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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8云飞扬
    眼见比正规军比民兵团装备更好,还拿着更多的钱,却比民兵团更胆小、更贪婪,也更无耻,国会派辖区内的民众们自然义愤填膺。

    加上对正规军过去积压的诸多怨言,许多人都忍受不住,上门就破口大骂。

    如今,各正规军网站都被民众的口水淹没,连日耳曼侯爵都受到波及。

    侯爵虽没实权,却怎么也挂着个利多奇卡军区总司令的名头。

    而下层民众们又怎知道上层内部的那些阴暗斗争。

    且面对空前沸腾的汹涌民怨,不仅日耳曼侯爵满脸苦笑,其他各正规军部队也再不敢像过去一样蛮横以对。

    只是,他们仍死咬牙关不松口,不理睬、不反驳,铁了心地要做缩头乌龟,更不愿意让出既得利益。

    他们害怕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一如既往地强硬拒绝国会关于降低通行费的建议。

    过分优渥的生活不仅大幅磨平了正规军士兵们的斗志,更让他们沉迷享乐。

    他们很多不单不喜出征,还疏于训练,偏偏骄奢淫逸、自傲自大、五毒俱全。

    光从战斗意志上来说,他们就大大不如民兵团的民兵们。

    最关键的是,在国会派辖区内各军区的所有正规军中,军阀化的现象实际上已非常严重。

    正规军各部队目前大多都已被军阀化或半军阀化,沦为某些贵族的私军。

    那不仅下面的士兵腐化堕落、无利不起早,上面由各贵族家族任命的军官们,也自然都将各自家族的家族利益置于国家利益之上。

    这更坚定了国会部分高层对打压正规军内军阀势力、抑制正规军“军阀化”、乃至是对正规军完全“去军阀化”的决心。

    悄无声息地,那悄然笼罩在整个国会派辖区上空的云雾,又徒然透出越来越沉重的漆黑之色,乃至是翻滚着冒出刺人电光。

    而一分团众人大多对将要到来的剧变还没预感,还沉浸在一种兴奋难耐的气氛中。

    另外,相比自己等人已受到或将受到的大力嘉奖,让一分团众人更感到开心的,却是民兵团的觉悟和改变。

    毕竟,他们一分团再怎么努力,也连一个利多奇卡军省的匪患都难以根除。

    可若后区地方民兵团六七百艘太空战舰全换上轻质装甲,那足够预见:

    在卡缪拉国会派管辖的广袤太空中,海盗们的末日,就要来临啦!

    这让一分团的众人都感到激动不已。

    一分团的众人几乎全出生太空,也几乎全从小就生活在星际海盗的阴影下。

    如此长大起来的众人,当然几乎全对星际海盗有着仿佛刻入灵魂的恐惧和愤恨。

    实际上,令人既心痛又无奈的是,在当今世界的所有学校里都有那么一条规定,就是:

    同一个班级里,绝不能有超过3个来自太空船船员家庭的子女。

    因为,曾经,就是在卡缪拉,由于全班学生的父母都是同一艘太空船的船员、并一起被星际海盗杀害、无一生还,他们的孩子,一个班30多名中学生,都承受不住父母双亡的巨大打击,集体自杀了。

    该案当时震惊世界,但各国政府,包括卡缪拉政府在内,除紧急解散所有船员子女过分集中的类似班级外,就都没有任何办法。

    卡缪拉政府当时连犯下暴行的到底是哪个海盗团都搞不清,连为死难者复仇都无从谈起。

    星际海盗们真是既强大、残忍,又阴险、狡猾,不仅犯的案子越大就越不会留下任何线索,其他未参与犯案的海盗团也都会主动替同伴隐瞒类似大案、惨案的线索。

    那次,竟是连贵族内务委员会都罕见地一无所获。

    这样,试问,只要是生活在太空中的人,又有谁小时候不曾梦想过有那么一个英雄,能够帮他们杀光所有穷凶极恶的星际海盗、还大家一个无忧无虑的快乐童年呢?

