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林放终于是忍不住老陈的嘀咕,车子让开后就怒道“你给我闭嘴,回去了,我陪你一辆。”
我们走的越远,见过的东西越多,对地球上的金钱就完全失去了感觉,只有用的时候才会想起来一下。
到了老教授家里,老陈二话不说,从后备箱里把钱全部提了下来。林放被骂了一路,心里憋着火,上去照着老陈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趁机骂道“你猪脑子啊,你见过那个老教授整天盯着钱的?”
老陈怒道“不盯着钱,你特么弄这么多钱干什么?”
“这是经费!”林放道。
结果很打脸,小赵找的教授需要打个引号,是个民间教授,虽然人家不挂什么职务,但在打捞和海底地质这一块,就是国级的专家都要请教他,因为人家祖上四代人都是远海渔民。
沿海城市,世代都是渔民的人不在少数,但人家不同的是几代人都是有文化的渔民,留下了大量的实地勘测资料和海洋信息,积累了几代人,读完这一堆资料,加上出海的经验,想要不成为专家都难。
民间的专家,那就不同有待遇的专家了,他也需要生活,所以一开口就伸出了五个手指。
林放问都没问,就让老陈下去提钱。老陈哼了一声,装作没听见。林放知道指望不上,亲自到楼下提了五百万上来。
老教授姓张,六十多岁,等待的时候,他依旧带着个老花镜在看书,林放把五百万放到桌子上,张教授才被吓了一跳,把老花镜拉下来,看了看桌子上的钱,又看了看林放。
林放道“老先生放心,这些钱都是干净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过过没钱的日子,对老教授的爱财也不反感。
而且出一趟远海,那真的是每一公里都在烧钱。
老教授把老花镜推上去,不在看桌子上的钱,平静的道“我说的是五十万,这五十万是用来租设备用的,我的酬劳,从中拿五万就够!”
张教授这话说出来,我们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毕竟以他的能力,五十万出一次海都少了,何况还要租设备。
林放眉头微皱道“我这拿上拿下的麻烦,老先生只要帮我们找到地方,这钱就都是你的了。”
“年轻人,几百万的钱你竟然嫌麻烦?咿,不对啊!”老先生再次拉下老花镜,认真的打量着我们,警惕的问道“你们该不会是想要做非法的事吧?小伙子,年纪轻轻,可千万不能走了外路。”
林放本就在为回去的事心烦,那怕老先生出发点是好的,他也有些不耐其烦了,语速极快的道“张教授你放心好了,我们一不盗墓,二不破坏海洋,寻那个地方的目的,是因为我爷爷出过一次海洋,最后船在那个地方出了事,现在我父亲年纪大了,家里也有了点钱,就想着试一试能不能把爷爷的尸骨捞回来!”
