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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改了志愿,他以后学医
    <b></b>                  “怎么了?”

    温想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扭头看坐下来的顾夜西,“星然忽然把电话挂掉了,到现在还没打过来。”

    她信息不回,手机也打不通。

    顾夜西喝了口蜂蜜水,不烫,“临时有事吧。”

    “可是——”

    顾夜西喂她喝了一口。

    “会不会太甜?”

    “正好。”

    温想话还没说完,“可星然的语气听上去很着急。”

    顾夜西让她拿着杯子,手搓了搓,放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揉,“她讲八卦的时候也挺急的。”

    尤其是提到沈南城,讲起来跟机关枪一样。

    哦,这男人该死的第六感!

    温想思忖片刻,“那我晚点再联系她。”

    顾夜西心不在焉应了声,手上的动作很轻,“这次怎么提前了一周?”他上厕所的时候看到的,当下还有点担心。

    温想手在他掌心挠了一下,声音小了,“偶尔也会不准。”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可能是作息不规律,调整过来就好了。”

    顾夜西想了想,勉强答应。

    还有一件事,他随口一提,“想想,我以后打算学医。”

    学医?

    温想抬头看他,没问原因,“不是要考计算机吗?”这是他在她父亲面前说的,当时她也在。

    “我可以改吗?”顾夜西看她眼色。

    她不同意,他就不去。

    温想把杯子放下,掌心捂暖了去摸他的脸,“当然可以。”他喜欢的,她都支持。

    顾夜西笑了笑,指尖拂过她额前的碎发。

    “那学校呢?”

    “帝理的医科也不错。”

    不错是不错,但总不及专业类的院校强,温想说,“你帮我把平板拿过来,我上网找一下。”

    顾夜西没动,目光缠着她,“就帝理吧,”离她最近。

    “随你。”

    夜里十二点。

    顾夜西从温想的房间里出来,把门轻轻带上,他先把杯子拿去厨房清洗,擦干放进柜子里,然后才回自己的卧室。

    他走到床头,弯下腰去拉最下面的柜子。

    里面放了报纸。

    他只开了一盏灯,光线不怎么明亮,却足够看清报上的小字。

    看了一会儿,手机有电话进来。

    是林业,他开口,“爷,我已经照您的吩咐调看了十六年前越铭前滩名邸四周所有的监控录像,但部分监控有缺失。”

    顾夜西坐在床边,思忖片刻,“可看得清报警人?”

    林业,“画面比较模糊。”

    顾夜西,“把视频发我。”

    很快,手机震了两下。

    事发地正好位于步行街与商业区之间的连接地段。该区域人流来往密切,安装了很多监控。

    正因如此,排查工作困难重重。

    监控正对着大门,画面里忽然出现一个男人,距离太远看不清脸,身上穿着迷彩的工作服,头上戴着黄色安全帽,他站在浓烟滚滚的房子前面,在打电话。

    看样子,应该是外来务工人员。

    “能不能找到他?”

    “难度很大,我尽力。”

    “有劳。”

    林业受宠若惊,“爷,您为什么要调查这件案子?”可别说是善心大发,这个词跟他顾十爷没半毛钱关系。

    顾夜西默了片刻,忽然问,“有没有救护车的画面?”

    “啊?”

    “有没有?”

    “我、我马上发给您。”

    点开后,等了十几秒,救护车从不远处驶来,停在路边,车门从里面推开,先下来的是一位男医生。

    顾夜西低头看着,目色渐深。

    为什么学医?

    因为他,南杭市第一医院急症科——顾厉。

    黑暗丰盈,万物静默,一尾夜游的鱼在密集的波纹里慢慢沉寂下来。今夜的一切都像星星,映在荡漾而湍急的暗流中,小而又小,遥不可及。

    一场阵雨正敲打着城市的屋顶,寻找属于今夜的归宿。

    次日,雨歇。

    谷雨毋须添国色,露晞向晚,帘幕风轻,小院闲昼。

    “我走了。”

    顾夜西弯着腰在窗户前。

    温想坐在位子上,眉眼温淡,“好。”

    顾夜西在回去的路上碰见谈明。

    “小十爷昨晚是抓贼去了,还是做贼去了?”谈明抱着书,调调很不正经,“还是说,贼喊抓贼?”

    “你有病吧。”

    顾夜西脚步停下。

    谈明也不生气,打趣他,“你没做什么,温想会走不动路?”他得寸进尺,手臂搭上他的肩,“害什么羞啊,我都看见了。”

    十分钟前在地下车库,这小子把温想从车上抱下来。

    谈明是老司机。

    老司机眼神贼坏,目光打量着他往下扫,最后没抬起来,“不是你说的吗,温想还小。”

    顾夜西窝火,一把推开他。

    啧,恼羞成怒哦。

    顾夜西掸了掸肩膀,眼角压着,“我这儿没药,脑子抽了记得去医院挂盐水。”

    提一嘴,温想只是肚子不舒服。

    谈明,“……”

    “没有啊?”

    顾夜西不想回答,“没有。”

    没有你脸红什么?

    谈明点到为止,把目光收回来,说正事,“居简风也在查那个案子,还找了帝都的刑警帮忙。”

    “巩盛?”

    “你认识?”

    “之前见过几次,不熟。”

    “我找人跟了他几日,发现他盯上了帝都金家。”

    “金家?”

    金家的发家史并不光彩,在上流圈子不是什么秘密。

    谈明随口一提,“一班那个金优就是金家人。”说起来也奇怪,这一家子都在帝都,却把女儿一个人丢来南杭。

    有猫腻啊猫腻。

    顾夜西记下,问他说,“这事儿知会居简风了吗?”

    “他知道。”说到这个谈明就来气,扯了扯嘴角,“还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那你还管?”

    “我——”

    “因为王晴天。”

    “没有。”

    没有你脸红什么?

    顾夜西拍了拍他的书,表情很一言难尽,“老牛吃嫩草,谈九爷你不地道。”

    谈明炸了毛了,大声反驳,“老子还不到三十,哪里老了?”

    顾夜西气定神闲,“王晴天才二十。”

    谈明咬咬牙,脱口而出,“哪又怎么样?”

    这句话,意思很丰富哦。

    顾夜西哦了一声,笑得意味深长。

    谈明才反应过来,把目光移开,“老子没有!”

    他还是否认,但耳朵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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