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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是真皮
    短短十几秒的时间,我身上的护身符就被蜂拥而来的血脉激发到了很高的一个温度。

    不知道是不是疼得尝试了幻觉,我感觉鼻子里都能闻到肉香了。

    玉胎这时得意的道:“用不了一分钟,你小子就熟透了,到时我在搜你的魂,寻到你李家宝贝的下落!”说完,它得意的大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它的声音就弱了下去,最后戛然而止,惊讶中带着恐惧的咦了一声。

    紧跟着我就看到密密麻麻蠕动的血脉中间射出无数的光束,大量的血脉开始枯萎,露出了更大的缝隙,里面迸射出来的光束也越密集。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血脉就枯竭了一半,这时我才看见那女人站在中间,全身都缭绕着金色的符文,手里拿着玉胎。

    见她没事,我喜极而泣,眼角都飚出了泪花,急忙抹了一把,也不在劈砍血脉,退到了一旁。

    又过了十几秒,外围的血脉全部枯竭,只有连着玉胎的几根主体,里面的血气还在发光,对抗着那女人的压制。

    只不过在那女人周身符文的压制下,它还是慢慢的枯竭,化为了飞灰,最后只剩下那一块圆溜溜的玉石。

    但我知道,刚才看到的血脉构筑的东西不是幻像,是实打实的存在过,也攻击过我们。

    这种力量,可以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血脉枯萎,玉胎里的东西却不安分了,在玉石里不断的翻滚挣扎。

    那女人冷哼了一声,伸出一根雪白的手指在上面轻轻一点,只听玉胎里的黑影发出一声痛苦的怪叫,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我站在那女人的侧面,看得心惊肉跳。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只是玉胎里的那东西释放出来的力量引发的?

    要真是这样,它破开玉壳出来的时候,会有多恐怖?

    看来我嘲讽柳相如的话没错,世界太大了,我们不了解,没有见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那女人见玉胎安分下来,才用手指在上面勾勾画画,勾画完成后,她才低声道:“以我之名,封!”

    “封”字才出口,她刚才勾画过的地方就开始发光,那是一个清晰的“封”字,上面光芒一闪而逝,封字随着光芒就没入了玉石里。

    玉胎里的黑影一下就蜷缩成一团,恢复到胎儿的模样,不在有任何的力量逸散出来。

    老陈这时穿好了衣服过来,后怕的道:“小富……弟妹,你要是在晚来一时半会,我和小老弟就交代在这里了。”

    那女人没回老陈的话,而是把玉胎递给老陈道:“交给上面,让他们找一个绝灵之地存放!”老陈一听这么大的功劳归了他,嘴巴都合不拢了,急忙把玉胎接过来抱在怀里。

    那女人又看了眼沈红雪和柳轻白,“他们还有救!”老陈看了眼柳轻白,“我看这个人应该是没救了!”

    “嗯?”那女人似乎看出了老陈的心思,对他见死不救有些不满,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沈红雪伤得不算重,老陈心里又有小算盘,抱着玉胎故意耽搁时间的问:“弟妹,他们要是问起谁封印了玉胎,我要怎么说!”

    那女人道:“他们看见玉胎自然就会明白!”那女人说完就回头问我道:“你是跟我回去,还是要留下来?”

    玉胎的事到这里也算是结束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后事,我本来想接触一下沈红雪背后的组织,但又不想让她一个人回去,何况我还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求证。

    第一,她到底是不是天师!

    第二,她到底有几岁,是不是披了一张画皮。

    第三,她是不是也是组织里的人。毕竟她刚才交代老陈的话,似乎是跟沈红雪上面的人认识。

    犹豫了下,我说要跟她一起回去。

    那女人嗯了声,转身就带着我离开小树林,我们才走出十来步,就听到后面传出一声痛苦的哀嚎,我回头,朦朦胧胧的看到老陈在柳轻白身上做着什么。

    “人一旦陷入了仇恨,就跟魔鬼没什么区别了!”那女人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似乎是在暗示我。

    但我不赞同她的话,回道:“有仇必报,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那女人听我这样一说,也就不在说话了。

    出了小树林,见到之前出来的便装青年,我担心老陈抱着玉胎搬不出来沈红雪,让他们赶紧进去帮忙。

    至于柳轻白,以老陈让我停手时的眼神来看,他可能要追着他老祖去下面了。

    他们一走,那女人直接就上了沈红雪的车子,我愣了下,想提醒她这种行为是小偷的行为,但她瞪了我一眼,额让我赶紧上车。

    我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乖乖的爬上车。

    只是刚坐下去,后背碰到座椅,我就疼得坐直了身子,连连抽着冷气。

    那女人眉头一皱,问我是不是受伤了。

    她要是在慢上一会才收拾那一堆血脉,我的皮肉还真的就熟了,不过现在问题不大,过几天脱一层皮就好了。

    但那女人有些着急,把车子熄了火,附身过来扒拉着我的衣服查看。见她离我这么近,我一下没忍住,伸手在她脸上用力的扯了一下。

    那女人眉头一皱,有些生气的把我的衣领提了起来,冷冷的道:“这么有精神,看来是真的没事了!”我心里忐忑,也不敢看她,低着头不说话。那女人发动了车子开了出去,也没有说话。

    一直到车子驶出了河岸,她才突然问我:“我的脸是真的吧?”

    她问得突然,加上我正好在想这事,脱口就回她道:“是真皮!”

    “白痴!”那女人丑了我一眼,突然用力的一踩油门,我身子猛地往后一靠,整个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但不等我叫喊,车子的引擎就发出怒吼,像猎豹一样冲了出去。

    我脸都吓白了,也不顾上疼了,双手死死抓着把手。

    她似乎是故意,上了国道,又一次提升了速度。

    在我一路不停的喊慢点的声音中,五个小时的车程,她只是用了两个小时就到了家。

    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刻,我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走路都感觉是在空中飘着。

    天已经很晚,晓玲姐早就休息了,我一进门就直奔卫生间,哇哇的吐了个够。

    似乎是我的一句真皮把她惹恼了,我才从卫生间出来,就被她拎小鸡一样拎到了她的浴室。

    奢华的浴池了早已放满了水,都不等我问,她直接就把我扔了进去。

    背上的烫伤一碰到水,疼得我一下就蹦跶了起来,结果才站起来,又被她无情的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