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礼冷傲地道:“你放心吧,我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将千岁尸花藏在了黄粱体内,保证你的黄粱不会有事。倘若不是你如此在乎他,肯拿命去博,杀龙殿又岂会轻易相信?”
水寒衣微微蹙眉,她对于夜礼这样的行为实在很难理解。她的内心只关心她的情郎,其它的她管不了那么多,她道:“什么时候进行转生**!”
他们现在所说的转生**,和之前宫瑶他们的尸妖转生**类似,不过不是妖和人至今的转生,而是人和人之间的灵魂转身,将一个人的生魂,注入到另一个人的身体内。
这种方法是之前宫瑶留给水寒衣的,但成功的几率不大,所以有水寒衣一直不敢拿黄粱来做尝试,她利用千岁尸花,吸引人们到栖尸城来,然后再秘密研究转生**。
但生魂注入另一个人的体内,最成功的那次,只不过是活了一个月而已,之后便因为身体的排斥而死去。
夜礼认为人和妖不同,妖的魂魄注入人的体内,可以产生变异性,慢慢与转身容器融为一体。但人不同,无法产生这种变异求存的能力,最终只会彼此排斥而亡。
他认为,人与人之间的转生**,要想成功,只能将生魂注入纯净的转生容器之中,而这种纯净的转生容器,便是未出生的胎儿。
所以,他已将卓琪体内的胎儿献祭给了黄粱,让这个孩子成为黄粱的转生容器。
这就是他与水寒衣合作的条件,他们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夜礼道:“再过几天,待遮云闭月之日,方可成事。最近卓琪的情绪很不稳定,我先去看看她。”
水寒衣看着转身而去的夜礼,道:“你真的认为卓琪腹中的胎儿不是你的?”
夜礼顿了顿,道:“当然。”
水寒衣微微蹙眉,道:“万一那是你的骨肉呢?”
夜礼冷笑道:“绝不可能。这个女人,一开始喜欢的人就不是我,是夜枕风,只是后来才跟了我,把我当成他的替代品罢了。之后还哭死哭活要去风幽谷救他,你说,她对我能是真心的吗?”
水寒衣道:“可是,她毕竟帮你拿到了玄幽仙枕,难道还不能证明她爱你吗?”
夜礼道:“那只是她一时糊涂,如今她后悔了,几次三番想要离开我,不就是为了回去找孩子的亲生父亲吗?我不会让他们一家团聚的,我夜礼得不到的东西,便只有摧毁。”
水寒衣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夜礼原本就是这样的人,还是因为吞噬了那些亡魂怨气所导致的。
宫瑶曾经说过,吞噬亡魂怨气会改变一个人,一旦无法承受这些亡魂怨气,最终自己便会被无数怨气所反噬。
密室之内,卓琪一次次试图逃离出去,可无论她如何努力,还是失败了。
夜礼推门走了进来,眼神中带着悲悯,冷冷地看着她,道:“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一次次想从我身边逃走。”
卓琪道:“夜礼,收手吧,你为了得
到强大的力量,竟然忍心伤害自己的骨肉,我……我绝不会让你这样做的!”
夜礼面色阴沉,突然变得冷冷地道:“他只不过是个孽种而已,杀了他,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你何须留念?卓琪,你都和我在一起了,你到底是舍不得这腹中的孩子?还是舍不得孩子他爹——夜枕风?”
“啪——”卓琪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眼中含泪,双眼渗红。
怒道:“夜礼,你疯了吗?我那么爱你,你竟然怀疑我腹中的孩子是夜枕风的。我说过多少次,那是我跟你的孩子,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夜礼伸手捂住被她打红了的脸,突然伸手一巴掌狠狠打在她的脸上,怒道:“你特么敢打我,臭婊子,是不是我说中了你的痛楚?哈哈哈!你竟然为了夜枕风而打我!”
“夜礼……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卓其哭喊着,双眼通红地看着他。
以前的夜礼待他既温柔又体贴,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密室的房门被狠狠地关上,卓琪垂落着的眼眸,流出一滴滴伤心的眼泪。
突然,一只白色的荧光蝴蝶飞到了她的身旁,轻轻落在她的指尖上。她不解,密室之内怎么会有一只白色的荧光蝴蝶?