    而让一分团的众人都没想到的是,即使自己不曾梦想过成为那个英雄,即使自己依旧不能说是那样的英雄,他们却刺激、推动了千千万万个那种英雄的出现。

    众人都不由感到兴奋难耐,最早提出给不死鸟号更换轻质装甲的小石头最是,竟是热泪盈眶。

    且他们每个人都热血沸腾、斗志昂扬,恨不得马上和顾雷他们一起出发前往底区,继续浴血战斗。

    已经被不知多少万国人当成英雄的他们,依旧没已成为英雄的自觉和自信,只觉得:

    既然民兵团的英雄们是受他们刺激才行那般冒险的英雄之举,那当英雄们在前线拼命战斗时,他们就绝不能龟缩在安逸之处,而该在其他地方,和英雄们一起战斗。

    人们或许大多以为,幸福来自索取。

    可实际上,虽也不能说幸福来自奉献,但消防员、星海救援队等职业的幸福感,真从来都不低。

    另一边,把小石头和狗牙介绍给马塞尔侯爵、并留他们在研究所协助改造他们自己的机械战兽后,顾雷就买了束花,悄悄地独自去见蕾娜。

    他倒是比一分团的其他人更有自信,却又更没成为英雄的自觉,也依旧不想成为一个英雄,特别是那种一呼百应的大英雄。

    而见顾雷双手捧着鲜花、一脸殷勤讨好地走进来,正趴在床上看医书的蕾娜貌似一惊,

    后她就摘掉辅助学习用的多功能眼镜,爬起来跪坐在床上,故意伸了个懒腰,让美好曲线尽显无疑。

    配上那有点透明的白色睡衣,看得顾雷直流口水。

    接着,蕾娜就转头对强行吞下一大口口水的顾雷戏谑地问道:

    “你怎么来了?”

    顾雷又悄悄咽下不少口水,才能勉强地正常回道:

    “来看你呀!”

    蕾娜也不戳破,又趴下去用一双玉手捧着俏脸,眉眼如丝地捉弄道:

    “那可真是不容易啊!你那么忙,有那么多重要的事要做,居然还有空来看我这卑微的小女子!”

    顾雷快步走上前去,坐到床边,用握着花束的手把蕾娜用力揽到怀中,双手用力抱住,深情地说道:

    “你哪里卑微了?对我来说,你最宝贵了!还有什么事能比来见你重要,我一到老城区就过来见你了。”

    蕾娜先是眯起眼睛,笑眯眯的看了顾雷好一会,后才睁大眼睛,极其妩媚地说道:

    “然后呢?”

    看着蕾娜小野猫一般地勾人眼神,顾雷差点脱口而出,说出“当然是办了你哦”的蠢话。

    幸好,顾雷及时止住。

    恋爱就是这样的,女人的“要”和“不要”既不是一个意思、又是一个意思,可以混用,语法既非常灵活、又非常霸道。

    而相应的,男人不管“要”还是“不要”,有时也都不能直说,也必须得灵活一些,要尽量做到能屈能伸、伸缩自如。

    顾雷一边眯眼笑着,一边用力闭紧嘴巴,防止蠢话和口水一起流出来。

    就算他此刻真是馋极了少女温香如玉的身子,也不能直说,更不能真办了人家。

    这十天半月不见,一见面就要办了人家,不就真成了只贪图人家美色的渣男了嘛?

    顾雷在内心一直反复安慰自己:

    没事,晚上有的是时间,到时看我怎么收拾你这挠人的小妖精!

    而嘴上,顾雷则有点神秘地说道:

    “你快穿好衣服,我带你去看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至于顾雷要带蕾娜去看什么,让蕾娜感到异常无语的是,顾雷竟是带她去看正在建设中的救济房工地。

    远远看过去,那里烟尘漫天、乌烟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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