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哪怕他们已经反应过来了，大脑已经告诉他们攻击已经开始了，但是捕捉不到就是捕捉不到，视觉的捕捉只捕捉到了许玄的手，完全捕捉不到光。

    明明是已经看到了结果，但还是看不到过程。

    甚至就好像是发生了颠倒似的，结果已经出现，攻击的手才发动攻击。

    不解，困惑，难受。

    不仅仅是他们，就是无生老母现在也是额头不知不觉中已经布满了无数的冷汗。

    惊骇，不解！

    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生老母心中发问。

    这是信仰造神的局限性。

    身为一个众生造物，起点很高。

    众生看，她看；众生思，她思；众生的知识亦是她的知识……

    但是也就是这样了。

    当众生无法理解的东西出现了，这位起点很高的神也是无法理解的。

    ……

    呵呵！还真的是可以斩灭香火愿力的。

    太阳光可以克制一切超凡。许玄觉得他的太阳拳加光明斩应该也可以。

    所以在出手的时候，许玄便一直盯着无生老母看。

    事实证明许玄的判断是对的。

    即：太阳光真的可以克制香火愿力，只是面对更高等的法则权柄，力有未逮。

    所以光明斩只是在无生老母身上炸出光，而不是直接斩了她。

    难道这就是最终的结果：许玄输了！

    无生老母看向许玄，双眼中也满是迷茫之色。

    不明白许玄的剑为什么雷声大雨点小，没有伤害到自己。

    许玄也懒得去解释他继续攻击的原因。

    太阳拳与光明斩在质上是比不上法则之力。如果对方真的是神，真的拥有法则之力的话。

    可惜她不是。

    她的法则不过是信徒的信仰，硬生生推高到了法则的高度罢了。

    说的白了，就是香火愿力不断的凝聚堆高，然后终于有一天，他们让一个名为“无生老母”的造神触摸到了法则海。

    所以对付这么一个存在。

    斩击，不断的斩击祂的香火愿力就可以了。

    使用太阳光的斩，每一斩都会带走一些香火愿力。

    斩的多了，香火愿力没了，她也就够不到法则海，也就没有了任何的法则之力。

    哪怕是没有攻破她的法则，但也足以败她。

    被他人堆上去的力量毕竟不是她自己的。

    许玄深吸一口气。

    下一刻，手中的光明再起。

    那种先看到攻击的结果后，才看到出手的顺序颠倒的感觉又出来了。

    其他人难受不已，许玄却真的松了一口气。

    只要是自己的攻击可以扣血，许玄就不怕。

    否则他真的是只能冒着暴露的风险使出呼吸法斩人了。

    至于事后解释斩人的不是自己，是自己师兄什么的，就只能看别人信不信了。

    许玄不喜欢，也不愿意把自己的人生压在他人的智商不足上。

    现在……

    不过是麻烦了一点儿。

    这有什么？

    想他上辈子玩游戏打BOSS，不仅强制扣血1，更是面对boss的自动回血技能啊。

    但是最后不还是被他们推倒了。

    不就是斩光她身上的香火愿力，有什么啊！就当再推一把BOSS好了。

    这样的活儿，还难不倒许玄。

    然而在场的人懵逼了。他们真的就理解不了。

    “他……他这是在干什么？”

    “他是在一直出手吗？这又有什么意义？”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懂的。

    他们当然是不懂的。

    强制扣血为1的乐趣，真的是只有肝过的人才懂。

    毕竟不懂其乐趣，没人会这么肝。

    当然，面对许玄的“肝”，对方也不是死人，也是会反击的。

    但是她反击不了，她被“控”了。

    我们知道力是与物质的质量与速度有关的。

    面对许玄的光明斩，哪怕是无生老母也刚不过许玄的速度。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而速度与质量的结合，就是“力”。一股足以限制住无生老母的“力”。

    用游戏的技能做比较，就是许玄打出了控制技，打的无生老母动弹不得。

    一丝香火愿力打掉了。

    又一丝香火愿力打掉了……

    打不动了。

    哦，这是打到法则了。

    非常美丽的法则，那编织的线条，那玄妙的形态……

    法则自身是看不到，也没有具体形态的。正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许玄没有强命名法则形态的能力，但是他的斩击可以。

    可以斩掉的是香火愿力，斩不动的就是法则。

    通过斩不动，许玄发现他竟然可以用这样取巧的方法，了解法则了。

    看来这一次因祸得福了。每一次的斩击不是斩下一丝的香火愿力，就是更大的好处。斩不动，却可以更多的了解法则。

    这样的肝，真的是肝的再多，许玄也是愿意的。

    那种幸福，那种满足，不自觉的便流露了出来。

    他果然是记起来了。

    许玄的表情，哪怕只是一个眼神，在外人眼中，也是十足的变态。

    不知道许玄获得了什么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许玄得到了多大的好处。

    所以无生老母是痛苦的。

    他分明斩不动自己，却这么的不舍不弃。

    无生老母又怎么可能不痛苦。

    不过更痛苦的是，不是无生老母“记”住那个男人，所以才痛苦。

    而是她被人塑造成了痛苦的样子。

    毕竟无生老母是一个造神，也就像是后世的机器人一样，不是机器人在哭在笑，而是人制造出了机器人的哭与笑。

    这真的很是诡异。

    本应该痛苦的人，硬是打出了享受一样的欢娱，打从心底的开心。

    而另一边，无生老母“自身”根本没有痛苦与欢娱，她却在看到许玄的欢娱后，硬生生的做出了痛苦的表情。就好像是一段提前做出的程序一样。

    这一点，受到无生老母保护的极乐老人感受最深。

    作为玩弄人心的高手，极乐老人可以非常清楚的感受到无生老母的平静。

    那个痛苦表情下没有起伏的心。

    极乐老人可以感受到，白莲教口口声称众人之母的无生老母，她竟然是没有感情的。

    她既不在乎自己这请神者的生死，也不在乎蒙面人的生死。

    极乐老人可以感受到正一脸痛苦的无生老母，一边看着蒙面人痛苦着，一边准备着，随时击杀对方。

    极乐老人也就是不知道机器人的存在，否则他绝对明白他请来的不是什么神，而是一个人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