“找到她了!”寒紫月转头看向夜枕风。
原来他暗中将自己的那只夜影灵蝶留在了夜礼身上,如今寒紫月通过夜影灵蝶的感应,找到了卓琪的所在。
夜枕风看向寒紫月,道:“如今冥龙和傲雄心不见了,要想找到他们必须先找到卓琪,向她问清楚,究竟夜礼想要做什么?如何才能阻止他。”
《日月风华》
寒紫月道:“我和你一起去。”
楚慕白道:“枕风,我和醉舞也与你一起。”
夜枕风抬头看了一眼杀龙殿,他虽然十分冷傲,不过却有共通的目的,打倒夜礼,拿到千岁尸花,他道:“我虽然对救人没兴趣,但此行一定要拿到千岁尸花。”
蓝醉舞担忧地道:“哥哥,你身上的魔息会令你不受控制,夜哥哥只是暂时封住了你的穴道,一旦魔息暴涨,我担心你会支持不住!”
杀龙殿道:“哼!只不过是小小的魔息罢了,我可以用龙魂之气将他压制住,根本就用不着担心。”
…… ……
大泱府。
南宫契和左司马正坐在辰星院中饮酒,看着眼前的那棵樱花树,左司马长叹一声,道:“没想到事情竟然变成了这样,苏彧竟然变成了凌云。往事已矣,一切都回不去了。”
南宫契淡然一笑,道:“自从她变成拜月魔尊的那一刻起,就回不去了,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经回不去了。”
左司马笑道:“没想到小风竟然和寒紫月在一起了,我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蓝醉舞,却不料蓝醉舞喜欢的人竟然是楚慕白。哈哈哈!这人世间的感情还真是猜不透,你说,如果小风没有中途离开大泱府,和他在一起的人会不会是醉舞?说不定就没有慕白这小子的事了!”
在左司马的心中夜枕风就犹如他的儿子,而相比于四海妖女寒紫月,他更希望夜枕风能蓝醉舞在一起,先不说蓝醉舞的是蓝长老的孙女,就说她贵为蓝魂都帝姬,这样尊贵的身份,就是寒紫月所不能及的。
南宫契却是一笑,道:“看来你还是不了解他的心,这小子,打离开大泱府的那一刻起,就去找寒紫月了,他一心就扑在一个人身上,你认为这样深邃的爱会移情别恋吗?”
南宫契说的是夜枕风,但左司马看到的却是南宫契,他笑道:“你也是这样的人,呵呵!原来我们三人做了一辈子的朋友,却只有我一人被蒙在鼓中,只有我一个人是在认认真真做朋友,某些人却是借着朋友的幌子,偷偷摸摸行着情人之事,哈哈哈!”
南宫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二人相互碰了杯酒。
就在此刻,墨灵都和花不迟走了进来,左司马的脸上露出了越发不好意思的笑容。
南宫契的目光落在了墨灵都突起的孕肚上,举在手中的酒杯一顿,转头看向左司马。
左司马尴尬一笑,道:“呵呵!那个……我们结婚了。”
南宫契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叹道:“到底是谁当初说自己放荡不羁爱自由,却原来还是被人给套死了?啊哈哈哈!”
墨灵都明媚一笑,叮嘱左司马:“左司马,你可少喝点,如今你喝醉了,我可照顾不了你了!”
左司马得令,立即起身搀扶着墨灵都,道:“老婆大人,行了,我心里有数,保证不喝醉,你快回去吧!”
边说,边把墨灵都送了出去,花不迟道:“左司马,你这个夫君是怎么当的,可别指望我帮你陪着灵都啊,这是头一胎,你得小心点!”
左司马哈哈一笑道:“花药师,我知道了,我先陪陪我的好兄弟,待会儿就回去陪老婆大人,这样总行了吧。对了,安胎药你给抓了没有。”
花不迟道:“抓了,你可别指望我会帮你煎。”
左司马咧嘴,讨好地一笑,道:“我知道,你要去授课,忙不过来,海棠会帮忙煎的。”
花不迟摇了摇头,然后对墨灵都道:“这左司马快做父亲的人了,竟然还这般不靠谱。灵都,晚上罚他跪搓衣板。”
左司马后背一凉,道:“搓衣板?不……不要了吧!”
只见墨灵都回头,留给他了一个好自为之的表情,便随花不迟一起离开了。
南宫契道:“左司马,没想到你小子办事效率还挺高,我一不在,你就结婚生子了呀!”
左司马尴尬一笑,道:“我……其实也没什么准备,觉得挺突然的。”
“难道孩子不是你的?”南宫契边倒酒,边漫不经心地调侃着左司马。
左司马立即道:“一切都怪你和十四。”
南宫契道:“怎么还怪起我们了?这段时间我们可不在大泱府,你该怀疑冥龙他们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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