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贵妃这辈子最想不到的就是罗敷居然会帮她说话,这个小丫头片子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甚至连皇帝都开始向着她了,尽管皇帝还是相信她没有克扣安贵妃份例,但架不住皇帝的再三敲打,说她主理六宫,身为表率,应该如何如何,甚至还提到了罗敷的手。
皇帝话中没有责备之意,但薛贵妃却如同被人当众甩了几巴掌,从她进宫开始就备受宠爱,这么多年了,她使尽浑身解数才换来的圣宠不衰,因为罗敷的一两句话皇帝居然就开始向着罗敷,这对薛贵妃来说无异于侮辱。
但皇帝态度表达的很明确,罗敷帮她说话,明面儿上来说是向着她的,她若是此时说罗敷的不是,道她是非,反而会惹得皇帝不快,于是只能悻悻答应,暗暗忍了这口气。
罗敷的手因为有素婉的药好的奇快,但是往往是今日稍有起色,第二日就又被铜球烫伤,如此反复,看来只有等皇帝生辰过去才是个头了。
薛贵妃见她苦头吃的差不多了,就开始教她实在的了,要想使铜球在人手中达到状似漂浮的程度,还是很困难的,况且薛贵妃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倾囊相授,她还等着看罗敷在皇帝生辰那天闹笑话呢,自然是提点几句就不再理会。
罗敷知道不能指望薛贵妃,便自己查阅书籍寻求方法,可毕竟是秘技,若是那么容易就查的到那么人人都能靠着这个去上街卖艺了。
她按头发愁,去御花园散心时无意间看到公孙石带队巡视,仔细一想,他们习武之人,有些招式跟杂耍技法也有相似,去问问公孙石,说不定他有法子呢?
于是走过去,单把公孙石叫出来,询问了当中事宜。
晌午换值的时候,一群人回到值房围着公孙石起哄“五公主方才单独把你叫出去都跟你说什么了?”
“是啊是啊,都跟你说什么了?我看五公主脸上红彤彤的,跟你说话时还带着笑,到底因为什么叫你出去啊?”
靠在窗边闭目养神的李卜闻言支棱起耳朵,目光一厉,视线转向公孙石。
公孙石答应过罗敷不能外传,当然就半个字都不会吐露,可他又不擅说谎,被众人一闹也不由得脸红,只好板起脸道“都莫要闹了,该休息的休息,该轮值的轮值,都散了,散了吧!”
有人不尽兴,悻悻道“你跟公主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能说啊?”
还有一人嫌不够乱似的开口“你看看公孙石再看看李卜,公主殿下对他们二人的态度可谓是天壤之别,对公孙石就和和气气笑靥如花的,可对李卜啧啧啧,简直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这一说引来众多附和“是啊是啊,但这是为什么呢?”话题因此又引到了李卜头上“李卜,你是不是得罪过公主?”
李卜嘴里噙着一根草,慵懒的晃晃腿“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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