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陈叔,你听我解释……”
边子平老老实实的又站了过来,被陈江一脚踹在皮肤上,得体的西装上顿时出现一个灰色的脚印。
“解释你个蛋蛋!”
陈江一个大脑勺拍在边子平的脑袋上。
“你个小兔崽子,忘恩负义,当初谁带你骑的马?谁让你上的学?”
“用完老头子了,就不搭理了?”
“咋,避嫌啊?这么多年,我不上门的话,你连去都不去一趟。”
“这回好,连边老哥走了都想瞒着我?”
“以前没看出来,你小子胆子倒是不小啊。”
陈江犹自不解气,气呼呼的训斥道。
如果说老者的这一番话,让众多宾客摸不着头脑,那边子平的表现就让他们把下巴都惊掉了。
边子平没有丝毫气恼,嘿嘿的陪着笑。
“陈叔,上学的事儿我可没求你,那是我爹给你打的电话。”
“叔,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爹的脾气,他要是想让你们知道,就不拦着你们去医院看他了。”
“再说了,我这不也是为了叔您的身份考虑嘛……”
边子平委委屈屈的解释道。
“我啥身份?我的身份咋了?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边老哥那是我救命的老哥哥,我来看看咋的,我看谁敢说三道四!”
陈江瞬间收起佯怒,一股上位者的霸气倾泻无疑,让四周的人都为之咂舌。
“行行行,陈叔,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您老别生气了,还有这么多人呢。”
边子平小声劝道。
陈江冷哼一声。
“该来的不通知,不该来的倒是来了不少。”
边子平脸色尴尬的冲四周的宾客点头致歉,众人看着老爷子的架势就知道不是凡人。
也没人敢出声计较什么,万一老爷子也发火,再让警卫员给他们毙了。
本来是来吊唁别人的,弄不好把自己也吊唁了。
陈江倒是也没再多说什么,大马金刀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看着边庆生的遗像愣愣出神,仿佛又回想起来他们的那段峥嵘岁月。
四名警卫员寸步不离的站在沙发一旁,乔怀忠和边子平相视苦笑。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不消片刻,众多前来吊唁的宾客就纷纷找出各种理由离开了。
没办法,那个老爷子在沙发上那么一坐,整个大厅内的气氛太过压抑。
他们的意思到了也就行了,无非是让边子平记住他们的一张脸,结下一份不轻不重的香火情。
边子红率先提出告辞,边杰紧随其后。
见边子红离开,老二边子仁,老四边子望等人也提出告辞。
他们也并不喜欢这种压抑的气氛。
陈老爷子虽然他们也是从小就认识,但老爷子似乎只对边子平比较待见,对边依依更是没的说。
他们知道陈江老爷子身份特殊,也想过套近乎,但是老爷子对他们始终不冷不热。
时间长了,他们也懒得在老爷子面前碍眼。
送走了众人,边子平回到沙发旁,试探性的问道。
“陈叔,晚上留下吃顿便饭?”
陈江回过神来,脸色稍有缓和,毕竟边子平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更何况他也知道边庆生是什么脾气,也理解边子平的做法,不可能真的生气。
“一顿便饭就想把我打发了?得大锅炖肉!”
“把边老哥藏的烧刀子拿出来,晚上我喝两口。”
边子平笑着答应,乔怀忠则是一脸的担忧。
………………
王小明把迷迷糊糊的黄大力送到家,又自己打了车回到自己的住处。
匆匆洗了个澡,看了看天色,已经将近晚饭时间了。
草草的做了一餐,填饱肚子,就开始收拾起东西来了。
他本来今天想去边家送一些祭奠用的器物,顺便再跟边依依确认一下棺材的选用。
毕竟人家定的是【帝王尊享套餐】,要的就是服务和牌面。
自己昨天刚收了人家两万的定金,虽然说帮着人家解决了两个小麻烦。
但是做生意嘛,还是得诚信经营,要有强烈的服务意识和主人翁意识。
收拾好一切的应用之物,把东西扔到自己的宝贝坐骑六零之光上。
王小明驱车直奔外环的边家别墅区。
他现在动力十足,不光光是因为那笔预付款,更因为那张“金凤卡”。
是不是如果服务满意,这家还能给自己来个什么“银龙卡”?
王小明笑脸灿烂,油门猛踩。
………………
边家别墅。
边子平从大衣柜里翻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一些浑浊而粘稠的液体。
陈江老爷子看到,眼中先是闪过一丝喜悦,接近着就被无尽的哀伤所淹没。
回头看看了客厅里的灵堂,陈老爷子拿起两个酒盅,从边子平的手中接过了玻璃瓶子,往客厅走去。
“陈爷爷……”
边依依出声喊道,被边子平眼神制止。
小一辈的人可能不懂,他可是最懂二老之间的那份炽热的战友情。
陈江来到灵堂前,把上面装着茂泰酒的三个小杯子倒掉,换上了手里的烧刀子。
又把自己手里的两个酒盅灌满,拿起一杯泼在地上。
“老哥哥,陈老弟来给您敬酒了。”
“你藏酒也不知道换个地方,这么多年都是放大衣柜里。”
“边子平那个小王八蛋一下就翻到了……”
说着说着,陈老爷子又是眼圈泛红。
边家众人以及乔怀忠等人站在饭桌旁。
既不敢上去劝,也不敢入座,只好站在原地等着。
就在这时,别墅大门口的可视对讲机响了。
“业主您好,有一位叫王小明的先生到了。”
“说是到您家的,跟您确认一下,情况属实吗?”
是别墅区大门口保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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