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逊在没有和黑手会做过任何汇报的情况之下就擅自处决掉了何晨光,而后又擅自做主解散掉了厉鬼分部。
他身为黑手会的三大高手之一自然不会受到会长的惩罚。
不过眼下却是一个问题摆在了眼前!
早前黑手会是通过厉鬼分部来干涉潜南这个国家的内政的,可是如此一来,黑手会企图再在暗中控制潜南就必须另寻他径。
而当下放眼整个潜南这个国家,在众多的组织之中只有一个最为适合,那就是肖阳所掌管的亡灵组织。
约翰逊在和黑手会上级的高层进行了一个电话会议之后,最终商讨出来的计划便是拉拢肖阳,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强硬的手段,不过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约翰逊在结束了电话会议之后便派邦尼去往了亡灵组织所在的庄园,向肖阳发出了一个邀约。
邦尼的态度大改从前,言语极为客气,“肖先生,我此番前来代表的不是我个人,而是黑手会,请你务必赏脸,到时前来赴宴!”
肖阳在得知了约翰逊这个家伙要宴请自己时,心中稍稍有些许诧异,不过脸上去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神色,好似泰山崩塌于他的面前,他都会面不改色一样。
他把手中的请帖丢到了面前的茶几上,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挥了挥手道“好,我到时会过去的!”
肖阳如此轻视的态度惹得邦尼的心中大为恼火。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黑手会之中的一员,在他人的面前都是高人一等,什么时候受过这份窝囊气?
不过上级的高层有命令在先,他也只好忍气吞声,脸上挂着假笑,“那真是太谢谢肖先生了!要是肖先生没有什么其他的吩咐,我就先回去了!”
邦尼的目光一直在细细的端倪着肖阳的神色的变化,他见到自己话音落下了许久,肖阳仿若充耳未闻一般,根本就不理睬他,他的眼角处闪过了一丝凌厉,没有再多说什么,变自顾自的一人负气离去。
夕阳西斜,暖红色的阳光笼罩着潜南这个人口不过千万的小国,落后的文明,愚昧尚未开化的思想,好似在无形之中禁锢着这个国度中的国民的枷锁,使得这片土地上的原住民的双眼之中看到的更多的是木讷和彷徨。
肖阳坐在车子的后排座椅上,一手托着下颌,侧过头去,双眼透过墨色的车窗向着窗外看去,目光扫视而过这个国度国民的脸,不由得心生感叹。
在驾驶位置上驾驶着车子的黄安不时的眼珠横着,视线透过前方的后视镜看着肖阳,他合动着嘴巴,似是有话有说,可是车子已经足足行驶了个把钟头,他的话一直没有说出口。
“你有什么话就说好了!”
肖阳一早就留意到了黄安为难的举动,正过头去,开口平和的说道。
黄安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才把憋在肚子里许久的话说了出来,“阳哥,要不这一次酒宴就算了吧!”
“哦?你是怎么想的?”
黄安解释道“我看约翰逊这一次设宴款待你没安什么好心,八成是一个鸿门宴,要不我再叫上几个手下,陪你一起去,到时量他们也不敢胡来!”
肖阳轻轻的一笑,“现在他们留着我还有用,还没有到你说的那一步!”
黄安皱了皱眉头,脸上写满了不解,没有听懂肖阳这话中的意思。
肖阳再次扭过头去,没有做任何的说明。
一辆黑色的加长版迈巴赫借着蒙蒙的月色飞速的行驶在宽阔的大路上,又过了一个钟头,肖阳才到达约翰逊所设宴的地点。
肖阳一走进酒楼之中,早早站在大厅之中等候着的邦尼脸上瞬间堆砌起了恭维的笑容,迎上前去,伸出了双手像是要和肖阳礼貌性的握手。
可是肖阳习惯性地将双手插在裤兜的口袋之中,只是双眼微微向下一垂,视线看了一眼邦尼伸到了身前的手,却没有把手从口袋之中掏出来。
邦尼瞧见眼前这一幕,脸色顿时滞了滞,眸光之中以显然可见不悦之色。
“肖先生,里边请吧。”
说着,他走在最前给肖阳带着路。
约翰逊为了这一次宴请肖阳,特意吩咐邦尼把这一座酒楼全部都包了下来,所有酒楼的人员全部换成了黑手会临时赶来的人。
肖阳一边跟着邦尼的身后像是酒楼最顶层的包房走去,一边对酒楼之中的服务生充满了好奇。
他见到这些服务生的背脊笔挺,行进之间的步伐整齐划一,举手投足之间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这些服务生尽管已经在极力的缓释着眼中的似是与生俱来一样的寒光,可是不经意之间的流露还是被敏锐的肖阳捕捉在了视线之内。
肖阳并没有明说,只是脸颊上浮现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随着邦尼走进了位于最顶层的包间之内,一推开门见得约翰逊翘着腿坐在正座之上,在肖阳走入了包房之内后,约翰逊也并没有任何要起身迎接的意思。
邦尼但目光在肖阳和约翰逊之间徘徊了一下,而后识趣的退出了包间。
包房之中只剩下肖阳和约翰逊两个人。
肖阳就近拉到了身边一张椅子,而后坐下了身,“开门见山的说吧!把我请来是要说什么事情?”
约翰逊的两眼一眯,眼中闪动起了一抹寒芒,包房里的空气之中顿时弥漫起了浓烈的火药的气味,剑拔弩张。
他们两人似是天生的仇家一样。
“呵呵!”
约翰逊还未开口,像是从喉咙中发出了一声冷笑,这一声冷冰冰的笑语之中夹杂着令人颤抖的寒意,好似周遭的空气之中冻结起了冰晶。
“你不要以为我把你请过来就是看得起你,在我的眼里,你的亡灵组织根本就上不了台面,和黑手会比起来,就是一只井底之蛙!”
约翰逊的口气轻蔑,话语之中充满了嘲讽之意,像是根本就不把肖阳放在眼里。
肖阳闻得此话,只是嘴角一勾,面颊上挂起了一抹令人难以琢磨的笑容,瞳孔之中的神采没有半分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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