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该怎么说?
上官雪目前为止都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会是上官凤敏精心布局,只是单纯的以为是被人误会。
“说!”
她迟迟不说话,封启延按捺不住,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她怒斥了一声。
几名被审讯人的耳机是直接连接着封启延及众位陪审法官面前的话筒的,只要将耳机开启正常模式,她就能清晰的听见审判官的话。
岂料被他突兀的一声吼,上官雪吓得一颤,脸色都白了几分。
“我……我……我……”
上官雪支支吾吾,好半晌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封启延的问题。
在隐族,封启延颇有地位,哪怕往那儿一站,浑身上下便散发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高贵霸道,气势逼人。
上官雪对封启延本就有些畏惧。
现在又是堂下嫌疑犯,被他这般训斥,更是吓得语无伦次。“我真的没有……没有拿……拿国库的金条。”
“人赃俱获,还狡辩?说,你怎么就进了国库的?”
“我……”上官雪‘我’完了之后,就委屈巴巴的望着封启延,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上官凤敏交给她钥匙的时候,一再叮嘱不要告诉任何人。
谁知道居然发生这种事情。
可是到现在她都没有看到上官凤敏在哪儿,不由得胆怯的哭了起来,“呜呜呜……我要见我外婆……不,我要见……见族长。”
“你身为族长外孙女,知法犯法,有何颜面见她?何况你犯下滔天大罪,依照隐族法律,她不能出现在审讯厅。”
封启延直接断了上官雪的念想,并再次质问,“你到底怎么进国库的?”
“我有钥匙。”
“钥匙哪儿来的?就算你有钥匙,但进入国库需要虹膜和指纹解锁,你又怎么进去的?”
“我…… 我就那样扫了一下,就……就就就……进去了。”
“胡说八道!国库是最机密的地方,配备着高级防盗系统,岂是你说进去就能进去的?还是说你贿赂了童爽才进去的?”
“没有,真的不是!呜呜呜……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见我外婆。”
上官雪在隐族长大,甚至被冠上‘盗窃’国库金条的重罪会是什么后果。
她怕,却又怕自己说错话害了上官凤敏。
“都不是?既如此,听你的意思是说,这国库的钥匙就是族长监守自盗,给你的?如此说来,我们还需要将族长羁押过来,听候审讯?”
封启延咄咄逼人。
“什么?抓……抓外婆?”
上官雪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回想着偌大的隐族,除了上官凤敏,似乎所有人对她都没有那么在乎过,她不免心疼外婆。
外婆为了不让她嫁给c国王子理查斯,找倪珊珊顶替她;甚至在上官明雀受重伤之后,还许诺日后让她做隐族右长老;还亲自把隐族国库的钥匙交给她,让她未来去掌管国库……
千般的爱,是上官云渺和墨云敬根本给不了的。
所以在上官雪的心中,她唯一的亲人只有上官凤敏。
思来想去,她经不住惧怕,但却鼓起勇气说道“是……是我,是我捡来的钥匙……”
她相信,只要不连累了外婆,有一天外婆一定能查明真相的。
“荒唐!隐族的钥匙一直族长保管,你怎么能捡到?我看是你偷来的才是!”
封启延冷哼一声,在打开上官雪耳机的同时又打开了了童爽的耳机,问道“童爽,你跟上官雪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盗窃金条?”
面对质问,尽管一旁的上官云渺和墨云敬听不见任何声音,但从上官雪泪如雨下的脸颊上却能知道清楚些什么。
夫妇两人面面相觑,只是无奈的摇头一叹,什么也没说。
“呜呜呜……封大人,不是我啊,不是我!”
童爽被吓得脸色苍白,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抬起戴着手铐的手指着上官雪,“是她,呜呜……都是她,是她一个月前挟持了我的家人,逼迫我改了国库的虹膜密码和指纹密码的,呜呜…… 封大人一定要替我查明真相,换我一个公道啊,我也是受害人啊,呜呜……”
童爽是国库金条的管理者,在隐族的地位仅次于上官明雀。
“什么……我……”
上官雪听着童爽的话顿时瞪大双眸,支支吾吾半晌,最后才道了一句,“你胡说,你胡说八道,根本不是这样的。”
说完,她忽然想到什么,立马对封启延说道“封大人,你可以查监控的,都有……都有实时监控的,我根本没有挟持童爽的家……”
“你别陷害我了。监控视频早就让你删除了,你没有留下任何的视频信息。”
童爽辩驳。
此事,封启延眉心一拧,看向童爽,质问道“你怎么证明是她威胁了你?”
“我能证明的。我手机上到现在都有上官雪威胁我的录音,我银行账户上还有她给我的汇款。封大人,你要不信,你可以叫人去取证的。”
“好。来人,立马去银行调查一下童爽的账户。把她手机给她,找一下那一段录音。
封启延发号施令。
没一会儿有人将童爽手机交给了 童爽,让她找出音频。
一段音频打开,果不其然正是上官雪的声音,录音中说她绑架了童爽的孩子,如果不答应她的要求,就会除掉她两个孩子。
偏偏,一个月前童爽的孩子还真的就失踪了两天。
此时听见声音,上官雪暴跳如雷,疯狂的解释着,却没人听。
一个小时后,有人过来回报,说银行查账,童爽账户上确实多出了一千万美刀。但那一笔钱是从上官云渺账户中转给童爽的,而上官雪账户在同一时间转给上官云渺一千万。
与此同时,国库那边也传来消息,说国库的监控视频莫名其妙被人直接粉碎性删除,找不到任何残留视频。
“上官雪,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封启延大发雷霆,又问道“说!这件事情除了你跟墨云敬夫妇、慕浅,还有谁在幕后指使?这件事情跟上官凤敏有没有关系?”
面对盘问,上官雪哭着哭着就不哭了。
反倒是颓废的耷拉着脑袋,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
事已至此,所有事情都摆在明面上,分明是被精心布局,她被人狠狠地算计了。
饶是上官雪是个白痴,此刻也能知道幕后操作之人是谁。
只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那个在她面前和蔼可亲的外婆居然下手这么狠,一招将其置于死地。
上官雪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上官凤敏为什么要这么做。
几秒种后犹如失心疯般的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谁指使的?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