张教授半信半疑,犹豫了一下,把钱推回来,让我们留下五十万就行。
林放使唤不动老陈,又不好使唤我们,他自己又不想在跑一趟,我见他不动,急忙站出去道“张教授,刚才我进门的时候,看见你的楼下贴着一个募捐保护珊瑚礁的公益广告,我看这样吧,剩下的钱就放在你这里,你帮我们捐了就行。”
刚来的时候,老先生听完我们的要求,伸手就是五个手指,让我们都以为他是一个爱财的人,结果五百万堆在桌子上的时候,他的眼神非常平静。
我们曾经都是见到钱眼睛都会发光的人,看得出来,老先生人很正派,对钱的态度就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该拿多少,就拿多少。
果不其然,我说捐赠,张教授脸上一下就绽放了笑容,急忙放下手里的书,起来拉着我和林放的手,激动的道“万分感谢,这募捐是给我一个朋友做的,结果这都贴了几个月了,也没能给他帮上忙,你们这一下捐了四百多万,他的经费就有了。”
寒暄了几句,我也是脑袋冒汗,说话这玩意,对我来说还真是一件很难得事。
好不容易抽出手,老陈和小汤圆就迎了上去,两人跟老先生聊得时不时笑一笑。
不一会具体的一些时间什么的就都定下了,老先生有人脉,坐在家里打打电话就把设备什么的都安排好了。准备三天后出海。
林放的打算是把设备全都搬到破界梭上,这样可以节省不少时间,但我觉得不妥当,如果这个世界会伴随着我们的离开而消失那还好,可它要是一直存在,破界梭的出现对这个世界冲击太大了。
权衡之下,林放还是同意乘船出海。
手里有了钱,加上压抑了那么久,晚上的时候老陈和小汤圆就开始躁动了,拉着我非得去大宝剑,这可把我吓得不轻,不说我经不起诱惑,那也要看什么诱惑,血气方刚的年纪,小片子也看了不少,稍不留神就把持不住了。
见拉不动我,林放和夏梓航不好这口,小王和小赵蠢蠢欲动,奈何他们身体金光璀璨,要是出去被人看到,他们就要进研究所了。
舒舒服服的过了三天,第三天傍晚,张教授打来电话,我们过去帮着搬运设备。结果见到老教授租的船是一艘中型渔船,这种船的储备可以支持远洋,但经不起大的风浪。
我看了下,暗自传音给老陈,让他出去准备一些物资储存在破界梭里以备不时之需。
弄到往上十一点多,东西才全部搬上船,张教授的几个学生志愿者开始安装那些我们弄不懂的设备。
全部都弄好,调试好,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众人索性就在船上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船老大就请来了阴阳先生,在船头杀鸡祭妈祖。林放我们在一旁焦急的看着,不过也没有制止,只有让他们完成已经习惯了的仪式,他们心里才会安,否则他们心里就是一根刺扎着,做不好事。
祭祀完成,渔船出海,这又是一个漫长的时间。林放担心我们在这里看到的一切会成为某个时间点上我们的下场,一直都很焦躁,航行了才七天,他就忍不住的打算动用破界梭,到最后把这些人的记忆清掉就行。
抹除记忆对我们来说不难,可是每一个生命之所以称之为生命,那就是因为记忆的存在,每一段记忆,对于一个感应时间流逝的生命来说都特别的重要,我并不想因为我们的存在而改变这个世界的人任何东西,所以一直都反对林放。
好在林放也明白我说的这些,只是渔船航行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他有些焦虑,劝说后他也就不在提了。
前面七天,张教授一直都在看自己的书,后面几天,他开始从随身带着的箱子里翻出一些老的书籍和古地图查阅,见到他如此认真,多少让我们心安了一些,拿到星盘,意义绝非我们能回去,那还意味着破界梭完美了,将来我们可以在任意的时间点上穿梭,对我们来说,得到的好处是十分多的,至少保命这个问题就不在成为问题。
而人只有活着,才能去做事,所以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了。
海上航行了十七天,已经走出了九段线,渔船也进入了真正的海洋里。
第十八天的时候,张教授突然让船老大把船停了下来,他拿着一张古航海图看了又看,最终指出了一个方向。
改变航线后,我们也没什么感觉,可是随着航行,林放我们都警惕了起来,这一片海域虽然没有标志性的东西,全是一片汪洋,可是却给我们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是圣兽的气息,三山应该就在附近。
因为三山五道的人跟大陆上的玄门一直都不合,我们不得不昼夜都守着,生怕出差错。
没想到张教授却知道三山的存在,那种一份非常古老的航海图,指着一个点告诉我们,我们现在的位置就在地图的那个点上,然后他又用手指圈了一下道“传说中的海外三仙山就在这片海域。林小哥的父亲在这里出事,恐怕也是遇到了一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不过在几十年前,就没有三山的目击者了。”
我们急忙点头附和,想不到这老教授掌握的信息会那么多,都不敢插太多话,怕他听出一些不符合这个世界和时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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