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过去的一个时辰,韩玉利用体力的灵气想要驱赶,但他体力的灵力却不足,动不了那灵气分毫。
韩玉心里是惊怒交加,脸色非常难看,经脉中的灵力随时会引爆,到时候他将生不如死!
韩玉翻开那本黑色典籍,想要从中找到答案。那书页在哗哗的翻,过了一会儿找到了答案。
“找修为高深的修士帮忙?”
“精纯的灵力驱逐?”
“日久天长自然化解?”
这本古籍一共有了三种选择,第一种选择直接否决。这建安城中修为高深的修士只有那老道,找他帮忙就等于找死。
第三种方法看似可行实则不妥,要等这股灵力自然消散怎么着也要一年半载,想必那时候早就精神崩溃,直接被自己吓死。
现在只剩下第二种方法,想要精纯的灵力韩玉不由的想起灵眼之泉。
“算了,我要是死了这玩意儿还不知道便宜给哪个王八蛋!”
韩玉喃喃自语,下定了决心,从储物袋中取出灵眼之泉,将他放在双腿上,闭上双眼再次吐纳。
“有戏!”韩玉感觉到身体中充斥着庞大的灵力,将这股灵力汇集在丹田,慢慢放开经脉,将一股狂暴灵力小心的放了出来。
很快两股灵力碰撞消散,韩玉心里大喜,继续调动,周而复始这一过程。
两个时辰后,韩玉有些虚脱的睁开了双眼,此时经脉传来阵阵疼痛,韩玉强忍着看向灵眼之泉,顿时心如刀绞,经脉的疼痛早已不值一提。
只见那灵眼之泉的池水已经干涸,那飞流的泉水变成一滴滴往下坠落。等这灵泉干涸之时,此宝也就废了。
韩玉默默的将灵眼之泉放到了一旁,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现在最大的威胁是秦风,他身上的那件符宝韩玉也查了黑色典籍,看了之后连连哀叹,此人还真不是他能抗衡的。
根据这本古籍的记载,“符宝“此时还真的大有来历,乃是结丹期的以上的修士才可以制作的奇特物品。
他是结丹期的修士感觉到时日不多后,将自己法宝的威能封印在特殊符纸内,让其他修行者暂时拥有法宝威能的宝物。
这符宝对使用者的修为却没有要求,哪怕是炼气期的修士也可以用那符宝,但只能发挥符宝百分之一的威能。
这符宝炼气期的修士无法发挥他的威能,但筑基后的修士却可以运用心神凝练,将他的威能发挥出来。那符宝虽只有法宝十之一二的威能,但足以傲视同阶,乃是一件真正的大杀器!
但这符宝还有另一个坏处,那就是有每一次使用都消耗储存在法宝内的威能,等到那威能耗尽,符宝也就烟消云散。
韩玉默默的将这段记载看完,心里不由的痒痒,要是自己得到那符宝该多好。
这个念头在韩玉脑海中盘旋了片刻,便被韩玉打消,现在他想的是如何躲避秦风的追杀,必须要将矛盾引来,想办法将杀掉老妇的帽子扣到别人的头上。
韩玉忽然看向了染血的麻袋,脸上阴晴不定,忽然他下定了决心,咬了咬牙:“拼了,大不了以后在拿回来!”
说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韩玉摸出了云建白的储物袋,但他现在却没了灵力,只能将那储物袋藏到了密室中。
韩玉也想将这储物袋贴身收藏,但害怕这储物袋上有什么独门标识,万一被人看到那麻烦就大了。
就连韩玉贴身收藏的储物袋也摘了下来,坐在床上稍稍的恢复了些内力,韩玉悄悄的从暗道出了门。
此时城中的所有人都在熟睡,只有一群捕快在按照既定路线在巡逻,韩玉躲在墙角等一队捕快走过去,像一只飞燕朝着城门口掠去。
这一路上是无惊无险,这些巡逻路线他早已烂熟于心,半个钟后就摸到了城门口。
城门楼上当然也有守城的兵丁,韩玉贴在墙角,听到上面亮着灯房间一群兵丁在吆喝着喝酒吃肉,悬着的心放松了大半。
从麻袋中取出人头,韩玉用一根麻绳绑住发髻,然后绳子轻轻的挂在城门的铁架子上。
轻轻的拽动麻绳,将头颅慢慢的升到城门上,将绳索固定好。韩玉看着挂着的头颅,迅速的清理了痕迹,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再次回到了小院。
小院已被清扫的赶紧,在墙壁上一些焦黑的痕迹暂时无法处理。韩玉用力的推动水缸,将他移开了几个位置。
水缸下面是一个暗洞,韩玉将灵眼之泉不舍的放了进去,再次将水缸移到了原位。
想要隐藏自己,只能将水搅浑。秦风知道自己和云建白有交情,回到建安定会找上门,要是让他发现了端倪,这条小命也就交代了。
现在已是寅时,韩玉回到自己的府邸睡了一觉,一直睡到辰时才起床洗漱。
吃了早膳,韩玉骑马赶到了衙门,还没等韩玉来到后院练武,西城的捕快匆忙赶来。
“韩大人,大事不好了!”那捕快一见韩玉就大喊道,“我家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怎么了?”韩玉接过一条热毛巾擦了擦脸,平静的问了一句。
“唉,艳阳门上挂了一颗人头!”那捕快哭丧着脸说道。
韩玉听了有些莫名其妙,反问了一句:“此事发生在你西城,与我南城有和关联?”
