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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四章 温想学狡猾了
    <b></b>                  金胜凝了凝目光,含笑道,“裴云同学别介意,我这妹妹自小体弱,故而对生病有心里阴影。”

    他看了金优一眼,转过头来,彬彬有礼,“莫见怪。”

    见怪?

    呵,她为什么要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着急上火?

    金优也意识到了,急忙解释,“裴云同学,我——”

    “别挡道。”

    裴云直接打断,没空在这儿跟她姐妹情深。

    这时,手机响了。

    裴云看了眼,是想想。

    她当着两个人的面,开了免提,“想想。”

    “嗯,你到帝美了吗?”

    “到了到了。”裴云已经换了副语气,神色也柔和很多,“不过我九点半才开考。”

    温想看了眼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考试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进考场之前记得多检查几遍。”

    “我会的。”

    “别紧张。”

    裴云笑了,“想想,你今天话有点多哦。”

    温想默了几秒,“裴云,我相信你。”

    “谢谢。”

    这就是她愿意与温想推心置腹的原因。

    她值得。

    “总之你把心态调整好,剩下的,十拿九稳。”

    温想不会说谎。

    这是真心话。

    说完,她等裴云先挂。

    裴云没挂,看了眼前面两个人,阴阳怪气地告状,“想想,我现在的心态就很不好。”口误口误,不是心态,是心情。

    不过也差不多。

    “怎么了?”

    “两只苍蝇‘嗡嗡嗡’地围在我耳边,赶都赶不走,我都快烦死了。”她说得好大声、好刻意呢。

    两只“苍蝇”,“……”

    帝都那边气温还很低,哪来的苍蝇?

    温想不知道裴云开了免提,但听出了端倪,“不理会便好了。”不过就算她知道,也照说不误。

    在某些方面,温想和顾夜西如出一辙,比如

    ——护短

    “如果他们非凑上来呢?”

    可不是嘛!

    她一个人走得好好的,这俩兄妹非得过来找不痛快,现在被她戳破了,妹妹还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怜样。

    多冤枉啊。

    还指望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呢?

    温想那边没动静。

    “想想。”

    等了一会儿,温想说,“我找到了帝美保卫处的电话,你记一下。”

    保卫处?

    金胜and金优,“……”

    温想报出一串数字。

    裴云听愣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头一次觉得,温想和顾夜西如此般配。

    ——人狠话不多

    “记下了吗?”

    “嗯、嗯。”

    温想,“要是他们再骚扰你,就直接报警。”

    金胜and金优,“……”

    兄妹俩的脸一个比一个拉得长,都可以拖地了。

    裴云懒得管。

    她又跟温想道了几句体己话,才挂掉。

    “裴云,你什么意思!”

    金优气急败坏。

    裴云哼了一声,又冲金胜翻了个白眼,背着手,跟个没事人一样离开。

    “你——”

    金胜用一个眼神制止,“够了!”

    他的脸色也不好,一双鹰眸阴阴沉沉。

    金优无比错愕,咬字很重,“哥,你凶我!”从小到大,金胜对她都是顶好的,如今却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吼她。

    金优打心眼里接受不了。

    金胜把唇边抿起来,没去哄他妹。

    他认得温想的声音。

    听裴云的语气,她和温想应该很要好,也就是说——

    “哥。”

    “你一个人逛吧,等考完了我再来接你。”

    说完,他拂袖而去。

    金优,“……”

    且说回南杭,温想被顾夜西拉到了人少的过道。

    “怎么了?”

    这里没有灯,光线昏暗,只有他的眼睛,亮得灼人。

    顾夜西看着她,嗓音很压抑,“你去找薄弈了?”

    “嗯。”

    他手扶着过道的墙,微微收紧。

    温想是昨天晚上知道的。

    “薄弈投靠了夫人,对吗?”

    不对。

    但他不能告诉她。

    会有危险。

    顾夜西的指尖微微泛白,因为用力,指甲嵌到了乳胶漆里面。

    温想抬着头,目光很平静,“你别紧张,薄弈他没有伤害我。”

    他敢!

    顾夜西把神经绷得很紧,一只手抬起来,挡住她的眼睛,“想想,我不是故意瞒你的。”他还是三缄其口。

    掌心下面,睫毛在颤。

    “嗯。”

    生气了吗?

    顾夜西不确定,也不敢看她的眼睛,“想想,很快了。”他伸出一只手,把她抱到怀里,“很快、很快就没事了。”

    最短一周,愿者上钩。

    温想呆在他的怀里,许久都没有出声。

    “想想,你要不要吃糖?”

    顾夜西习惯性从兜里掏出一颗糖,哄她。

    温想没接。

    不吃吗?

    顾夜西退开,剥开后喂她,“乖。”

    “……”

    他哄一哄,温想就身不由己了。

    “你打算瞒我到几时?”

    果然。

    她心里是有气的。

    顾夜西没法告诉她几时,只是望着那颗糖,目光闪避,“想想,你要信我。”她亲口说过的,不能言而无信。

    “我信你。”但是,温想捧着他的脸,轻轻往上抬,和他讲道理,“顾同学,你不能什么都瞒我。”

    一直以来,她都全身心的信他。

    成也好,败也罢。

    她从来没怀疑过,哪怕是现在,依旧相信。

    生气,不是因为薄弈的背叛。

    而是他的不坦诚。

    顾夜西低下头,嘴边抿了一下。

    “顾同学。”

    顾夜西妥协了,“好。”应完,他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挣扎一下,“三天,再给我三天,三天后,我全都告诉你。”

    温想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声音弱下来,“可以吗?”

    温想点头。

    他弯着腰,连目光都是小心翼翼的,“现在还生气吗?”

    温想牵起他的手,低头把糖吃掉。

    她把头抬起来,笑得像只狐狸,“本来就没生气。”

    真狡猾。

    顾夜西放松下来,忽然有些脱力,抬手放在她的头上,胡乱地揉,“温想,你就吃定我了是吧?”

    语气有好些个不甘。

    温想把眼角弯起来,很心安理得,“对啊。”

    对啊,他已经被驯服了。

    顾夜西认命。

    上课铃响过了,温想先回教室。

    好学生不会带手机来学校。

    但顾夜西不是。

    他拨了一个号码出去,“我是顾夜西。”

    冯大起身,对会所里的人道了声“失陪”,朝门口走去。

    “嗯,我在听。”

    “三个集装箱的超导材料,两日后,晚上六点半左右到南港。”

    三天后是周一,那批货大概周日晚到。

    时间也足够。

    他布了这么久的局,该收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