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阳听过这番话后,心中忍不住哑然失笑,这沈青云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修神道的各大家族的安宁祥和,甘愿揭竿而起与王家对抗,而说白了,出发点也是为了让他们沈家得以保全。
沈青云说过话之后,目光不错的凝视着肖阳的神色的变化,端倪着其脸色,心紧紧的绷着。
“沈老爷子,那你想要让我帮你做什么?”肖阳笑声问道。
“我希望肖先生可以号召其余的四佬,集中五佬之力一同对抗王家!”
沈青云的两手抱拳,作揖道,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倒像是自己在捍卫修神道的公平正义。
肖阳怎会看不出,沈青云这算盘打得精明,要让自己当作一出头鸟,到时能将王家灭掉,沈家可坐收渔翁之利,而要是满盘皆输,到时又可把所有的事都推托到自己的身上来,进可攻退可守,而所有的麻烦都让自己去担了。
“这件事对我好像没有一点好处!我可不想趟这趟混水!”
肖阳幽幽一笑,直接回绝道,就算是他要对付王家,也绝不会与沈青云这般阴损之人联手,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庆红见得肖阳表态,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肖阳,仍然保持着沉默。
“肖先生,这……”沈青云目瞪口呆,吞吐着不知该如何作声。
“其他的话也不必多说了,以后可不要再来打扰我,不然可不是我对你们沈家不客气!”肖阳警告着,随即话声一顿,指了指身边的庆红,“你的少主可不会轻饶了你!”
沈青云就算不忌惮肖阳,他也惧怕庆红,哪里还敢多言,只得无奈的点了下头。
肖阳站起身来,两手一插裤兜的口袋,从沈家父子两人的身旁走过。
庆红一起身,沈青云当即毕恭毕敬道“恭送少主!”
庆红未曾理会,便于肖阳一同离开。
沈青云凝望着肖阳与庆红两人离去的方位,眼中的光彩渐发的阴狠,周身涤荡起了一层幽冷的寒气。
“父亲,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沈凌峰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您为何要称呼他为少主?”
“他可是之前这修神道中的主宰的儿子!”
“主宰?”沈凌峰惊呼出了声来。
他之前也只是从一些人的口中听闻过修神道早在数千年之前的确有一位主宰存在,只是不知为何却突然消声觅迹,而后修神道就再无主宰,而王庭权之所以如今如此卖力的要将王家的势力扩大,也正是因为他野心勃勃的想要成为修神道的新一任主宰!
沈青云点了点头,沉声道“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又和肖阳在一起!”
“父亲,肖阳那家伙可真是不识好歹,您都已经那样放低了身价去与他商量,他竟还一点面子都不给,要不儿子带一些人下人去教训那家伙一顿,好给父亲出出气!”
沈凌峰狠声说道,他这么说,只有一小部分是出于沈青云,而另外则是自己咽不下那一口气。
沈青云微微摆头,“他如今身边有白玉堂,你去了只是自讨苦吃!”
“那总不能就这么算了!”沈凌峰怒声道,“得罪了我们沈家,必须得付出代价才行!”
“凌峰,没我的命令,不准再去找肖阳!否则我就将你逐出沈家!”
沈青云凌冷的甩下一句话后,双手在身后一负,便走出了大堂。
沈凌峰孤零零的站在大堂之中,身子因出离了愤怒而瑟瑟颤抖。
巍峨十面大山之中的徐家的禁地之中,四面设下结界,隔绝与外界的声音。
老宅之内,徐正通坐在主座之上,而他的手旁坐着两男一女。
这三人皆是六佬!
其中一身材魁梧,头顶反光的男子正是六佬之中龙家的家主龙兴,他那如同黄豆一般大小的双眼,溜溜的瞧了瞧徐正通等人,而后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咧着嘴嘿嘿一笑,“老徐,你这么着急把我们都找过来,到了这儿你又一声不吭,到底是玩的哪一出?”
别看这龙兴一副糙汉子的样子,不知有多少人被他这副外表所迷惑,他可是典型的笑里藏刀之人,心思细腻如尘,城府更是极深,否则他也不会凭借一己之力强行将龙家跻身在了六佬的席位之中。
四人之中的唯一的那女子随已过了三十的年岁,不过却风韵犹存,身材更是凹凸有致,曼妙玲珑,连一丝丝赘肉的痕迹都难看出,此人便是客家客秋燕。
“龙兴这家伙说的可没错!上一次我们四佬聚在一起还是千年之前的事,而大家都已消匿了多年,既然能够再次重聚,不妨开门见山的好!”
杜家家主杜若丰皱了皱眉,倒是没有去催促徐正通,只是好奇道“老徐,为何只通知了我们三个,却没有叫上沈青云那个家伙?”
眼下,虽说王家已与其余的五佬渐行渐远,可是沈家仍然是与五佬站在同一阵地之上。
“呵呵,倒是没有必要知会沈青云那家伙,反正他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什么事情都提不出来个想法,还不如我在这千年之中养的一只狗!”客秋燕清冷的一笑,好不加掩饰的直言嘲讽。
客家和沈家早在千年之前就已有恩怨,而且这恩怨越积越深。
徐正通站起身来,“三位家主且听我说!”
客秋燕和龙兴等人面面相觑了一眼之后,纷纷的将目光聚焦在了徐正通的身上。
徐正通又继续道“这次把各位找到我们徐家来的用意,想必三位已都能猜出来一二,正是为了对付王家一事!”
“老徐,你是说王庭权那家伙?”龙兴故作惊诧的说道。
实际上,在此处的这六佬之中的四人都对王庭权所做的那些事情心知肚明,只不过彼此都心照不宣,相互演戏而已。
“龙兴,你可不要在这里装傻,单单是龙家的那些探子的风声,王庭权做的那些勾当,你有怎会不知?”徐正通直接戳破道。
龙兴憨然一笑,挠了挠光头,而后再未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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