上次王家失火,韩玉也去请了其他三城的捕快,他们的态度都很敷衍,这一次韩玉当然也是一口回绝。
那捕快一听,又说了一箩筐的好话,但韩玉的态度却很坚决:“我南城有事处理,你们大人先行调查。如果有线索,大家一起侦办!”
说了一通官话,那捕快也就没有强求,骑着快马赶回。韩玉有些心乱,而练武则能让心迅速平静。
南城的捕快看到自家大人的态度,也就各忙各的,谁也不去西城掺和,又过了一个时辰,一个红帽的捕快赶了过来。
只见那捕快径直来到后院,对韩玉说道:“韩大人,戴大人让您迅速去艳阳城门!”
“何事?”韩玉手中的刀未停,舞的呼呼作响。
“韩大人,那人头已查明身份,此人的身份和蒙城有关。戴大人请您和其他两位大人,一起去西城议事。”
“知道了!”韩玉刀锋一停,劈坎在树桩上,那刀锋只入木三寸。
那捕快心中暗自鄙夷,还以为韩大人有多俊的功夫,没想到是绣花草包,一个卖肉的屠夫这一刀看不下去,也不止这点力道!
韩玉脸色也有点难看,没想到那老妇的随手一击也给他的身体造成了创伤。但这种暗伤却很好处理,舍得银钱去买上一些草药,跑上几天便无事。
随手将刀扔给了捕快,韩玉换上了官服,召集了手下数十名捕快,骑马向西城赶去。
还没赶到城门,那已是黑压压的一片,无数百姓聚集围观,将城门围的水泄不通。
有捕快见韩玉过来,搬开了拒马,放他们一行人进来。韩玉看到上官赶紧问问好,又和同僚们笑眯眯的打了招呼,这才打量现场。云建白的人头已被取下来放好,在吊着的那根麻绳还在,有捕快在细细的观察麻绳,还有的捕快正在问守城的兵丁,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线索。
“钱捕头,小的昨夜都死死的盯着,一分都不敢懈怠。可我眼睛一眨,您猜怎么着,这人头就挂上了!”
“李二头,你在编什么天书?你现在还浑身酒气,说,昨晚是不是喝酒了!”
“小的没喝,只不过是酒坛子打碎了,不小心溅到了身上!”
“”
几个兵油子正和捕快扯皮,一群兵丁是异口同声的说着事情的经过,打死都不承认昨夜饮酒狂欢。这要是承认下来,可是要去牢里吃陈米的!
韩玉转头看向人头,一个美妇正在一旁哭泣,欧阳城站在一旁不停的劝慰,韩玉摸了摸鼻子,站到了人群中。
几个仵作正在研究人头,推断他的具体死亡时辰。他们就是接触到一些尸体,甚是是残缺不全的,一个人头足以让他们判断很多有用的信息。
“潘大人,宋大人!”韩玉看到角落里有两个熟人在闲聊,踱步凑了过去。
这两个都是分管东城和北城的经略使,韩玉平时与他们的关系倒也和睦,经常一起去喝个花酒,尝尝新菜,平时有什么小事也互相协助。
“韩大人!”那两个都冲着韩玉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
韩玉凑上前去,小声的埋怨道:“这大清早的就遇到这晦气事,今儿的时顺不顺啊!”
“可不是么!”潘大人也埋怨道,“我东城几个小案子等着调查,哪有时间在此浪费时间。”
“老潘,我可听说东城有几个美貌的小娘子,你最近跑的挺勤的,难道还想纳几房小妾?”一旁的白脸宋大人却在调笑。
“哈哈,哪有的事!”潘大人老脸一红,打了个哈哈,“老颜这次算是背了运!这家伙的来头不小,据说是蒙城的某一位少公子,死在咱建安,一个弄不好老颜就要丢了乌纱帽!”
“也幸亏那贼人没将人头挂在咱们城区。”宋大人也一脸的庆幸,转头问道:“韩大人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我自己还惹一身骚,哪还有心思管其他事。”韩玉一摊手无辜的说道,“两位大人又不是不知,那王家失火现在还没个说法,那飞贼一个都没抓到,小弟就是想结案,也没法子!两位大人,是否有什么线索告知,我必有所报!”
“此事我也尽力寻了,可那群贼人做的干净,一点手尾都没留。”
“城中的大小商行,甚至周边的几个城池都派了人,一点银钱都未曾流出。”
“韩大人,此事你就放宽心。那飞贼盗取了银钱总归是要花的,等个一年半载说不定就有消息了。”
两个人当然不会接这个话茬,随口安慰了几句将这个话茬揭了过去,三个人也不去聊案情,反而去聊风花雪月。
又过了片刻,一队黑甲兵士来到了城门,将百姓们都驱赶到一旁,过了一会儿来了两顶轿子,轻轻的落在地上。
一群老油条赶紧向那轿子跑了过去,戴大人恭敬的走到轿子旁,四人则站在他身后。
一个老者从轿子中走出,戴大人一脸讨好的喊道:“恭迎城主大人!”
“恭迎城主!”
现场的捕快,仵作,兵丁围观的百姓异口同声的喊道,所有人都跪拜了下来,城主却走到另一顶轿子旁,亲自掀开了轿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