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幻之余光一瞧,当即背后生出了一道冷气。
若是这一掌打在了自己的身上,怕是非要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不可!
这女人哪里是来找人的,分明就是来找茬的!
故幻之的脸上泛起了怒意,目光冰冷的看向了皇甫飞燕。
皇甫飞燕不屑的一笑道“呵呵,没想到你还有点本事!”
“敢到我们往生门的门口来闹事,看来你当真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故幻之一声暴喝,两手狠狠的攥紧着拳头,当空一个箭步冲出,两拳以贯耳之势,裹挟着刚猛的拳风,朝着皇甫飞燕冲打而去。
皇甫飞燕见状,只两道眉头微微一挑。
只听闻到一阵迅猛的狂风呼啸。
故幻之觉察不妙,将要收回手去,却惊然发现自己的身形不知何时如同冻结在了虚空之中一般,四肢难以动弹。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面色之上满是惊诧之色,全然不知皇甫飞燕究竟是何时对他下手。
就在这时,疾风从皇甫飞燕的身后席卷而出,正朝向着故幻之的胸前。
故幻之犹如僵化,根本无法躲避。
劲风冲袭在他的胸口,将他的身子卷及而出,落于彭开山的身旁,身上的衣物已被如刀锋一般的劲风吹刮的好似扫帚,零零散散的挂在身上,肌肤之上满是斑驳,胸口更是剧痛无比。
俞浩源和落山两人瞧见这一幕,也是被吓得不轻。
就连往生门中的两大弟子都被皇甫飞燕给如此轻易的击败,放眼如今的往生门又有谁能够阻挠得了她?
皇甫飞燕两手横在胸前,不疾不徐的朝着落山走去。
落山满面骇然,梗动着喉咙,吞咽了下口水。
在这彭开山等人之中,唯独落山是个小孩子,而在皇甫飞燕的眼中,在方才也只有落山没有用那种垂涎的目光看她。
“小孩,告诉我肖阳在哪里?”
皇甫飞燕轻巧的问道。
她此时的心中也是充满了疑惑。
只是彭开山和故幻之这两人的三脚猫的功夫,也足以证明这往生门的实力远不如皇甫家,而皇甫倾城竟旨意让她来找肖阳,当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考虑。
落山颤巍巍的道“师爷……师爷他现在不在这里!”
“看来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皇甫飞燕撇了撇嘴说道,“问题倒是不大,大不了我就在这里住下,等着肖阳那家伙回来好了!”
俞浩源和落山两人闻得此话,心中皆是一阵恶寒。
往生门的门中全是男弟子不说,更何况这皇甫飞燕在他们的眼中哪里是个女人,分明是个女魔头!
皇甫飞燕伸出手去,摸了摸落山的小脑袋,笑道“小孩,你就帮我去收拾出来一间房间好了!然后记得嘱咐厨房,我吃东西可是有讲究的,所有的肉类只吃最鲜嫩的部分!”
说罢,皇甫飞燕便自顾自的走入了大殿中去。
俞浩源慌不迭地擦了擦额上冒出来的冷汗,把彭开山和故幻之两人搀扶了起来,忙道“两位师兄,还是先随师弟去落英山躲一躲好了!”
彭开山和故幻之两人的头点动得如同捣蒜一般。
落山看见三个师兄抛下自己要离去,慌乱的问道“师兄,你们若是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小师弟,你就自求多福吧!”
俞浩源扶着彭开山与故幻之两人脚底如同抹油了一样,立即踏云而去,哪里还敢在这丘落山多留。
落山可当真是欲哭无泪,心中暗说,自己怎么没早些看出这些师兄竟是这样的人?
秦城时空。
如其名一般,一道蜿蜒曲折犹如巨龙盘绕的城墙包绕着一座城池,而在城池之内,勾栏瓦肆,酒楼风月,无所不有,宛如现实世界之中的场景一般,道路两旁的小贩的吆喝叫卖声,酒楼之中觥筹交错之声,烟花之地的娇笑嬉闹之音……颇具烟火之气。
城池深处,一道足有两人高的院墙,使得院内与外界隔绝,而这正是秦城时空主人秦家所居之处。
院门处,两个一身盔甲,手持长枪的男子赫然而立,容貌严肃,宛如两尊门神。
院内,青松翠柏,假山湖泊,珍奇鸟兽,应有尽有,堪比一世外桃源。
环湖之上的风亭之内,一锦衣男子品尝着珍藏了百年的佳酿,忍不住赞叹。
而与他相对而坐的一女子不过十七八的容貌,却已是出落的亭亭玉立,眉眼之间与对面的男子颇有几分相似。
秦连成放下了手中的酒盏,盈盈笑着看着自己的女儿,宠溺道“婷儿,这般美景何不陪着父亲小酌上一杯?”
秦婉婷皱了皱鼻子,面露嫌弃道“我才不喝那种东西!若是被母亲知道你又引诱我喝酒,看她不责骂你才怪!”
秦连成闻得此话,只仰头笑了笑,而后又饮了一杯酒,“这般事情,你不说,我不说,你母亲有如何知道?”
秦婉婷无奈的白了秦连成一眼,把头扭到了旁侧,懒得再去作声。
忽然,一道身影落于风亭外,随之快步走入亭中,此人正是秦连成的长子秦若风。
秦若风的面色焦急,走到秦连成的身前,慌忙道“父亲,有人来犯我们秦城时空!”
“哦?”
秦连成闻言,端着酒杯的手在半空中微微停滞,旋即一口饮尽,而后冷冷一笑道“已有数百年不曾有人来犯我秦城时空了,我倒是想瞧瞧是哪些家伙!”
秦若风凝重道“父亲,只怕此次没有那么简单!”
“此话怎讲?”
秦连成对自己的儿子自然清楚,若非难以应对之事,秦若风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次来犯之人共分为四伙,分别从四个不同的方位袭来,看样子是早有预谋!”
“可知他们的身份?”
秦若风摇摇头道“只看他们的穿着都是破破烂烂的,并不像是一些仇家的手下!”
秦连成闻言后,两道浓眉不禁皱起,他不敢耽搁,立即站起身来,沉声道“为父前去会一会哪些家伙!”
“父亲,婉婷也要去!”
“不准!”
秦连成也觉此事不妙,哪里舍得这视若珍宝一般的女儿去犯险,当即回绝道,随之便与秦若风踏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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