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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财神到,校园霸凌的剧本
    “抱歉,没拿稳。”

    秦选脸色很不好看。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羊肉没吃到,惹得一身骚。

    这时,顾夜西说,“这算盘我要了。”他把茶杯扶正,站起来,“你先去换身衣服,我再看看其他物什。”

    秦选脸色这才好转,马上换了一副表情,“您稍等、您稍等。”

    离开前,他把小何叫去一边,言简意赅,“伺候好这位爷。”这位,可是财神爷。

    小何点头,“明白。”

    顾夜西往门外使了个眼色,盯梢的人悄悄退下去。

    十分钟不到,秦选便回来了,这会儿还没走到,他就笑容满面地拱手,“小顾先生,久等久等。”

    顾夜西转头,摆了摆手。

    “您可有相中的?”

    “看不好。”

    ……

    从荟雅斋出来后,顾夜西原路返回,坛道园的入口处,已经有人在那儿等了。

    “十爷。”

    顾夜西问他,“怎么样?”

    “爷,秦选的背上有道疤。”

    “看清了?”

    “属下亲眼所见。”

    “新伤旧伤?”

    “看愈合情况,应该是旧伤。”

    那就没错了。

    顾夜西吩咐下去,“派人继续盯着,切忌打草惊蛇,有任何风吹草动,速速上报林业。”

    他低下头,“是。”

    顾夜西看了眼手里的算盘,丢给旁边的人,“这个拿去送给武宇涛,他要是问起来,就说是我的人情。”

    人情还能强塞?!

    不管能不能,塞都塞了。

    武宇涛看到算盘的时候,好不奇怪,“谁送来的?”

    “十爷。”

    顾夜西?

    武宇涛皱了皱眉,困惑,“他给我这个干嘛?”

    “来的人说,这是十爷送您的人情。”

    武宇涛无语。

    又不能不要,他摇摇头,把算盘拿起来,本着“小孩子瞎闹”的心思随便看看,结果这一看——

    这是?

    手底下的人小声嘟囔,“这十爷也真奇怪,派人送来个黑算盘。”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讽刺八爷?

    黑算盘?

    办公室的灯开着,这“黑算盘”只有边缘露着一绺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武宇涛把头抬起来,“这是红的。”

    “八爷,我又不色盲。”

    武宇涛笑了笑,“你去取桐油和最细的纱布过来。”这东西既然是他的了,他当然可以做主。

    顾夜西这小子,眼力可以啊。

    稍微有点扯远了,这会儿顾夜西开车回家,一开门,屋里很亮,温想一下子站起来,光着脚站在那儿。

    顾夜西把外套脱掉,搭在置衣架上,然后走过来抱她,抱起来轻轻放下,让她踩在自己的脚背上,“等很久了?”

    温想没问他去哪儿,嘴边抿了一下,“饭菜都凉了。”

    听出来了,她有点闹脾气。

    顾夜西先道歉,然后抱着她往餐桌那边挪,“下次我回来晚了,你不要等我,一个人先吃。”

    温想摇摇头。

    “一定要等?”

    “嗯。”

    这样他会记挂着她,指不定能早些回来。

    顾夜西随她了,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把椅子拉出来,扶她坐下,低头看了一眼,又转身折回去,把沙发前面的拖鞋拿过来。

    他蹲下来,为她穿好,“等我一会儿,很快弄好。”

    他起身,端着盘子进了厨房。

    温想马上跟上去。

    顾夜西抬头,从玻璃窗户的倒影里看到她,过了一会儿,“想想,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吗?”

    温想站在门口,头低着,“我看了姑姑发来的剧本。”

    温秋月?剧本?

    顾夜西想了一会儿,记起来了:年前,他和温想一起去给周星然捧场,好像是碰到了温秋月。

    顾夜西记得,“她不是说高考完吗?”

    当时,温秋月的原话是:想想,姑姑手上有几部新投资的剧本,都是姑亲自掌过眼,等你高考完——考虑考虑?

    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温想不说话,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顾夜西把锅盖盖上,转身走过来,“剧本讲什么的?”

    “校园霸凌。”

    “你看完了?”

    “看完了。”

    顾夜西上前,伸手抱住她,“不想了,多想想我。”他的声音很轻,但很有安全感,“那些事,我绝不会让它发生在你身上。”

    他拿命发过誓,要保护她一辈子的。

    “我是在想两年前的时候——”温想手抓着他的衣服,稍稍收紧,“我们还不相识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样被同学欺负过?”

    “别人哪欺负得了我?”

    “只是偶尔听裴云提起,说你经常被人孤立。”那时她还不认识他,也不在意,现在想起来,心疼都快心疼死了。

    顾夜西把手臂收紧,“我向来就不合群,他们孤立我最好。”

    他没有否认。

    温想鼻尖一酸,眼睛红了,“剧本里的男孩子,最后跳楼自杀了。”

    顾夜西手抖了一下。

    “担心我?”

    不是。

    “是心疼你。”

    这是顾夜西听过的最好听的情话。

    顾夜西手滑到她的手臂上,弯下腰叫她,“……想想。”

    温想看他的眼睛,里面有她的影子,“以后要不是重要的事,都把我捎上吧。”

    “好。”他拒绝不了。

    饭后,顾夜西守在床边等她睡着,确认她睡熟后,才把平板拿过来,她的东西对他从不设限,可以直接用指纹解锁。

    顾夜西从九点半看到凌晨三点,脑子越看越清醒。他大概知道温想心情不好的原因了,就像现在的他一样,想给编剧寄刀片。

    某编剧从梦中惊醒,后背一凉。

    五一的最后一天。

    大清早的,谈明给顾夜西打来一个电话,一开口,“金昌文夫妇来南杭了。”

    美梦被打扰,顾夜西的起床气很重,“来干嘛?”

    谈明说“他们从机场出来后,径直去了金优的住处。”

    顾夜西抓了两下头发,压着怒气,“我知道了。”

    叩叩叩。

    谈明听见他那边的敲门声。

    还能是谁?

    谈明很有自知之明,先挂了。

    顾夜西把手机放下来,让它自然黑屏。

    温想走到床边,抬手压了压他头上竖起的呆毛,“早安。”

    顾夜西看到女朋友,起床气说走就走,“早。”他掀开被子下床,把腰弯下来,“想想,我昨晚梦到你了。”

    “梦到什么?”

    “不能说,你听了会害羞。”

    “……”

    温想脸红红的,瞪了他一眼,“登徒子。”

    是啊。

    梦里的他就是登徒子,对她孟浪的紧。

    顾夜西一脸坏笑。

    温想不看他,转身,“快去洗漱,早饭要凉了。”语气很淡定,但她把头发挽上去了,遮不住通红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