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道的气劲之快,犹如奔雷闪电,客秋燕根本来不及躲闪,甚至在气劲到达她的面前不足咫尺之间之时,她还未有丝毫的觉察。
只不过这一道气劲并非是要了她的性命,否则她必然丧命当场。
一缕长发被气劲所割断,轻盈盈的飘散在地。
客秋燕的面色吓得犹如一张白纸一般,毫无血色,额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滴落而下,整个人犹如僵硬在了原地,头脑之中一片空白,惊魂未定。
“这一次给你留一条命!要是再敢胡说,我直接灭了客家满门!”
庆红的话音犹如洪钟大吕一般,飘渺传来,随着每一个字音,地面随之一颤。
“我……我再也不敢了!”客秋燕吞了一口口水,惊恐不已的应道。
静雅时空,高塔之上,龙兴负手远望,凝视着这天地相交之处,眸光深邃,犹如深渊。
身后一守卫轻手轻脚走近,双手抱拳,毕恭毕敬道“家主,莫家的人来信了!”
龙兴闻言,转过身去,从那守卫之中接过了信笺,而后对着那守卫摆了摆手。
守卫转身将要退下,一道气劲从他的后心之中而出,当场毙命。
龙兴的神色冷漠,于他而言,杀死一个人不过和杀死一只动物没有任何的差别。
而莫家虽说在这千年的时间之中,消隐无声,却一直在暗中与龙家保持着联络,谋划着大事。
只是这秘密的关联,其余的四佬并不知情,凡是经手过龙家与莫家两家之间的秘密信笺的人都早已经成了一具尸体,这也是他们两家墨守的保守秘密的方式!
龙兴拆开信笺,扫了一眼其上的内容,而后掌心之中燃起了一团真火,将那信笺烧成了灰烬,他的面庞之上泛起了一抹幽幽的笑意,眼中的野心蓬勃,他一转身,身影一闪,飞去了虚空之内。
方寸之间!
此乃是修神道之中的人的一种叫法,这之间独属另一道空间,不同于彼此并存的各大时空,而这也正是莫家之所在!
千年之前,白家遭遇劫难之后,主宰丧生,少主白玉堂不明去向,修神道的秩序混乱,莫家家主莫玉涛便举家到了这方寸之间,从此消声觅迹,就连徐家名下的十六方探子都未曾寻觅到任何有关于莫家的消息。
龙兴的身形一闪,显现在了莫家的浩大的庭院的上空,而后翩然落地,两手负在身后,走入莫家的厅堂之中。
莫家家主莫玉涛正襟危坐在厅堂的上座之上,面色严肃,他听闻到脚步声,抬头看去,“没想到龙家主来的这么快!那上等的茶水才泡好,正是饮用的最佳时候!”
莫玉涛抬手指了指手旁的案几之上放着的冒着徐徐热气的茶盏,笑声说道。
龙兴坐下身,并未去饮茶,而是与莫玉涛四目相对,“莫家主,依你的话,修神道难不成是要建立一个新的秩序了?”
“看来龙家主有很多的事情还不知道!”莫玉涛不疾不徐的站起身来,缓缓踱步,“白玉堂那家伙回来了!”
“呵呵,白家都已经不复存在,单单是他一个白玉堂又能闹出什么风浪来?”
龙兴也有所耳闻有关于白玉堂的事,而他却未曾将那白玉堂放在眼里,他在心中早有推测当年将白家推下神坛的人正是王庭权!而千年之前,王庭权可以做到,这千年之后未尝不可,因此有关白玉堂的事,有王家解决就已足够,无需他再去为此事而担忧。
莫玉涛闻言过后,只是淡然一笑,“龙家主的气魄不减当年!不过我的担心并非全都来自白玉堂,更多的是来自他身边那个叫肖阳的家伙!”
“肖阳?”龙兴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好似完全没有将肖阳放在眼中,“那个家伙可是连四界王那种废物都对付不了的家伙,而今可是一直被王家玩弄在股掌之中,在我看来,他可是连白玉堂都不如的废物!”
“龙家主,你当真是这么想的吗?”莫玉涛脸上的笑容当即一收,凝声问道。
龙兴瞧见莫玉涛的脸上的神色如此的严肃,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试探的问道“难不成莫家主的手里还有什么我们龙家不知道的事?”
莫家虽说在这方寸之间隐匿了千年之久,可却对外界之事,事事了然于心,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难以逃得过莫玉涛的双耳。
“龙家主,你可不要小瞧了那叫肖阳的家伙!若是他没有大的用处,白玉堂那般身份的人又怎会将他带在身边?”莫玉涛并没有直言,而是反问道。
龙兴听闻话后,两道眉头紧皱起,眼珠左右的摆动,似是在心中思索,心下也觉得莫玉涛说得有几分道理,而莫玉涛之所以这么说,更是让他觉得在莫家的手里定然是掌握了他所没有的消息,因而不敢再去大意。
“莫家主,你这次特意写信将我找来,难不成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件事?”
龙兴沉声问道,目光不错的凝视着。
莫玉涛微微一笑,“当然不是!若只是为了这一件小事,我还不至于亲自让龙家主来一趟。”
龙兴的心中早就没了耐心,不耐的追问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卖关子,有什么话直说好了!”
“现在到了该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莫玉涛这话一说,龙兴当即怔愣了下,不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玉堂这次不怕暴露自己的行踪,再次露面,已经表明了立场,想来是要和王家当面较量,而王庭权那只老狐狸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必然是在暗中做着准备!这一场较量一旦发生,修神道将会是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至于我们这些六佬之中的成员能否保全自己现在的地位,那就要看选择的是否是对了!”
龙兴的眉头皱得更深,“那么莫家主心中可有所选?”
莫玉涛深藏不漏,闻得此话之后,面庞上只是浮出了一道耐人寻味的笑容,云雾遮绕道“这得看谁得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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