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洛灵小鸟依人般走到阎楚身旁,和阎楚紧紧凑凑的挨在一块儿,真是的,大热天也不嫌热.
阎楚企图为自己浮红的脸颊找个借口.
开玩笑,像这种天上掉馅饼,饼里面全是黄金,啊呸,钻石的,谁还能镇定如初.
阎楚只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这是梦吧,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幸福,有权有势,还有美女老婆相伴.
曾经的阎楚一度猜想过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有一个样貌不是很出众,但是贤惠爱他的妻子,有一份劳累辛苦,但是稳定的工作,花个十几二十年还房贷,买个车,买个房,不需要太大,足够一家三口即可.
每逢过年过节,轮着去看双方的父母,生一个踏踏实实学习的孩子,可能会有点调皮,然后平平无奇的过完一生.
他可能应酬喝的烂醉,吐个半死,但她的老婆会给他留一盏灯,为他温一碗醒酒茶,可能会因为孩子上课开小差被老师叫到学校里谈话.
踏实,平淡如白水,早就没了少年时候的激情,没了初恋时候的懵懂,没了仰望父母时候的慕濡.
却没想到老天给他开了一个玩笑,叫他遇见了殷洛灵,这个改变了他一生的契机,她漂亮且强大,唯一的缺点就是头顶有些绿,但毕竟都是美女嘛,他以为自己不会在意的.
结果日子一天天,他却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在殷洛灵心里的地位不一般,竟然开始嫉妒了.
他觉得自己不配,一种早已在他心底里生根发芽的种子,叫做自卑,在表面的光鲜亮丽的荫蔽下,它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但是今天,有那么一群为高权重的人过来了,告诉他,说:你配,你配得上.
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他像地沟里的老鼠一样窃喜,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窥视着贵族小姐的老鼠,但有一天,有人把他捧了起来,告诉他,你不是老鼠,你是一个被施了魔法的高贵的国王,这是何等的窃喜啊.
尽管他知道,自己德不配位,但还是忍不住想着,就算是梦,也是哪怕会上班迟到,也要再睡个回笼觉继续做的梦.
阎楚不敢表现出自己的狂喜,生怕动作大一点,梦就醒了.
众人迎他上首位,他一步一步,像个庄严的上位者,脸上冷淡,却没人窥得见他眼底深处的翻涌.
就像是大江,你看他表面风平浪静,但了水,就会被她底下的波涛汹涌给卷入江底,在善泳的人逃不开的暗劲儿.
阎楚莫得表情,还真和曾经那个…在上的酆都大帝有那么两分的相似.
几位鬼帝都是见识过大帝的威能的,不敢造次,低眉顺眼的,觉得直视阎楚的面容都是逾了矩,一时间,几个老狐狸一的人物,都没阎楚给震慑的死死的.
阎楚一摆手,立在他身后的殷洛灵给她倒了茶,说道:“我不是酆都大帝,我几斤几两还是有点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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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福气的杨云双手一拱,说:“您入了轮回,为了历练自己,下官都懂,只不过,只不过过不是真遇见了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们哪能来麻烦您老呢.”
阎楚知道自己的实力,没有这个金刚钻.
不揽这个瓷器活,哪能真答应下来啊,真对上个上古恶魔,他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说:“几位大人别折煞小的了,我的道行,几位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别说什么解决天下苍生了,你们几个随便一个,都够我喝一壶的了.”
这也是阎楚这会儿难得的清醒了,毕竟是和性命相关的,难能别人捧了,就颠颠儿的就答应下来了理智啊,理智啊,得理智,阎楚也确实差一点就答应了,酆都大帝诶,岳父见了他都得挨一头的,怎么不诱人了,可以说是,如果阎楚真的是酆都大帝,无论人间还是阴曹地府,他都是可以横着走路的存在.
“报!”
大堂外有一个嗓门贼大的嚎了一声.
沉稳的杜子仁看了眼,歉然的朝阎楚笑笑,说:“我家家仆,天生嗓门大,惊扰了您,回去我就罚他.”
阎楚一听,不过是嚎了一嗓子就说惊扰了他,这不是说他胆子小嘛,“回去罚他”
,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我家仆,我保了,你没资格罚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杜子仁对他不善,还是阎楚自己想太多了,只觉得这人来者不善啊.
阎楚还没说话,一旁的周乞就皱起来眉,挥了挥袖袍,冲杜子仁说:“别在那儿阴阳怪气的,都成鬼了还玩个什么阴阳人,老不羞.”
周乞看阎楚笑着摆摆手,又说:“大帝没了之前的记忆,您不知道,地府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杜子仁长得丑,非得用幻术把自己整个人样儿.”
看样子,周乞和杜子仁还挺不对付的,阎楚看他们属于神仙打架,自己就是围观的吃瓜群众.
听着地府里独有的八卦,感觉要是能再来一盘瓜子就好了.
阎楚喝了两口茶,热腾腾的茶水袅袅轻雾,阎楚见杜子仁把那家仆召了进来,家仆附耳在杜子仁旁,低声说道:“贵客预测到的酆都大帝的转世,疑似还有一人.”
阎楚的耳朵就不用说了,听得那叫一个一清二楚,果然啊,这馅饼没这么简单.
在场的人各各都是人精,杜子仁的家仆又是个大嗓门,就算是低声,他们的修为也可以把他说的话听个一清二楚,但他们都不说破,像是自己真真的无辜,啥也不知道.
感情这是来给他上眼药来了.
家仆说完,抬头时对上了阎楚的视线,阎楚也冲他看了眼,家仆只觉得脊梁一寒,赶紧低下了头.
阎楚看见家仆躲闪的目光,心里大概也有个底儿了,心里笑到:呦呵,还是个局有一说一,阎楚不笑的时候,还真有那两分的意思,怪能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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