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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田的封印消失,老先知体内的力量疯狂暴涨,气息逸散出来,周围的空气都发生了爆鸣。
林放我们第一时间退了出去,方圆魂伤恢复后,紧张的盯着简陋的石头屋,气息很强,扩散出来覆盖了整个石头城,这让城内的人都在瑟瑟发抖,以为是大城的强者降临,跪在地上祈求。
气息足足乱窜了五六分钟才收敛,最后全部消散在石屋内。方圆刚要进门探查,石头屋的门就被推开,老先知从里面走了出来。
此刻的他背不在驼,满头的白发也恢复了黑色,整个人一下子年轻了二三十岁,像是回到了中年。见到我们,他显得非常的平静,微微点头示意,完全就是个高手风范。
实力恢复,他的寿元得到了延续,身体恢复了生机。而且他的实力深不可测,我完全看不出他身上的破绽。
老先知也不在意我在洞察他,打过招呼,目光很快就从我们身上移开,落到了方圆身上,他平静的目光,此刻才算是有了几分波动,有些不敢相信的呢喃开口问道:“你是小圆!”
激动的方圆眼圈一下就红了,两行泪珠从脸颊滚落,噗通一声跪在老先知面前,磕头喊道:“父亲!”
老先知此刻的平静,不是茫然,而是一个人在经历了太多的事后,波澜不惊的那种平静。
面对方圆的呼喊,老先知抬了抬手,一股柔和的力量托着方圆站了起来,带着希冀的问:“你母亲可好?”
“回父亲,目前在三十年前就已经过世,临死前,她对父亲都念念不忘!”方圆不敢隐瞒。不过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他从未见过老先知,对这个父亲的一切了解都源于母亲平时的诉说。
很显然,方圆的母亲对老先知的爱非常深,以至于不停的在说,把父亲这个形象和思念深深的烙印在了方圆的心里,所以方圆在见到界球的时候,反应才会那么大,搞得我们都以为他是在演戏。
“唉!”老先知一声长叹,这才回头看着我们道:“谢谢几位小友的帮忙!”
“我们同是地球人,能在这里见面,那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前辈落难的时候,我们出手帮忙是理所应当的,用不着谢。”老陈献媚的道。
老先知恢复了记忆,刚经历过的事他也不会忘记,恩情就是恩情,只是没有老陈说的那么夸张,弄得他也不好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转移话题问城内的情况。方圆急忙躬身道:“父亲,那些原始人,孩儿已经灭了,后面还有五万多精锐,等他们靠近,孩儿一并灭了。”
“不要过多的制造杀戮,过后你随我到大城走一圈,让他们知难而退就行!”老先知心胸非我们能比,知道杀戮并不能止戈。
老陈立马附和道:“老前辈胸怀天下,是我等晚辈所不能比的。”
“呵呵!”老先知颇为无奈的一笑,看着老陈道:“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老陈闻言,尴尬的挠了挠头。
林放也觉得老陈马屁拍得有些过分,拉了拉老陈,让老陈不要多话,林放行了一礼,正准备开口询问小阳间的事,老先知就道:“你们之前打听的时候,我记忆被封印,现在封印解除,很多事都想起来了!小阳间,的确存在,而且我误入过一次,导致时光在我身上静止了!”
那就是说小阳间里的时空法则跟外面的完全不同了,难道是有李家先辈大能存在?
我好奇的问:“里面的时空跟外面不同吗?”
老先知说起小阳间,眼神里也是流露出探索的茫然道:“何止是不同,哪里,给我的感觉是永恒。”
“里面都有些什么人?”林放问。
老先知道:“我误入后实际上没有呆多久就被里面的人送了出来,他们叮嘱我里面的事不能对外提。”
“好神奇的空间,一日数百年的时间差!”老陈惊道。老先知点点头。
方圆一直在旁边听我们交谈,我们停下来后,他才问:“父亲,听你的意思,你体内的封印并非小阳间的人所为,那是何人所为?难道修罗界胆大到这种程度了?”
“小阳间的人很和善,他们非但没有对我动手,还给我讲了一些小阳间里的秘密,当时我不理解,现在看来,那里应该是小川的先辈所创,他们觉得构筑一个永恒的空间,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变化,小阳间都不会变,不断扩张后现成一个永恒的乐土。可惜,我在的时候,他们已经用了数千年的时间去构筑了,始终都做不到永恒。”先知说起小阳间里的人给他说的宏伟构想,眼神也极为复杂,有佩服崇拜,也有无奈。
我长长的吐了一口,任由望气在独特,它也不可能构筑一个永恒的空间。
或许在整个宇宙空间里,根本就不存在永恒的事物。
方圆在乎的并非小阳间的秘闻,比起这些,他更在乎是谁在老先知体内设了封印,于是又追问道:“父亲,请你告知孩儿当年是谁害了你,孩儿一定为你报仇!”
老先知笑了笑道:“都过去了,不提也罢!”然后看向我,让我把界球给他。
见他要把界球要回去,我心里一千万个不舍,这玩意和破界梭一样,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但老先知丹田和记忆被封印的时候都还记得那是他挚爱的人所赠,可见界球对他的意义有多重要,我留下来心里也会不安。
面上稍微犹豫,我还是拿出来给了他。
老先知激活界球,用仙元在上面标注了一个位置道:“当年我就是从这里误入的小阳间,你既然是他们的后人,到了附近,他们自然会寻你!”说完,他把界球递给了我。
我犹豫了下,委婉的道:“前辈,界球对你来说有特殊的意义,你给我们说个大概的方向并可!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做个纪念吧!”
“念想都在心里!”他说着依旧抬着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只好伸手接过来,拱手道:“多谢前辈!”
老先知依旧点头作为回应,老陈这时还想着套近乎,主动提出来道:“老前辈,大城的士兵马上就到,我们正好可以打个援手,等退兵了,在一起去帮你复仇,这个仇不报,作为地球人,我都咽不下这口气。”
老陈有些用力过猛了,脑子都不动一动。
当年老先知和方圆母亲的关系修罗界肯定知道,要是修罗界的动手,等于是打了小天庭的脸,小天庭不可能不闻不问。而除了修罗界的修罗王和上面的强者,能动方圆的几乎没了。
加上刚才老先知回答方圆的神态,大致已经能猜出来了,当初封印老先知的人,就是小天庭的人。而且手段高明到方圆都察觉不出来,那人在天庭里,身份和地位还不低。
老陈现在这话,完全是在给自己找麻烦。还好老先知也不想把这事摊开,笑了笑说:“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他们现在只要不过分,我也不想追究了,地址我给你们了,要是没事,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我和林放左右夹住老陈,让他闭嘴,然后拱手对方圆和老先知行礼辞别,出来到外面,正好大城的精锐也杀到了城外。
老陈叫嚣着要帮忙,被林放一个大耳刮子甩在后脑勺,总算是让他消停了下来。
现在方圆到场,老先知实力恢复,对石头城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出路,也无需我们再去插手。至于给老先知报仇……这话也就说说而已,真要闹起来,恐怕不仅我们搭进去,方圆以及他后面的派系,都有可能完全搭进去。
但也不是说不能复仇,只是不可能一下就搞定,更不可能拼接实力就能解决,因为它背后涉及了权利和利益,甚至是更多我们想不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