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站着的被生拉硬拽来,刚刚还莫名其妙被中伤的人这会儿一脸莫名其妙。
面前这两位是怎么回事?
喜欢?
难不成是两个断·袖?
虽然他们这儿不是没出现过断袖,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觉得惊讶。
而老三也意识到了身旁人异样的目光,摆摆手慌忙想要解释,可芝卉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捧着他的脸就想要亲他,老三吓了一跳,慌忙后退想要躲开,芝卉扯住他的领子直接把他拽向自己。
跟芝卉相处了这么久,老三也知道她是个作风大胆的人,但是今天她的举动却超出了他的预料,这已经不仅仅是大胆了,这这分明就是耍流氓!
芝卉力气不小,老三一时没有把她利索的拉开,于是就这样被得逞了,等她亲完,老三擦擦嘴唇,像个被凌辱的姑娘那般幽怨的瞪着她。
芝卉则一副得逞的样子,掐着腰表情回味无穷道:“我都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了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就算以前看不出来那现在呢?”
老三并不是什么迂腐守旧之人,但是芝卉的做法确实让他意外,尤其他们之间还站着一个外人。
那个“外人”方才因为打马球的技术精湛,接连赢了好几个球所以引得场上人人喊好,老三更是激动的站起来,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所以面前这位就生气了,等到比赛一结束就要拽着老三离开,还死活非要跟他比一场。
老三在他前面拦着,但芝卉实在太过强悍,不仅引来了不少人围观,就连他脸上也不小心挂了彩,当时他还纳闷儿,又不是个女人,怎么男人对男人也能有这么大的醋意呢?
不过现在这么一看就什么都能解释的清了。
就是连累他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打,这笔账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二位”他忽然出声:“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私事应该私下解决,没必要非得拉上我吧?还有我刚刚莫名其妙被人打的一下,你们两个不打算解释解释吗?”
老三是个实诚人,对这件事深表歉意,并掏出钱打算弥补。
芝卉却盯着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最后抱臂道:“身为一个女人,你马球打的这样好在一群男人之间实在不容易。”
芝卉脸上的赞赏是由衷的,像是道破一件小事一样轻松把这件事说出来,但是那人脸上却立马变了颜色,先是后退拉开距离,接着矢口否认:“你胡说八道,我是男人,不是什么女人!”
“男人?”芝卉指指自己的眼睛:“我这双眼又不失摆设,旁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男人女人我一眼就能辩明,你说你是男人,那你敢不敢脱了衣服给我看看?”
那人道:“你这人怎么可以如此轻浮?”
芝卉摊摊手:“你不是说你是男人吗?既然是男人那有什么好怕的?我们都是男人,看一眼又不会掉块儿肉。”
“不可理喻,我知道你是断袖,可也没必要把所有男人都视作威胁,更没必要把别人臆想成女人,今天的事我就不计跟你们计较了,但请你们今后能够自重,要是再有今天这种举动,我一定会告诉掌柜的!”
芝卉让老三在原地等她一会儿,然后追过去找那个女人:“我有件事想问你,经常出现在后·庭,跟李公子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头?”
她只是单纯的好奇,李卜对罗敷那么好居然也会背叛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有这样大的魅力,如果真的是她看到的这样,她还是很想过去讨教两招的,将来也好用在老三身上,毕竟在做女人这方面,她实在欠缺经验。
但人家根本不稀得搭理她,芝卉叫了几声,人家却连停都不带停的,芝卉干脆直接上前去挡住她去路:“被戳穿身份恼羞成怒了?你女扮男装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呢也不是那么碎嘴的人,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一定会替你保守秘密,可你要是不愿意说,那我只好把这件事告诉你们家掌柜了。”
这人没忍住,一个不冷静脱口就道:“你敢!”结果这一说却恰恰好坐实了他女人的真实身份。
芝卉胸有成竹的看着她,挑起眉毛:“不打自招,你是打算自己告诉我还是我去找你们家掌柜?”
