色的长剑通体古拙无华,非金非木浑圆一体,从他的后背透体而入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脏。
在他的身后一道淡灰色的人影从虚空中走出,脸上带着一抹冷意,正是被他追杀的狼狈逃窜的药宫地泉阶弟子,楚晨!
任白剑被楚晨偷袭得手,一剑透胸!!
任白剑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多了一口深不见底的深渊,自己浑身所有的力气正不断的被那一口深渊吞噬着迅的流失。
而此时此刻那周围笼罩虚空的黑暗终于逐渐淡了下去,重新恢复成了地底炎坑特有的火红色炽热世界,在他身边不远处一道曼妙的身影裹着浅粉色的薄纱婷婷而立,妩媚绝世。
“你们……你们居然……”
任白剑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自己被狠狠的算计了一把。
当初那第一道从琉璃火晶火山冲出去的黑影,并不是周媚仅仅只是她的衣袍,后面冲出来的那一道灰影则是真正的楚晨。
因为那件黑袍上有着极为浓烈的周媚的气息,所以直接骗过了自己的感知。
而真正的周媚,则趁着在自己被那两道身影吸引了注意力以后,悄悄跟在后方不知不觉的布下了幻术结界,一步一步将自己一行人彻底笼罩逼入绝境之中。
明明自己的实力比他们强横得多,再加上天罗剑网在手,自己却还是栽在了这一男一女手里!
“你们敢杀我,注定会……不得好死……”
任白剑面色抽搐,心中满是不甘,幻溪境的强者肉身生命力极为强大,哪怕是被刺穿心脏也不会瞬间死亡,能够坚持一段时间。
想明白了这一切前因后果之后,他的神色顿时间充满了无比的怨毒,“你们这些宵小,玩阴谋诡计,我剑宫一定会……追杀你们……不死不休……”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杀人者人恒杀之,阴谋诡计,你疯了,敌人比自己强,谁会硬拼,当然要智取。”
楚晨冷哼一声手腕猛的一动,瞬间将黑色的长剑抽出,下一刻伴随着一声刺耳的闷响,一道犀利的血剑飚射而出瞬间将任白剑最后的生命力也彻底带走。
整个空间顿时死一样寂静。
“你杀了他!”
“你居然敢杀了他!!他乃是剑宫少主,你居然敢杀了他!!”
“你惹上大祸了,直接等死吧!!!”
……
一声声暴喝声中,任白剑身边四大侍卫中剩下的最后两个彻底陷入了疯狂之中,二人双手挥舞着长剑几乎在瞬间,就直接爆开了自己的灵泉,催动出一道道凄厉的血色剑气疯狂的向着楚晨斩去。
没人比他们明白任白剑在剑宫中究竟有着多么显赫的地位,因此他们也知道这个金袍少年一死会对剑宫带来多么巨大的震荡!
“为虎作伥,你们几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赤红色的剑气如同鲜血染成散出一浩瀚的煞气,很显然这最后的两个侍卫动用了剑宫中的某种秘法。
以区区天泉阶的修为爆出来的血色剑气,居然拥有接近幻溪境的灵力波动。
见到这一幕的楚晨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手掌一翻一道道漆黑如墨的剑气顿时间从手中的无名长剑上爆射而出,与那些血色的剑气狠狠的轰击在一起。
轰轰轰!!
结果毫无悬念,血红色的剑气虽然煞气冲天,但是毕竟没有达到真正的幻溪境强者的层次,被墨黑色的剑气直接轰碎爆炸成漫天血红色的光雾。
王铁铸造的长剑再一次爆出了令人侧目的威力,那一道道漆黑的剑气在轰碎血色剑气以后,居然去势不减直接将剩下的两名侍卫给斩杀个干净。
呼,终于都解决了……
楚晨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眼看着那一团团的血雾氤氲在空气之中,他轻轻的皱了皱眉头。
其实以他的本性来说并不是个嗜杀之人,只是这任白剑一行人实在是太过于丧尽天良,在愤怒之下,居然将其他的同伴全都斩杀个干净实在是凶狂无比。
根本不把别人的性命当回事,如今落得个神魂俱灭死无全尸的下场也是因果报应。
微微拍了拍额头,楚晨冲着不远处轻纱曼妙的周媚招了招手:“好了现在平安了,过来分赃吧。”
任白剑的尸体坠落在一片火山半山腰上,一条宽约半丈的岩浆小河从此地流过,不时的喷涌出一道道赤红色的岩浆四散飞溅。
幻溪境的强者肉身不坏就连岩浆都烧不烂,因此楚晨很容易就将其给找到了。
修行界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这种杀人夺宝的事情每天都在生,楚晨也丝毫都不客气的将任白剑带着的好东西全都搜刮个遍。
金袍少年看着贵气十足但是其实拥有的好东西还真不多,除了一柄内含剑宫秘器“天罗剑网”的白玉小剑之外就没什么好东西了。
楚晨来来回回找了很多遍,都没有找到那一柄灵器级的“归元神剑”。
而另外一边周媚来到任白剑身边的时候,直接从他的手上将那一枚“储物戒指”取了出来,每一名修士的“储物戒指”一般都带着自己独有的灵力封印,其他人就算是得到了也打不开。
不过周媚这个丫头倒是真的很干脆,直接用暴力轰碎了这枚戒指,使得戒指内部空间的东西顿时全都哗啦一声掉了出来。
任白剑的储物戒指中的东西并不多,几枚通体紫光闪烁仿佛水晶一样巴掌大的玉石、几个装着丹药的瓷瓶、几张古拙盎然的地图以及几套换洗的衣物,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块通体晶莹洁白的弟子铭牌了。
“堂堂剑宫的少主,居然只有这么一点东西?太寒酸了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