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闯入望星阁的黑衣人用尽最后的一丝灵力刺杀了重霖以后,便倒地不起,一命呜呼。
重霖身受重伤,无法动弹,只能听到自己的血液一滴滴的滴到地面的声音。
鲜血不停地从他的体内流逝,滴落到了他脚底的星图之上,那个国师用灵力描绘出的星图此刻已经从半空中坠落在了他的脚底。
那个星图上布满了满天星辰,本来是国师用来推测星辰运行,查看时局动荡的。
然而此时此刻,一场残酷的战斗过后,跌落在他脚底的星图,却已经被他身体里流出的鲜血所覆盖,早已经看不到原来的星图了。
突然,那个星图发出了耀眼的红光,红光里浮现出了国师的侧脸。
那一瞬间,重霖的眼神中忽然流露出无限的惊喜,是的,他看到自己的鲜血,居然在星图之上行成了另一面“水月镜”!
他低头看着“水月镜”里的国师,虚弱的用自己最后一丝灵力,像国师传达着望星阁的信息。
“国师大人……玉玺被抢,望星阁所有守卫军被杀,您的心腹幽瞳派变。
是九皇子的人……重霖认出了刺杀我的黑衣人,是九皇子手下的暗卫!”
重霖吃力的说着。
“一切等我回南渊在做处理,你伤势颇深,靠近点,我帮你疗伤。”
国师叹息了一声说道。
当他听到重霖传来的消息,又透过重霖用鲜血做成的“水月镜”看到了望星阁惨烈的战斗。
不由沉默了一瞬间,然后他便用灵力透过“水月镜”帮重霖治疗了伤口。
一道白光透过“水月镜”传入重霖的身体内,重霖身上的伤口,一瞬间就愈合了起来。
“多谢国师大人替重霖疗伤!”
重霖恭敬的单膝跪地说道。
“重霖,你且看好星图变化,有什么问题马上通过水月镜告诉我。
眼下星图之上的星象关系错综复杂,我还不能预测到所有星辰所在的最终位置。
如今时局动荡,只怕要有一场大的战争马上就要一触即发。”
“是!属下遵命!”
重霖恭敬的回答,一枚水月镜,从地上浮现了出来落到了他的手中。
南渊国公主府。
从树林里和白洛辰分别后,当林清婉从望星阁急匆匆的赶回公主府的时候,已经是清晨的时候了。
“公主殿下您可算回来了,朔月国的太子殿下已经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了。”
公主府的大管家看着林清婉回了府,立刻急匆匆的跑过来告诉她。
“洛辰走了?他可曾说过他去了何处?”
林清婉着急的问道。
“回公主,太子殿下已经被朔月国女皇召唤回了朔月。
临走之时,太子殿下给您留了话,说是最迟几日后便会赶回来。
让您好好待在公主府里等她,让您好好吃饭,早点休息。
他说您那一身的伤需要好好的静养。”
林清婉闻言,片刻都不曾停留,召唤出弑天兽,便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她飞快的在一望无际的蓝天之上飞行,一边飞行一边不停地朝着地面上的人群望去,生怕和他错过。
就在这个时候,弑天兽突然发出了一声嘶鸣声,然后它摇着尾巴,如同闪电般的朝着地面上一个骑马的白衣男子迅速的飞了过去。
停在了那个人的面前,对着那个人左右的摇着尾巴。
白洛辰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林清婉突然皱起了眉头,“疼不疼?”
白洛辰看着林清婉额头上的一条鞭痕,不由心疼的问道。
“你为什么不辞而别?不是说要来找我吗?”
林清婉不悦的看着他,开口问道。
“傻丫头,你看看你这一身伤痕累累的,我如何能让你陪着我回朔月呢?我不是留了话,让你在公主府好好静养,几日后我便会回来了。”
白洛辰柔声说道。
他的声音真好听,宁静悠远,深沉温和,听的林清婉出神。
“我随你一起回去吧!”
林清婉看着他良久,终于开口说道。
“不行,婉儿,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适合来回颠簸,免得伤口再度裂开,你赶快回公主府修养,不许到处乱跑。”
白洛辰厉声说道,语气是不送拒绝的强硬。
林清婉急了,语气不好的说道“就这点小伤,根本算不得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你知不知道现在时局动荡,危机四伏,你身上带着九转神玉……”
林清婉说了一半突然停顿了下来,糟糕,白洛辰并不知道,她将九转神玉悄悄放到他身上的事情,她一着急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若是让他知道了,他一定会生气。
果然她一出口,他就震惊的看着她“婉儿,你说什么?你竟然把九转神玉放在了我的身上?”
“你的那个禁术,需要九转神玉压制,我……并没有找到可以完全解除那个禁术的方法。”
林清婉一下子被问住了,一跺脚,“我好不容易才压制住了你身体里的禁术,可是九转神玉在你身上,肯定会被许多人觊觎,我必须保护你。”
“保护?婉儿,你现在灵力尽失,你不想着怎么治好自己的伤,竟然还顾着我,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弱,那么不堪?需要你时刻贴身保护吗?”
白洛辰突然大声的冲着林清婉吼道。
林清婉被白洛辰一吼,瞬间就蒙了,她震惊的看着一脸不悦的白洛辰,不由的后退了几步。
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心痛,一丝难过,她小声的开口说道“对不起,我从来没觉得你弱,我只是担心你而已,既然我的保护让你如此难受,我走就是了。”
看到林清婉难过的一瞬间,白洛辰就后悔了,他只是担心她的安危一时心急才说了那些话,却不曾想,却伤了她的心。
“好吧,你跟我一起回去啊!”
白洛辰伸出手,牵起林清婉的手说道。
“但是,你必须老老实实待在太子府,不许出去。”
白洛辰说完将林清婉抱上了马车上,将她安置在马车的软塌上,如同一个受保护的珍贵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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