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妙语的双手横在胸前,双眸之中的光泽冰寒,目光不错地凝视着面前的苦头陀,厉声问道“你是否愿意与我去和二长老当面对质?”
“这……这个……”
苦头陀又再一次的吞吐了起来,双眼之中溢满了惊骇之色,额上的冷汗也顺着脸颊向下滴落,当真是被吓得不轻。
而他先前可是这仙界邪派之中的头一号人物,而其修为也是被二长老所折损,为了避免东窗事发,不让事情外漏而出,二长老才准许他藏身在这修炼之境之中,不准对任何人提及他所做过之事。
而今吴妙语又要让他走出这修炼之境去和二长老面对面的对峙,这种事情就算借给他几个胆子他也都不敢。
他虽然藏身在这修炼之境之中千年之久,但是也知道二长老在仙界之中的势力,绝非是吴家可已撼动的。
而他贸然的与吴家站在同一方阵之中,若是惹怒了二长老,只怕不止吴家会遭难,就连他也无法幸免。
吴妙语见得苦头陀闭口不言,双眼之中的光泽渐发的冰寒,话音之中都弥散起了一股刺骨的凉意,“看来我还是现在就杀了你吧!”
苦头陀听闻得此话,当即抬起了头,双眼瞪大的犹如铜铃一般,好似没有眼眶,浑身都抑不住的颤动了起来,他话音颤抖的说“别……再给我一点考虑的时间!”
可就在这时,还不等吴妙语再次开口做声,忽然只听闻到虚空之中响起了一道利刃一般的声响,引得吴妙语和春雪等人的目光向着那声响所传来的位置看去。
只见得一道刚猛无比的气劲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苦头陀所在之处袭打而去。
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吴妙语想要将这一道气劲拦截而下,已是为时过晚。
苦头陀不可躲闪之间硬生生的挨下了这一道气劲之后,一声闷响过后,他浑身的筋骨寸断,身形如若一滩软趴趴的泥土一样,瘫软在地,气息断绝。
春雪和秋月等人立即走到了吴妙语的身边,用自己的身躯将吴妙语护在身后。
“大小姐,您没受伤吧?”
秋月担忧的问道。
吴妙语微微的摇的摇头,而他额上的柳眉紧蹙不展,面色凝重。
春雪恨恨的说道“我这就追过去,瞧一瞧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毒手!”
说话之间,春雪的身形已经向前微微冲出,只是还不等他踏出两步,其身后的吴妙语便叫住了他。
“春雪,不用追了!那家伙已经逃远了!”
春雪心有不甘,愤愤的跺了跺脚,说道“那家伙千万不要落在我的手里,不然的话我非得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骨不可!”
吴妙语没有做声,他的心中暗暗思忖着,想来是方才苦头陀的心中有所动摇,才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而与这件事情有直接关系的便是二长老!
吴妙语怀疑暗杀掉苦头陀的这个家伙就是二长老所派来的,而这个家伙应当一直在暗中监视着苦头陀的一举一动,就是以免二长老的秘密暴露。
不过眼下就连最直接的证人苦头陀都已经被灭口,吴家要想直接从二长老的手中讨要回吴家的东西,怕是二长老那个家伙绝然不会承认。
吴妙语沉吟了许久之后,拂袖一挥,将两手背在了身后,而后沉声说道“我们现在就回吴家!”
春雪和秋月等人听闻得此话之后,面面相觑了一眼,而后齐齐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之后,便随着吴妙语离开了修炼之境。
仙人府。
此处乃是仙界二长老的住所,周遭有数不尽的实力强劲的仙界之人把守,密不透风,形如一座牢笼一般。
而此时一个身着黑衣之人,面庞之上蒙着一道黑色的面纱,使得人难以看清他的面容。
他快步走到了仙人府的门外之时,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制的腰牌,在门外的守卫的眼前展了一眼之后,那两个守卫当即毕恭毕敬的让出一条路来。
这黑衣人将手中的腰牌收入怀中,而后快步走入了仙人府内。
仙人府的大堂之中,一个白眉白须的老者正襟危坐在正座之上,颇有一副仙风道骨之姿,而此人正是仙界的二长老!
黑衣人竟只走到了二长老的面前,而后单膝跪地,两手拱起,恭敬的作揖道“属下见过二长老!”
二长老的双眼微微眯起,一种深然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这个黑衣人,良久之后才开口问道“你不在修炼之境之中看着苦头陀那个家伙,怎么擅自回到这里来了?”
黑衣人听出了二长老这言语之中透出的些许的责备的意思,心头猛然一紧,额上不禁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慌不迭的说道“二长老,苦头陀那个家伙已经被属下击杀!”
二长老得知了此事,额上的白眉微微一皱,那一张布满了褶皱的面庞之上露出了些许的狐疑之色,“是苦头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黑衣人很是用力的一点头,应声说道“吴家的大小姐吴妙语将苦头陀擒住,要带其到二长老的面前当面对峙,形势危急,手下来不及告知二长老,所以才自作决定!”
“吴家?”
二长老的口中喃喃自语的叨念着,随即自顾自的站起身了,双手负在身后,缓缓的在这大堂之内踱着步子,面色严肃。
那黑衣人不敢作声,只得静默地跪在地上,等候着二长老发话。
许久之后,二长老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冷哼,幽冷的说道“区区一个吴家也敢在太岁的头上动土,看来是不想活了!”
随后,二长老便命令道“趁这件事情还没有传出去之前,把所有知情的人全部都灭口,一个都不留!”
二长老的眼角泛着杀寒之气,话音冷漠,而在其眼中这仙界的家族不过如同蝼蚁一般,如若对他产生任何的威胁,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那黑衣人闻声之后,应下了此差事,而后便起身告退。
二长老的目光凝视着大堂之外的虚空,好似在望向极远的一点,目光深邃如渊,令人难以去揣度他的心中到底在作何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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