女人反问她:“你问安生做什么?难不成你也看上她了?对了,你跟那个李公子不是一起来的吗?你要是看上安生了不如去求那位李公子,他要是高兴了说不定会把人让给你,安生姑娘可是我们这儿最受欢迎的,要是手里没点儿钱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芝卉轻佻的伸手去抬她的下巴:“我看你长得也不错,若是性子再好一点温柔些,在外面日子过得应该也不差,怎么想到来这儿打马球,这样辛苦实在不适合你。”
女人嫌弃的躲开:“公子请自重,我怎样都是自己的选择跟你没有关系,更不需要外人对我指手画脚,关于安生我知道的也不多,也没什么好跟你说的,你与其问我不如去问你的朋友,要是没什么别的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她说罢转身离开,可没走几步又拐回来问她:“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个女人的?”
芝卉又起了调戏的心思,反问她:“你猜。”
“不愿意说就罢了。”
她扭头走的时候还哼了一声,那一声还挺有意思,芝卉忍不住笑了,叫住她:“好了不逗你了,我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
芝卉压低声音:“因为我也是女人,做了这么多年女人,要是连一个人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那我活得也太失败了吧。”
“你是女人?”女人惊讶的看着她,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皮肤黝黑,眉毛又粗又重,走路姿势说话方式,还有刚刚那轻佻的表情跟戏谑的语气,如果不是她自己承认,她是怎么也不会把她跟“女人”两个字联系起来的。
芝卉还挺得意:“你看,这就是咱们俩之间的区别,不过你能隐藏这么久不被人发现也实属不易,可纸包不住火,总有暴露的一天,若你有难言之隐,最好早日解决离开这儿,我虽然不清楚这地方有什么,但总觉得不对劲,藏的这么隐蔽,肯定有猫腻。”
女人什么话也没说,这次是真的走了,走的时候叹了口气,那一声叹中包涵着数不清的无奈。
芝卉回去的时候老三已经不在了,刚刚走的时候叮嘱他好好等着自己,结果他居然先走了,不就亲了一口,至于吗?
也不知道红烟去哪儿了,这地方实在古怪,不知道他们两个走了没有,算了不管了,她还是先回去把自己这个哄好吧。
定国公跟长公主住在一起之后,国公府就闲置下来了,但今天莫名其妙的两个人居然一起回来了。
府里的下人们瞬间严阵以待,只不过看样子长公主跟定国公之间好像闹了矛盾,长公主看着不怎么高兴,两人一前一后进门,定国公也不让人进去伺候,关上门后外边儿也不让留人,气氛沉重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眼看就要到晚饭的点儿了,下人问管家:“二位主子这样,咱们还要准备晚膳吗?”
管家道:“猪脑子,当然要准备了,差人去公主府知会一声,这二位看着像是要吵架,但吵累了总会饿的,多准备点儿听见没有?”
下人立马去准备了,不过同时府里对这二位之间的突然归来也猜测纷纷。
而屋内,罗敷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站着的李卜,沉默良久终于开口:“现在给你这个机会,有什么想说的你就说吧。”
“首先,你看的的确是真的。”
他还挺坦诚。
坦诚的罗敷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该夸赞他的坦诚还是该生气他的大方。
她暗暗磨牙,冷静询问:“然后呢?你是打算把她框在外面收当外室还是喜欢的不行想要同我和离给她个光明正大的名分?”
李卜道:“都没有,我又不喜欢她,之所以会去找她也只是为了帮她。”
“我怎么不知道你定国公何时变得这么博爱了?”
“并非是我博爱,怀意,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只不过你看到的坐在我怀中的女人不是真的女人,其实是男人装扮而成,我与他不过演戏,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男人?”罗敷听见这句话都要笑出声了:“我看那佳人生的明眸皓齿亦当得起倾国倾城四个字,如此姿容你却告诉我她是个男人?李卜,本宫不是瞎子!”
李卜轻拍额头:“怀意,我说的句句属实,他真的是个男人,方才不便展示,这样,明天你再跟我去一次,我亲自向你证明,他就是个男人!”
罗敷哼出了声:“明天?然后今晚留给你时间好让你准备是吗?我听说陆贞鹤也去了,你找他做个人皮面具应该不费工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