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砰砰”两声,应声只见得克里斯和玛丽莲两人的身体从滚滚的黑烟之中弹射而出,重重的坠落在地面上,成为了两具尸体。
随之,古堡大厅之中的黑烟散去。
怯怯的躲在古堡门外的张龙和张庆两人只听到了两声闷响之后,就再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传出。
“师父,那两个家伙是肖阳的对手嘛?”
张龙也是眼含期待的凝视着龚天罡。
龚天罡满脸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肖阳现如今的灵力修为虽算不上登峰造极,不过已能算得上是难寻对手了!”
他之所以没有趁机逃走,是因为他知道以肖阳的能耐,无论他逃到哪里,肖阳都会把他找出来,况且他的把柄还在肖阳的手里,肖阳一旦把那一张转账的凭证给曝光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龚天罡说过话之后,便没有再作声,而是双眼朝着古堡的门口看去,等待着肖阳从中走出。
许久之后,肖阳的两手插着口袋,不疾不徐的走出了古堡,瞧见龚天罡老老实实的等在外面,心中暗说,龚天罡这只老狐狸还真是有眼力!
龚天罡瞧见肖阳一走出来,忙不迭的三步并作两步迎着走上前去,满是褶皱的面庞之上堆砌着谄媚的笑容,殷勤的说道“肖先生,这件事情真是有劳您了!等我回去一定向上面汇报为您请功!”
肖阳看着龚天罡的这副嘴脸,玩味的一笑,说道“龚大人,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来这一套?”
闻得此话,龚天罡的浑身顿时犹如过了一道电流一般,打了一个寒颤,面庞上的笑容凝滞,而后恳求道“肖先生,我这也是一时被猪油蒙心才做了这些事,不过我对天发誓!”
说着,龚天罡竖起了四根手指对着天空,发誓道“以后倘若我龚天罡在做这种事情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呵呵,你这样的人就连发誓的话也不能信!”肖阳一声冷笑,说道。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淋在了龚天罡的脸上,他张阖着嘴巴,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肖阳又说道“现在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不过就看你能不能把握得住了?”
龚天罡听得此话,双目之中顿时闪起了精光,连忙说道“肖先生,请说!”
“坦白从宽!”
肖阳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不是要让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老实交代了嘛?
龚天罡的两眼一直,才燃起的希望顿时又熄灭在了摇篮之中。
他这些年和菲国组织在暗中一直都有来往,肖阳所拿到的转账凭证不过是近半年的而已。
可是他为菲国组织输送有关汉国的武林的消息的事一旦告诉了肖阳,只怕非但不能得到肖阳的饶恕,还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灾祸。
肖阳见得龚天罡悻悻的低着头,只阖动着嘴巴,却不说话,他讳莫如深的一笑,说道“龚大人,难道这样的事情也需要考虑嘛?还是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没有!肖先生!”
龚天罡慌乱的说道,与此同时,连忙在心中暗暗的准备着为自己开脱的说辞。
现如今克里斯和玛丽莲,以及唐纳德三人已死,死无对证,任凭他如何的编着谎话,肖阳也无从去查证。
只不过在他的心里萌生起了一个一石二鸟之计,不但可以报了菲国组织在暗中收集他的把柄的仇,还可以彻底的让肖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如此想来之后,龚天罡佯装一脸为难的说道“肖先生,实际上菲国组织的人一直要收买我在暗中帮助他们在汉国培养势力,不过我始终都没有答应,所以菲国组织才派了这三人前来找我。”
“哦?”肖阳疑惑了一声,同时他的目光在观察着龚天罡的神色之上的细微的变化。
不得不承认龚天罡这只老狐狸能够拥有今时今日的这样的地位,绝不简单,面对着肖阳的目光仍然是面不改色,俨然像是他所说的就是真的一样。
“你没有在说谎?”
龚天罡的头连连的摆动,慌忙的说道“就是借给我八个胆子,我也不敢欺骗肖先生您啊!”
肖阳思忖了一番,他对龚天罡所说的话并不能轻信,毕竟只是以这个老家伙一面之词,但菲国组织几次三番的与龚天罡在私下里有接触,也足可以证明菲国组织有对汉国不轨的野心,是一个潜在的危险。
如此思索过后,肖阳才开口说道“我就姑且相信你一次!不过你的这张证据我先代为保存,要是被我知道你说的是假话,后果你是知道的!”
“不敢……不敢!”
龚天罡连连的应道。
肖阳没有再去理会龚天罡,径直从龚天罡的身边走过,走出了庄园。
龚天罡看着肖阳的背影走远之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低声吩咐着张龙和张庆兄弟两人,“你们两个立即去一趟菲国,为为师办点事!”
张龙和张庆两人齐齐的应了一声。
龚天罡眼下不敢掉以轻心,心一直还紧绷着,他要把这一场戏做真,就要给肖阳散去一些烟雾弹,让肖阳信以为真。
清晨时分,一轮旭日冉冉的从地平线下升起,暖红色的朝光泼洒在大地之上。
杜奇峰在愤然的从红家离开之后,并没有立即返回到杜家,而是寻了一处地方喝了一夜的花酒,直到天亮才醉醺醺的返回杜家。
只是他一进杜家的大门就见到杜牧云端坐在正对着大门的大堂的正座之上,一脸的肃穆。
杜奇峰晃晃悠悠的走进了大堂之内,而后一屁股坐在了杜牧云身边的椅子上,嘿嘿的笑着说道“姑姑,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害怕红家,不过我可不怕!”
杜牧云听得此话,嘴角不禁抽搐了两下,两眼之中弥漫着一股凌寒的冷气,她侧过头,吩咐着随她而来的那两个随从,“给他醒醒酒!”
两个随从听到了这个命令,不禁胆怯的面面相觑,杜奇峰可是杜家的公子,杜牧云唯一的侄子,他们两个不过是个下人,哪里敢对主子用刑?
“你们两个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杜牧云一声冷喝,眼角处闪掠过一抹寒芒。
两个随从立即摇着头,犹如摇着拨浪鼓一样,而后不敢再有丝毫的耽搁,一人走到了杜奇峰的背后,将杜奇峰的双手反在了椅子后面,用力的按住。
杜奇峰厉声呵道“你们两个狗娘养的,敢对自己的主子这样,都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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