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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他说,我想要你
    <b></b>                  顾夜西下意识转头。

    浴室的门从里面推开,温想的头发半散半绾,身上穿着月白色浴袍,锁骨微微泛红,下面只遮到膝盖,露出一双小腿,又细又白。

    他看地上的影子,耳朵红了。

    “顾同学,我找不到行李。”

    “我、我去拿。”

    顾夜西低着头出门,差点撞上。

    “小心。”

    他含糊不清应了一声,落荒而逃。

    温想笑了。

    换好衣服后,顾夜西带她参观庄园,从南至北,由东向西,里里外外走了一遍。

    “累吗?”

    “有一点。”

    前面有张长椅。

    顾夜西牵她走过去,弯着腰,把上面的落叶拂掉。

    “先歇一会儿。”

    温想坐下。

    顾夜西挨着她,手指缠上她柔顺的长发,一圈一圈地绕。

    万物收紧,腾挪出更大的空间,头顶上方是古蓝的天空,野花还没打理过,抱着老树的枝干摇晃。

    万物生长,岁月静好。

    “这房子得花不少钱吧?”

    顾夜西眼睛半睁半眯着,声调慵懒,“嗯。”

    吴二给了友情价,还要最贵的九位数。

    闻言,温想把眉头皱起来。

    前些日子他忽然跑到她跟前,非要上交钱包。

    她问原因。

    他原话是不上交钱包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她哭笑不得。

    最后拗不过,只能收了。钱包里的现金给他斗了蛐蛐,那张黑卡温想没动过,也不知道卡里有多少钱。

    于是,她很认真问他,“我们的钱够吗?”

    够啊。

    不过,他反问,“要是不够怎么办?”

    “我可以把南杭那套公寓卖掉,缺口太大的话——”温想只犹豫了很短的时间,就决定好了,“那我以后多接工作,得赚钱补上。”

    好乖。

    顾夜西笑,空出来的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用接,留出时间多陪陪我。”

    他可是a的小十爷。

    怎么会连老婆本都没有?

    “已经还清了。”

    温想歪了歪头,问他,“顾同学,你们a都这么有钱的吗?”

    不一定。

    比如谈明。

    “反正我有钱。”间接的,“等于你也有钱。”

    温想把眼睛弯起来,半开玩笑地说,“所以,我这算抱上大腿了吗?”

    少了一个前提。

    顾夜西用指腹摩挲她的耳朵,嗓音淡淡,“是我跑过来,求着你要。”他还没告诉她房产证上,写的是她的名字。

    这意味着在这段感情里,他是弱势方,温想是主宰。

    但他心甘情愿。

    温想一抬头。

    他的吻便落下来。

    刚才就想了……忍了半天,没忍住。

    为什么不要佣人。

    这就是原因。

    玉兰弄枝,花开三度。欲说还休藏起的羞怯,到尽情绽放的风韵,每一度都有不同的韵味,在梦幻与现实的边缘游走,摇曳着、放肆着。

    “想想,张嘴。”

    温想仰着头,乖乖张嘴让他弄。

    但现在,他才是主宰。

    午后很安静,花在身后开。

    要不是顾及温想明天还有考试,顾夜西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他把手压在她的裙子上,很体贴地问,“走得动吗?”

    温想趴在他怀里,整张脸都是红的。

    “想想?”

    她没力气,腿软,“你抱我。”

    声音娇娇的,在撒娇。

    顾夜西舔了舔嘴唇,抱她起来,沿着鹅卵石小道走回去。

    “晚上想吃什么?”

    “你做的土豆丝。”

    顾夜西喜欢她这句话里的主语,心情很好的样子,“还有呢?”

    “你做的青菜。”

    “还有呢?”

    “你做的豆腐。”

    怎么都是素的?

    他抱着她,踩着步子慢慢走,“想吃牛肉吗?”

    温想摇头。

    “羊肉?”

    温想还是摇头。

    顾夜西的耐心超好,“那你想吃什么?”

    “你——”

    他脚步一顿,低头。

    什、什么意思?

    温想的眼神干净纯粹,没有一点邪念,“你做的,我都喜欢。”

    原来是没说完。

    顾夜西有点不开心了。

    “你不开心吗?”

    “开心。”顾夜西扯了扯嘴角。

    听到她这样说,他自然是开心的,但,又有点失望。

    温想察觉到了。

    可想不明白为什么。

    顾夜西把头抬起来,继续走,“想想,你怎么不问问我想吃什么?”

    要问吗?

    温想就问了,“那你想吃什么?”

    你!

    “你。”

    温想不知所措。

    顾夜西的耳朵越来越红,目光定定地看她,睫毛一直在颤,片刻后,“……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温想手松开。

    她低着头,脸很红,像抹了上好的胭脂,犹豫了很久,“如、如果你想。”

    “嗯,我想。”

    温想手又紧了。

    但是,他蔫蔫地开口,“现在还不行。”

    “不行?”

    她抓了个奇奇怪怪的重点。

    顾夜西好气又好笑,好脾气地纠正,“是现在。”hpv疫苗一共要打三针,他现在才打了一针。

    所以,“温想,我暂时不会欺负你。”

    温想愣了一下,躲在他怀里笑。

    很好笑吗?

    顾夜西低头,也笑了。

    不会欺负的第二天,三月八号。

    帝影在市中心,从庄园出发要一个多小时。

    现在是早上七点。

    穿过树林的风,时深时浅,敲击着车窗上的雨滴,时间在宁静中,慢慢流逝。

    温想喂他吃掉最后一口牛角包,拿了张餐巾纸出来把手指擦干净,折好丢到车后面的垃圾桶里。

    她今天化了淡妆,唇上点了朱砂,很漂亮。

    “水杯带了吗?”

    “嗯。”

    “准考证和身份证呢?”

    “带了。”

    顾夜西看着前面,“再检查一下。”

    温想把包打开,拿出来给他看。

    其实在家里已经检查过很多遍了,顾夜西转头,用目光扫过去,又很认真看了一遍,才说,“嗯,收起来吧。”

    等温想收好,他又问,“橡皮擦和本子带了吗?”刚才好像没看到。

    看出来了,他比考生本人还紧张。

    “还有润唇膏——”

    “放心,我都带了。”温考生把包放到后面,反过来放松他,“顾同学,表演类的艺考是不需要橡皮擦的。”

    顾夜西嘴边抿了一下,沉默。

    他坐得笔直,光影把侧脸映在窗户上,轮廓流畅。

    温想,“怎么不说话了?”

    怕她嫌他唠叨。

    顾夜西抬了下眼皮,“证件照带了吗?”

    温想觉得他这样超可爱,想逗。

    “好像忘了。”

    温想把眉头皱起来。

    顾夜西看见了,忙道,“别着急、别着急。”他看一眼时间,打方向盘,“我们现在去照也还来得及。”

    他手忙脚乱,点了好几下才把导航点开。

    到底谁着急?

    温想嘴角弯弯的,等一会儿才把照片拿出来,“哦,原来我带了呀。”

    就,有点坏。

    那是跟谁学的呀?

    自食其果的顾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